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凜冬回身看了眼,便看到這么唯美的一幕。
高大的男人,小鳥依人的女子,倒也是演出了一份情投意合的味道。
“江檢,這具焦尸需要提取NDA。”警方負責人過來說道,江凜冬背過風,嘴里咬了支煙,雙手攏起搭成一個小小的保護罩,將煙點上。
青煙吐出的時候,風雪更大,有一股涼風卷著雪花灌進脖子里,涼浸浸的,他縮了縮脖子,雪花化成了水。
再看一眼現場,消防噴出的水,這會兒已經結成了冰。
這個天氣,很冷。
“檢查一切蛛絲馬跡,不要漏過任何疑點。”他吩咐著,視線卻落在不遠處。
一只粉色的棉拖,孤零零的躺著,像無家可歸的孤兒。
警方認真察看現場,細節化取證,有人把尸體蓋了白布抬走,警車也有兩輛被鋼筋扎了胎,這會兒爬窩不動了。
大冷的天,真要命。
陳兵冒著風雪趕過來,臉色難看:“先生,你來這里,怎么不跟我說一聲?”
江凜冬一支煙抽空,在雪窩里壓滅煙蒂,扭頭看他:“難得年假,你老婆孩子熱炕頭,我不能沒人情味。”
沒有司機,他就自己開車過來。
陳兵深吸口氣,看著這里凌亂的現場,不需要怎么還原,就能想到當時的情況有多危險。
雙拳用力握緊,又放松,低聲說道:“官方找線索,向來比較慢。先生,如果是從非正當渠道找線索的話,能有幾分認可?”
白與黑,其實界限從來就沒那么明顯。
比如說江凜冬,一身正義,連骨子里的血,都是絕對根正苗紅,半點沒有歪過。
可,江初寒不是。
兩人的父親,江秉昌更不是。
甚至,連顧玉榮都不是。
他們都有手段,有時候,他們只要結果,不看過程。
這事,江凜冬心知肚明。
但家人沒犯法,總不能正義過了頭,成了傻逼,沒證沒據,憑個臆測就把人抓起來?
“別亂來。”
江凜冬說,視線透過漫天飛雪看了出去,語調不緊不慢,卻飽含睿智,“不過,還有一句話,叫做成大事者,不拘小節。”
陳兵點頭:“放心,我有數。”
一場車禍,多方關注。
顧玉榮第一時間打電話給江初寒,劈頭蓋臉問:“你是接了蘇零月回去了嗎?怎么可能還差點出事?”
她手心里冒著汗,實則有些后怕。
再往深里想想,如果今天江初寒沒有去接,只憑一個余燃,怕是后果很不樂觀。
緊接著又問:“孩子怎么樣?她肚子沒事吧?”
云山公館,王姐做了滿桌的菜。
蘇零月腳底扎了一下,又崴了腳脖子,這會兒,正請了醫生過來,幫她查看傷處。
她皮膚白,凝血功能也不好。
短短時間內,整個腳脖子都腫成了青蘿卜,腳底扎進去的地方,冒了血,醫生怕有感染,建議打針破傷風。
“不打。”蘇零月說,“我懷孕,打針會對胎兒有影響。”
母愛真的偉大。
江初寒緊抿著唇,看著醫生一點一點處理著她的傷口,他眼底的冷勁,漸漸拉滿。
動他的女人,找死!
(今天更晚了,抱歉。嘮兩句,寶們別熬夜,別總把飲料當水喝,我弟年輕輕的,喝出了尿毒癥,雙腎壞死。今天一整天,各種擔驚受怕都有了。心情如過山車,一路崩潰。生死面前,一切都是渺小的,想活啊,可,又能怎么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