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絕對不可能！斯蒂芬下意識的否定這個想法，這太恐怖了，太不可思議了！
但是，如果是真的呢……
斯蒂芬急促地呼吸了了兩下，嗓子發干，他咽了咽唾沫，嗓音艱澀地問道：“zero女士，我不是很明白你的意思？”
“我是說，我將作為IMO華國隊的隊員參加比賽。”凌玉耐心地又說了一遍。
上帝啊！聽到了確切的答案，斯蒂芬瞬間感覺天旋地轉，整個人處在巨大的震驚當中，回不過神來。
數學家zero竟然還只是一個參加IMO的高中女生？這則新聞要是放出去，肯定會震驚全世界！
“斯蒂芬先生？”
“斯蒂芬先生，你還在嗎？”凌玉又叫了一聲。
“在。”斯蒂芬感覺自己的聲音像是在夢游一般，只剩軀殼，靈魂已經飛走了，他只是機械地回答道。
“我有個請求。”
“你盡管說。”斯蒂芬猛地回神，精神一振，她會有什么事情對他用上請求這個詞？
等等，zero剛剛獲得了菲爾茲獎的提名，如果他沒記錯的話，數學家大會的召開日期跟IMO比賽是在同一天。
難道，她是想退出IMO，但這跟他有什么關系？更不需要請求他的同意吧？
凌玉頓了頓，才開口：“我想請求您，能不能把IMO的比賽延遲一日。”
這樣，兩個行程就不會沖突了。
“什么？”斯蒂芬錯愕，“為什么？”
“如果是因為時間上的沖突，那么，zero小姐，我理解你，可以不參加IMO。”
說實話，一個獲得菲爾茲獎提名的數學家來參加IMO，這件事怎么想怎么覺得小題大做。
“不，我會參加。”凌玉道，“斯蒂芬先生，上次你的郵件里面說，想讓我為青少年數學的發展和推廣盡一份力量，您覺得，還有什么比剛參加完數學家大會的我去到IMO賽場更引人注目的呢？”
斯蒂芬愣住了，凌玉還在繼續說。
“到時候，全世界的目光都將集中在這一屆IMO上，到時候，斯蒂芬先生，您的目的就達到了。”
斯蒂芬握著手機，呆立當場，發木的腦子開始消化凌玉話里的意思。
她是說讓他將IMO推遲一天，她參加完數學家大會就趕過來比賽？
斯蒂芬的眼睛慢慢亮了起來，對啊，有什么比從頂級數學家大會到中學生賽場這種事情更博人眼球的呢？
到時候，全世界的目光都將集中過來，無論如何，這一屆IMO都注定會被載入史冊了，無數少年或許會被她影響、愛上數學，這也是她所說的能帶來的發展！
“這件事不是我一個人能決定的、我需要跟委員會的成員商量。”斯蒂芬聽見自己這么回復她。
“好的，斯蒂芬先生。”凌玉聲音帶笑，“靜候佳音。”
電話掛斷后，斯蒂芬愣了兩分鐘后突然拔腿往外面跑，他的夫人端著新泡好的咖啡目瞪口呆，這到底是發生了什么？
不到一天，凌玉就收到了斯蒂芬的回復，委員會一致通過，本屆IMO延遲一天比賽！
凌玉又回復了張院長那邊，張院長自然是欣喜若狂，高興得不行。
只是，當他冷靜下來后，看到IMO官網發出的延遲一天比賽的通知之后，陷入了謎之沉默。
不要告訴他，這個IMO推遲比賽就是因為凌玉要參加數學家大會吧？
這他娘的是不是太小題大做了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