趣書網 > 大明殺 > 第一百九十八章 膽子要大
  崇禎十六年三月中旬,蘄州。

  原下江防道副使許文岐吃過早飯后繼續一如既往的獨自在麒麟山山腰上一塊固定的區域內溜達散步。

  他溜達了很久。

  負責看守他的張獻忠部士兵早已習慣,沒有人打擾他,甚至也早就不再費力的跟著,而只是留有幾個人在更高的地方遠遠看著。

  麒麟山位于蘄州城內東北角,張獻忠的士兵并不擔心許文岐會跑掉。

  由于張獻忠有令要對許文岐有禮遇,因而從俘虜的角度上講許文岐過的還算不錯,看管不是很嚴,可以每天出來放放風,并且能夠保障一日三餐,盡管飯菜的質量很差。

  另外不太好的就是住的比較差。

  許文岐和舉人奚鼎鉉等數十人被關押一起,住在麒麟山腳下原本一個養馬的院子里,離被焚毀不久的荊王府很近,同時也距原來的儒學和州衙很近。

  聚集威權顯貴之地于城東北是蘄州城的特點之一。

  而張獻忠在發兵進攻蘄水縣前,將蘄州城內的荊王府、郡王府和鎮國將軍府等全部燒毀。

  雖然站在麒麟山上只要舉目就首先映入的是近在眼前的荊王府殘垣斷壁,但許文岐今天的心情卻很不錯。

  昨天,他與一名看押他的小頭目交談了一會兒,那是一個剛剛從賊不久的普通小販,身上穿的還是自己原來樸素的家衣。

  這個小頭目像其他很多看押的農民軍士兵一樣對官聲極佳的許文岐非常尊重并保持著足夠的禮貌。

  許文岐嘗試勸說這個小頭目幡然悔悟。

  這個小頭目既沒有對他怒目斥責,也沒有驚恐害怕,甚至也沒有去告發他,而是面露羞愧并猶豫搖擺。

  這讓許文岐看到了希望。

  也正是從這個小頭目口中,許文岐第一次準確知道了經常在南方出現的炮響是來自于江面上巡弋的官軍炮船。

  這些炮船經常十余條為一組不定時的排成一條線在蘄州城南的江面上掠過,并威懾性的進行發炮。

  不過他們從不會過于靠近江北,也從沒有將一發炮彈打上岸。

  對這些官軍大膽的舉動,許文岐十分吃驚。

  他從未聽說過江對面有什么值得一提的文官武將,也從未聽說那里還殘存有正規并敢戰的朝廷軍隊。

  但不管如何,這是好消息。

  同時也讓他一直在籌謀的計劃有了更多的希望。

  張獻忠的精銳目前不在蘄州,這是機會。

  正在許文岐暗自盤算時,有人的說話聲打斷了他的思緒,兩個他從未見過的大胡子士兵大搖大擺的從山下方向有說有笑的走了上來。

  許文岐歸張獻忠后營的一部看管,這些天他早已對所有看押他的敵兵建立起了一個基本印象。

  張獻忠的軍事力量結構和名稱與其他農民軍顯著不同,按照關系的遠近分為中老營、前營、中營和后營,其核心是中老營,而中老營里的“內營”居住的就是核心力量的家眷。

  前營、中營、后營則環護中老營如鼎足。

  其各營內的戰斗力量編組也通常以哨、隊為名,與官軍的相似性更多一些。

  后營因排在最后,兵最新,裝備與保障也都最差。

  當注意到許文岐時,那兩個陌生并且同樣也只在原本的百姓服上罩著雜色無袖號衣的大胡子士兵愣了一下,然后立即拔出了刀。

  他們確實與看押許文岐的農民軍士兵不屬于同一營。

  “你是何人?為何在此?看衣著莫不是逃出來的狗官。快快報上名來,否則砍了你的狗頭。”一個大胡子厲聲喝問。

  做為俘虜的許文岐盡管沒穿官服,但卻也穿著一身合體的上等棉制袍服,并且器宇軒昂、面色紅潤,一看就是富貴之人。

  這與農民軍士兵們一個個皮膚粗糙、臉頰干癟、即使穿上搶來的上好衣物也大多不合身且撐不起氣場是顯著不同的。

  “我乃許文岐,已經每日在這里有些日子了,倒是你們陌生的很。有什么疑問還是去問你們的同伴吧,他們就在上面。”許文岐皺著眉頭很大聲音的說。

  他希望聲音能夠引起明顯失職的看押士兵的注意,這是一個新的發現。

  “許文岐?這名字好耳熟!”

  一個大胡子士兵喃喃道,同時目光順著許文岐的眼神向高處望去。

  很快,高處的樹林中終于慢半拍的轉出幾個人來,他們一邊跑一邊喊:“別誤會,都是自己人。”

  等這幾個趕到的看押士兵一番匆忙的解釋之后,兩個陌生的大胡子士兵這才收起了刀。

  但這時,看押許文岐的士兵中也終于有一個人反應了過來,他問:“你們倆個是哪營的?為何會來這里?這麒麟山可有令說是不讓人隨便上的。”

  兩個大胡子士兵互相迷茫的看了看,然后一人開口道:“這山不讓人上,我們可不知道,也沒聽說過,這一路上來也沒人攔啊!

  我們兩個是后營裴大樹哨官的手下,原來都是鄉間殺豬的,才加入義軍不久。

  早聽說這城東北是王府和州衙等聚集之處,可我們卻一直駐守在南城,始終沒機會來這等富貴之地一飽眼福。今日好不容易得了空兒,特來長長見識。由于不認得路,就尋思先找個高處好生略觀一下,所以就上來了。”

  “裴大樹哨官?沒聽過,你們聽說過嗎?”那個開口詢問的士兵撓著腦袋看向自己的同伴,但并沒有因為不認識而開始戒備。

  “裴這姓不多見,我好像是聽過,但不確定。咱們這里數萬人,營頭們至少幾百個,哪個可能都識得。”一個看押的士兵有些不耐煩的嘟囔道。

  他顯然覺得懷疑和過份警覺是可笑和沒有必要的。

  “就是,我們也都是新入伙的,之前不也都是井里的蛙。怎么你還想為這點事去告兩位兄弟的狀不成。”大約是看押小頭目的人開了口。

  兩個正迷惑的大胡子士兵聞言立即全都露出一副憤怒的表情。

  最先詢問的看押士兵在怒視之下慌忙道:“沒有,沒有,我沒這意思,兩位兄弟別誤會。”接著,這士兵一幅笑臉的跟兩個大胡子士兵也做起自我介紹來。

  氣氛很快開始變得歡快,原本互不相識的農民軍士兵們紛紛交換起這些天各自大開眼界的見聞,并不斷發出陣陣哄笑。

  一旁的許文岐見狀十分輕蔑,但心中卻又暗自有些歡喜。

  從這兩個陌生的大胡子士兵能輕易上山并接近自己看,農民軍目前在城中的部隊大多十分不堪,對他的看管也正變得越來越松懈。

  回到山下,許文岐找到不能出去放風而獨自坐在院墻下看著天空發呆的舉人奚鼎鉉,將自己昨天和今天的經歷小聲告訴了他。

  見奚鼎鉉滿臉的疑惑和緊張,許文岐接著說:“這賊營多是烏合之眾,兵卒也大都是被俘良民,若對他們曉以大義,很多人應該愿與我們同心協力,如此奪回蘄州不是沒有可能。”

  奚鼎鉉在恍然中立即收起了緊張的表情,同時慷慨道:“參政如此說,想是已然有了主意,學生愿做馬前卒,萬死不辭。”

  “好!”許文岐忍不住滿意的低喊出一聲。

  意識到自己的動靜有些大了,許文岐立即向四周觀察了一下。

  然后,他才又繼續小聲說:“我們先去發動一些膽大可用的被俘之人,然后大家利用一切機會暗中勸說那些本為良善百姓的賊兵,尤其是賊兵頭目。可擇四月的一天行動,到時所有人都以柳圈為號……”

  就在這一天的晚上,養了一臉大胡子的趙冬冬在伍家壩的一間房子內跟李平和參謀處的幾名長官匯報了很長時間這幾天的偵察情況。

  混入蘄州,新任偵察連長的趙冬冬必須親自做出表率。

  “我看可以試一試。”周文在趙冬冬匯報完成后的一片沉默中最先表了態。

  但李平沒有接話,其他人也沒有跟著發表自己的意見。

  所有的人都很慎重。

  雖然張獻忠本人和他的精銳目前不在蘄州,蘄州城內的敵兵也大部分都是新近強征的普通百姓,但他們畢竟有數萬人,而不是像黃陂縣那樣只有不到一千人。

  而且由于李平在長江上采取的炮艦恐嚇行動,守蘄州的農民軍對城門的看管很嚴。

  這讓李平打算入城去劫人的計劃風險性極高并成功性很低。

  沒錯,李平打算去劫人,去劫許文岐。

  不論清兵退出關后朝廷會不會收拾左良玉,左良玉對李平來說都已經指望不上了,李平必須為自己尋找新的出路。

  解救許文岐就是他想到的一個選擇,也是一個非常大膽的計劃。

  當然,李平并不是要認許文岐為老大,而是他需要有人為自己在上層發聲。

  已升為督糧參政而日后不能繼續控兵并且目前是俘虜的許文岐無疑是當前最合適的一個人選,許文岐的聲名也使他很大概率不會隱瞞和壓制李平的軍功。

  周文對李平的這一想法非常的支持。

  不過,這事非常的不好辦。

  雖然從偵察上看,他們已經確定了許文岐關押的位置并見到了許文岐本人,并且城內大部分是新兵的敵人也很麻痹和很菜,但怎么安全順利的出城仍是一個難以解決的問題。

  一旦驚動了敵人,敵兵只要把城門關上,他們就沒轍了。

  而想把人劫走又不驚動敵人的可能性又低的可憐,在這種事情上玩賭博輸的概率實在太大,而且輸掉的還都是最精銳的將士性命。

  這讓任何人都不得不慎重。

  更麻煩的是,無論成功與否都有可能引起張獻忠這個報復心極強的人冒險渡江進攻富池。

  那樣他們就麻煩了。

  因為李平目前部署在江上的那支炮船隊根本就是紙老虎。

  到目前為止,李平還一門新炮都沒造出來。

  那些威懾性的發炮全是用老炮減裝藥進行撐場面的,再搞一石二鳥。

  反正一次打個十來炮,農民軍也不知道是哪門炮打的,甚至可能都搞不清每次都會變換前后順序、船只以及數量的官軍船隊就只有那么十來條炮船。

  農民軍很有可能只會以為官軍的炮船很多,然后每條船上都有炮,一次會選幾門打兩炮嚇唬嚇唬他們。

  但其實每次掠過江面的船隊中往往只有二三條是炮船,炮手們既是在進行威懾性射擊,也是在進行實彈訓練。反正這些炮手們總是要訓練的,那還不如別浪費,直接用在這里。

  沒人知道張獻忠離開蘄州去進攻蘄水是不是跟被嚇唬住了有關,反正興國州的官紳和百姓大多信了。

  這就足夠了。

  但更大的問題也出現了,這些頻繁的威懾性射擊導致可用的火炮越來越少,并有數門發生了炸膛。

  繼續嚇唬人應該還可以繼續勉為其難,但阻擋張獻忠過江就完全不夠用了。

  所以李平不僅要考慮他這個大膽計劃成功性低的問題,也要在選擇刺不刺激張獻忠的問題十分的慎重。

  李平在頭疼,遠在下游的趙進和史明也在頭痛。

  已經集結了近五千人的二人聯軍在距離黃梅縣數十里外正在緊張的備戰。

  與李平獨自決策不同,他們二人的進攻走的是上報并被批準這條路,保密性在混亂的時局面前非常差,并且很有可能已經被敵所知。

  恐怕只能打強攻了。

  而二人的兵力對強攻來說又明顯不足。

  現在等著看他們笑話的人很多,議論也很多。

  但命已請,令已下,箭在弦上不得不發。

  而且對趙進和史明來說,最重要的也不是面子和會不會被笑話的問題。

  說明:

  對張獻忠部的軍事編組目前為止還沒有非常準確詳實的史料,故本章所述其部組織結構沒有進一步展開。 無盡的昏迷過后,時宇猛地從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節內容,請下載星星閱讀app,無廣告免費閱讀最新章節內容。網站已經不更新最新章節內容,已經星星閱讀小說APP更新最新章節內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鮮的空氣,胸口一顫一顫。

  迷茫、不解,各種情緒涌上心頭。

  這是哪?

  隨后,時宇下意識觀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個單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現在也應該在病房才對。

  還有自己的身體……怎么會一點傷也沒有。

  帶著疑惑,時宇的視線快速從房間掃過,最終目光停留在了床頭的一面鏡子上。

  鏡子照出他現在的模樣,大約十七八歲的年齡,外貌很帥。

  可問題是,這不是他!下載星星閱讀app,閱讀最新章節內容無廣告免費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歲氣宇不凡的帥氣青年,工作有段時間了。

  而現在,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紀……

  這個變化,讓時宇發愣很久。

  千萬別告訴他,手術很成功……

  身體、面貌都變了,這根本不是手術不手術的問題了,而是仙術。

  他竟完全變成了另外一個人!

  難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頭那擺放位置明顯風水不好的鏡子,時宇還在旁邊發現了三本書。

  時宇拿起一看,書名瞬間讓他沉默。

  《新手飼養員必備育獸手冊》

  《寵獸產后的護理》

  《異種族獸耳娘評鑒指南》

  時宇:???

  前兩本書的名字還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時宇目光一肅,伸出手來,不過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開第三本書,看看這究竟是個什么東西時,他的大腦猛地一陣刺痛,大量的記憶如潮水般涌現。

  冰原市。

  寵獸飼養基地。

  實習寵獸飼養員。網站即將關閉,下載星星閱讀app為您提供大神燃夢星空的大明殺

  御獸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