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墻上的一眾蠻清官兵們的看著沖出城門的八旗勇士們目瞪口呆。
不是說要死守城墻，禁止出城作戰嗎？難道上頭的命令又改了？
這些清軍官兵此刻并不知道得達是擅自出城作戰，只道上胡啟元更改了命令。
不過看著無數裝具整齊的八旗騎兵出城作戰，這依舊是給不少不明真相的的守城清軍帶來了不小的士氣提升。
他們揮舞著手里的兵刃沖著城外的騎兵怪聲大叫著。
畢竟正面迎戰可比縮在窩里被動防御在感官上要硬氣多了。
當然，前提是這正面迎戰的人員中沒有他們自己。
……
福州城建于閩江沖積平原上，城池周邊地形開闊，并無高山險隘阻隔，這讓攻防雙方的視野都很好。
因此，即使是相隔甚遠，雙方也能大致看出對方的兵力多少。
清軍騎兵出城方向在福州城南門，這一面與之對應的是大明皇家禁衛軍第一師（缺一旅）和一個炮團，總兵力只有不到8000人。（福州貌似有6個城門，不管他，架空歷史）
而清軍八旗騎兵加上綠營騎兵其總兵力有7000余人！
在兵員數量上雙方的差距已然不大，加上清軍全部都是騎兵，這不僅讓帶隊的得達自信心爆棚，同時也讓后方城墻上觀戰的清軍官兵士氣高漲。
所以幾乎所有人都認為此戰必勝。
不過這其中并不包括被氣得暴跳如雷的胡啟元。
明軍陣營中，騎在戰馬上的蘇取義放下手中的望遠鏡，嘴角泛起一絲冷笑。
“哼，騎兵？正好試試炮兵的新玩具。”
隨后他看向了身旁不遠處的一名上校軍官說道。
“李團長，清軍騎兵出城了，把后勤運上來的新炮彈換上，正好拿這些韃-子騎兵試試效果。”
“這些狗韃-子要是躲在城里這炮彈還真不敢用，現在既然出來找死，那就怨不得我們了。”
被稱呼為李團長的中年男子立刻咧著笑臉回應道：
“蘇長官，你可瞧好了，保證炸得這些韃-子哭爹喊娘！”
由于奇跡市場出產的迫擊炮炮彈早已消耗一空，現在明軍裝備的迫擊炮無論是發射藥還是炮彈內裝藥都換成了黑火藥，這就造成了這些仿制的迫擊炮無論是射程還是威力都已經大減。
現在的明軍裝備的迫擊炮極限射程僅900多米，相比于原版的2800米射程，幾乎被砍去了三分之二！（黑火藥爆速僅相當于無煙火藥爆速的三分之一左右）
所以，大明皇家陸軍的獨立炮兵部隊已經不再裝備迫擊炮了，
所有的火炮都全部更換為了兩型90式野戰炮，而原有的迫擊炮則全部下放，作為步兵支援武器。
現在的獨立炮兵部隊，每個團裝備有兩個營的90式12磅野戰炮和一個營的90式6磅野戰炮，標準配置36門身管火炮。
現在蘇取義口中所說的新玩具便是榴霰彈了。
按常理來講，作為拿破侖炮的多型標準彈種之一，榴霰彈原本應該是和拿破侖炮打包出售的。
但奇跡市場中出售的大小拿破侖炮配備了實心彈、開花彈、霰彈，就是沒有榴霰彈。
好在，經過這么長的時間后，軍工廠也總算是把這型炮彈給搞出來了。
如今第一批炮彈已經被運了上來，并裝備到了炮兵部隊中。
“各炮裝填榴霰彈！目標敵騎兵群！”
隨著李團長一聲令下，炮兵們迅速從彈藥箱中取了一個個類似地雷一樣的炮彈塞入到了炮膛之中，緊接著36個黑洞洞的炮口直指天際。(榴霰彈圖)
與此同時，清軍這邊，得達正騎在一匹戰馬上，晃蕩在騎兵們前方在作著最后的戰前動員。
“大清國的勇士們，八旗的天兵們！”
“這些死灰復燃的前明余孽僥幸打了幾場勝仗就敢來冒犯我大清天威，現在我們就要讓這些前明蠻子好好回憶回憶我大清鐵騎的厲害，讓這些蠢貨看看我們如何踏碎他們那可笑的防御陣型！”
“勇士們，隨我進攻！踏碎他們！”
隨之得達下達了進攻命令，數千騎兵開始快步向前移動。
為了保證能夠快速取勝，也為了防止不出意外，總共7000多名騎兵，得達一次性全部壓了上去。
隆隆馬蹄聲中，大地震顫，煙塵彌漫。
由于兩軍相距較遠，也為了前排重騎兵保存戰馬體力，所以清軍騎兵并沒有立刻發起全速沖鋒，現在他們只是在驅動戰馬小跑前進。
他們要在前進到一定距離后才會發起沖鋒。
但明軍官兵們可沒空看他們閱兵。
“命令不停，炮擊不止，各炮自由射擊！”
當清軍騎兵隊伍距明軍陣型還有近2000米時，炮兵團長李雲龍下達了開火命令。
“轟轟轟……”
話音剛落，36門野戰炮，炮火火光閃爍，黑云翻滾，激射而出的炮彈極速朝著清軍騎兵們頭頂飛去。
相比于只能在近距離交戰時發揮效用的霰彈，榴霰彈的射擊距離與普通實心彈相差無異。
而且由于其殺傷范圍超大，其炮擊精度也完全不用考慮，只要瞄準大概方向把炮彈打到敵方頭上就好了。
對付無防御工事的敵人時，這榴霰彈可以說是目前明軍裝備的各型彈種中殺傷力最強的一款，即使是原版的82毫米迫擊炮炮彈也比不上。
不過遇到有完善的防御工事，尤其是土木工事時，這榴霰彈就完全沒用了。
可話又說回來了，現在的清軍會挖戰壕嗎？
首輪36枚炮彈攜著呼嘯聲飛臨清軍騎兵頭頂上空時，定時保險絲熔斷，底部爆破裝藥被點燃，極具膨脹的高溫氣體瞬間推動殼內的無數子彈沖破了外包的薄皮鋼殼，密密麻麻的彈丸朝著下方的清軍騎兵隊伍潑灑而出。
一些清軍騎兵原本還在因為頭頂傳來的呼嘯聲抬頭張望。
然后，他們便看見空中瞬間炸開了數十團黑云，下一刻，密密麻麻的彈雨便當頭砸了下來。
這是真正意義上的彈雨，手指粗細的鉛銻球彈丸，由頭頂襲來，可不就是在下彈雨嗎。（嚴格來講不是頭頂，彈子是傾斜向下的）
“噗噗噗噗……”
頃刻間，清軍騎兵隊伍中響起了無數厚實的血肉撞擊聲。
戰馬嘶鳴，騎兵慘叫，面對這些由頭頂激射而來的子彈時，清軍騎兵毫無招架能力，數千清軍騎兵被迅速被簺去了一層。
首輪攻擊結束數秒后，得達才被周圍此起彼伏的慘叫聲驚醒。
他茫然的看向周圍已經死傷一片的士兵、戰馬，又看了眼空中還未散去的黑煙。
“天譴？”
以韃-子們對大明百姓們所放下的罪孽，即便是遭天譴也不稀奇，不過天譴哪有榴霰彈的殺傷力可怕。
就在清軍騎兵一片哀鴻遍野之際，對面的明軍炮兵們迅速清空炮膛，將一枚新的炮彈塞入其中，隨后。
“轟轟轟……”
震耳欲聾的炮火轟鳴聲中又是數十枚炮彈向清軍砸來！
“快！散開隊形全速沖鋒！”
這個時候得達即便再傻也該反應過來了，他當即語氣急促的大聲喊道。
現在他哪里還有時間在乎什么馬力，明軍的一次炮擊，那奇怪的炮彈就讓他們死傷數百人，再來幾次，那他所帶領的這數千八旗鐵騎將會全部交代在這里。
不過他這命令才剛一喊出口，頭頂的榴霰彈就已經再次炸開，無數的鉛銻球便帶著高速破空聲射-入人群。
“噗噗噗噗……”
血肉橫飛，人仰馬翻。
不巧的是幾名信號兵，無一幸免全部死在了這密集的彈雨之下。
由于命令傳達環節出現了問題，得達率先發起沖鋒，其余清軍騎兵沒有收到散開隊形的命令，也跟著就發起了沖鋒。
不過，這就讓得達直接變成了錐形沖鋒陣型的前鋒。
而這一位置正常情況是由身披重甲的死士來擔任的。
得達身披華麗鑲黃旗錦甲沖在隊伍最前方瞬間變成了戰場上最耀眼的仔。
于是乎，在李團長的有意關照下，三門12磅野戰炮對準了他的方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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