有關蘇家的事情,江凜冬也一直在關注著。
陳兵把涼掉的水拿去倒掉,又倒了杯溫開水放到男人手邊:“先生,先吃藥吧!您這胃疼不是一天兩天的,吃藥也要按時吃才行。”
陳兵是退伍軍人,應聘來他身邊做了司機,其實真正身份,是他的保鏢。
江凜冬倒是也有點身手,但他更擅長的,是用他一雙煉如火眼的金睛,去找出那些隱藏在大案要案背后的蛀蟲。
職責所在,他責無旁貸。
“你倒是比醫生還管得嚴一些。”
江凜冬說,拿了藥吞了,喝水咽了下去。
整杯溫開水喝完,陳兵幫著把杯子拿開,有意無意的再提起一句:“先生要是肯聽夫人的話,那天晚上能去蘇家一趟,沒準女朋友就有了。”
那天晚上,蘇家的舞會,雖然成了整個江城的笑柄,但也不能否認,那場舞會上,也真的聚集了好多大家閨秀,沒準哪個就看對眼了。
江凜冬知道他沒什么別的想法,但還是那句話:“你拿的是我的工資。我母親沒有給你開工錢,你不用聽她的。”
陳兵恭敬的應是,低頭出去了。
臨出去前,他看到江凜冬把桌上有關蘇零月的資料拿了起來。
門縫虛掩著,里面的燈光隨著天色的漸暗,從門縫里肆無忌憚的瀉出,將外面的走廊也染了一層亮光。
陳兵皺了眉。
蘇零月是蘇家養女,江家大少爺金屋藏嬌整三年,也沒膩了她,可見這女人的本事。
如今,卻連二少爺也對她上了心,這不是個好兆頭。
陳兵不是個多話的人,也希望自己是想多了。
這心思只是從腦子里只過了一瞬,便把門拉上了。
江凜冬目光微抬,注意力便再次落在了蘇零月的資料上。
半晌,又把資料扔開,拿了煙盒敲了支煙出來,擦了火柴點燃。
他雖是江家二少,但他身份地位,在這里擺著。
平時他也抽煙,不過,都是特供的。
他抽煙時不喜用打火機,喜歡用火柴。
火柴頭擦著磷片燃起的一瞬間,硝煙味道直撲鼻端,是一種熱血的味道。
不過,她到底要干什么?
看起來乖乖巧巧的,卻這么能折騰。
江初寒,知道這事嗎?
一支煙抽完,江凜冬把蘇零月的資料重又扔回抽屜,伏案繼續工作。
大概有一個星期時間了,江初寒沒有回公館,公司也沒人打電話讓她去上班,蘇零月想著,這樣總冷落他,也不是個辦法。
先哄哄吧!
要想讓他徹底放松警惕,哄是必然的。
蘇零月是公司里公認的江總的女人,她就算是一年不去公司,市場部那邊,又有誰敢說些什么?
再者,孫勝是個老狐貍,慣會揣磨上意,更不會催她去上班了。
蘇零月拿起手機,給江初寒打電話,那邊沒有接聽,她想了想,也沒有打第二遍。
而是去廚房花了些時間煲了一鍋湯,裝到了保溫桶里,到公司樓下的時候,已經是晚上八點鐘。
從一樓到頂樓,大部分樓層的燈都滅了,蘇零月直接去頂樓,江初寒的辦公室開著燈,里面有人。
是女人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