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熱了,江初寒拉開胸前的拉鏈,里面是黑色的保暖襯衣。
略微露出的鎖骨部位,有一種極寒過后,又乍見溫暖的熏紅,看起來透了一抹欲,身上的張力,也拉得滿滿的。
江凜冬笑了一下,低了頭,他哥是有資本,讓那些女人瘋了一樣的前赴后繼。
只看這顏色,便也足夠。
江初寒往下說:“你幫著她掃尾,掩去了所有的痕跡,所以,整整四個月,我不是找不到她,我是沒想到,有一天我親弟弟的手段,也會用在我的身上。”
這四個月,他一直在找她。
倒不至于找瘋,但每日每夜的空虛時,就會瘋狂想她。
想她的身段,想她的腰。
男人總有雙面性。
他冷時,是如寒冰一樣的冷。
熱時,又如火山噴發!
他原本并不知道,自己喜歡上她了,他始終以為,自己這么多年,只是養了一只聽話乖巧,又艷光四射的金絲雀。
他給她足夠的安逸,給她所有想要的一切。
她只要開口,一切都有。
可她還是離開了。
他想不通,她到底還想要什么。
可直到石汀無意間的一句話提醒了他。
石汀說:愛情是跨越一切合理或不合理的,但凡是動了情,總會有跡可尋。
他忽然就愣住,然后慢慢的,細細的想兩人之間所經歷的所有一切。
末了,他確定了自己的心意:他,喜歡她。
“這不是手段,這是保護。”
江凜冬被戳破一切,也沒有強辯,而是說道,“自從蘇秘書所謂的失蹤之后,江城有多少人,在明里暗里的找他?除了你,除了蘇家,暗地里還有另兩股勢力,也在找她。我為她掃清痕跡,也是在保護她。”
江初寒面無表情。
杯中的水不燙了,他慢慢的喝了一口,也緩解了這種夜行的疲憊感。
風雪夜歸人,他忽然就理解了這句話的意思。
進了門,聞到了她的味道,心,也便跟著安定了。
“跟你的案子有關?”
他又喝了口水,偏頭去看江凜冬。
心中還是冷的。
他的親弟弟,擺了他一道。
“有關。”江凜冬倒也回得干脆,他比江初寒早來一個夜晚,還吃到了除夕夜的年夜飯,心情這會兒是不錯的,“不過我不能跟你細說,這是規矩。”
行!
規矩!
他不問!
江初寒把一口杯水喝完,感覺不頂飽,可早飯還沒做,陳兵還在掃雪,他也不想吃涼的。
放了水杯,看著這親弟,總不能打他。
這份窩火先忍了,他說道:“我去看看她。”
這是一間租住的民房,是村民自己蓋的,屋子有里外兩間,外間放爐子放桌椅,里間是盤好的炕,兩屋中間有簾子隔開,界限分明,也算一種宣誓隱私的意思。
“她凌晨一點才睡。”江凜冬說,他忽然就很好奇,也很期待,當他進去看到蘇秘書那高高鼓起的肚子時,會不會嚇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