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玉看著面前剛撒下去的種子，思考這個時間沖突的問題該怎么解決？
“凌小姐，怎么了？”寧雪在一旁問道。
“沒什么，繼續吧。”
“好。”
兩人現在身上都是一身土，頭發凌亂，今天凌玉把陳疏桐給的種子拿了過來，全部都播種進了地里。
等到所有的種子都撒進土里了，已經是日上三竿了，凌玉對寧雪道：“差不多了，你先回去吧，麻煩了。”
“沒事沒事。”寧雪連忙道，收了人家那么珍貴的藥，她心里發虛，現在就怕自己做得不夠。
凌玉又去了實驗室，呆了一下午，還給她母親扎了針。
陵詔激動得告訴她，“今天上午，我看到你母親手指動了動，這是不是代表她快醒過來了？”
“有肌肉反應了，說明她有蘇醒的跡象，但是還是急不來。”這些都在凌玉的意料之中。
“有跡象也行。”陵詔不貪心，一步一步來，他可以等。
“開學怎么樣？”陵詔問道。
“還好，跟以往沒什么兩樣。”凌玉回答道。
“那就好。”
陵詔老父親一般欣慰的笑。
陵修在旁邊卻差點憋不住笑，當時小姐開學前，家主竟然還緊張兮兮地給她打電話，問小姐需不需要他送她去學校。
他好像絲毫忘了小姐是個高三學生，這是把她當幼稚園的學生一樣對待。
即使隔著電話，聽不到小姐的聲音，陵修也覺得小姐的沉默震耳欲聾。
一直在實驗室待到晚上，凌玉才回了偶得，她洗漱完畢后，還在思考怎么解決時間沖突的這個事情，目光移到桌上的電腦的時候，她突然想起了什么。
凌玉打開電腦，點開郵件，找到了當初IMO組委會主席發來的郵件，按照上面他留下的聯系方式，把電話撥了過去。
IMO競賽組委會主席斯蒂芬·布萊恩此刻遠在大洋彼岸，剛剛早起喝了杯咖啡，正看著報紙，突然手機鈴聲響起，是一個境外的陌生號碼。
他疑惑著接起電話。
“你好，這里是斯蒂芬·布萊恩？”
對面傳來一個清越的女生，聽起來非常年輕，“斯蒂芬先生您好，我是zero。”
“啪！”斯蒂芬手里的咖啡瞬間撒一桌，他卻根本顧不得，他的聲音發抖，透著不可置信，“你說你是誰？zero？數學家zero？”
“對，您之前給我發過郵件，想讓我做IMO的出題人，你還記得嗎？”
郵件？斯蒂芬回想起來，信了兩分，當即激動起來，“你真的是zero？”
“當然。”
斯蒂芬深吸了一口氣，因為菲爾茲獎的新聞，現在全世界都知道了zero是一位女數學家，可他沒有想到，電話里面她的聲音竟然這么年輕，難道zero今年還沒有滿30歲嗎？
想到這個可能，斯蒂芬更激動了。
“你有什么事兒嗎？是愿意做我們IMO的出題人了嗎？”
“不是。”凌玉按了按眉心。
斯蒂芬一瞬間失望，然后又聽見對方說：“我很快會是參加IMO的學生，沒有辦法做出題人。”
她說什么？斯蒂芬臉上的笑容一瞬間龜裂，參加IMO的學生，這是什么意思？
他們IMO是中學生數學奧林匹克競賽，不是什么世界知名數學家之間的比賽，這跟zero有什么關系？
等等，中學生？
斯蒂芬藍色的眼眸瞪圓了，一個恐怖的猜測在他腦海里誕生。
享譽全球的數學家zero難道還是個中學生？他不敢相信自己這個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