趣書網 > 大明殺 > 第一百九十九章 更大一些
  正在李平猶豫不決的時候,局勢再次發生了變化。

  南京的左都御史(掌南方督察院)李邦華到達了九江,他在湖口縣(屬九江府)給左良玉寫了一篇檄文,用大義進行斥責。

  令很多人沒想到的是,左良玉竟然自知理虧,不僅很快回了信,并且話說的也很恭敬。

  于是,李邦華就用勞軍為名面見左良玉并與其進行了長談,隨后更是答應使用見機行事的特殊權限把九江的庫銀撥出十五萬兩給左良玉當軍餉。

  左良玉很感動,發誓要殺賊報國,同時立即下令各軍不得再滋擾地方,連李平都收到了命令。

  很快,左良玉的亂軍也大都比較聽話的遵令基本安定了下來。

  左軍之亂就這么以令人意想不到和不可思議的方式平息了。

  但這事其實既意外也不意外。

  如果換成是別的大吏膽敢來斥責左良玉,左良玉還真有可能完全不鳥甚至可能會暴怒。但面對李邦華,左良玉卻一點脾氣都沒有。

  這是不得不說說李邦華這個人。

  李邦華是萬歷年間的進士,是一個有名的正直清廉之人,也是一個以耿直出名的人,他雖不是東林黨但卻因屢次為東林黨人仗義執言而受到打擊和排擠。

  在他剛為官不久時,就因對東林黨人顧憲成進行公正的評論而被當做東林黨人彈劾,甚至因此影響了仕途。原本準備升任為御史的,最后卻不了了之。

  后來在朝中對東林黨攻訐最嚴重的時候,與李邦華為同鄉,同時又有師徒情誼的鄒元標,被指為東林黨黨魁,受到嚴重迫害。李邦華看不過去,出面為其辯解,這回他不僅自己被外放,連他的父親都丟了官。

  不僅如此,李邦華還是一個有名的孝子,對父親至孝。

  他與自己的父親一同鄉試中舉,隨后父子二人共同勉力,布衣徒步上京趕考。

  而左良玉本來就在政治上傾向于東林黨,又是一個極看重大義和大孝的人,李邦華自然屬于他最為敬重的一類人,并且還是那種極其少有的。

  再加上李邦華的潔身自好,讓他可以毫不羞愧的站在道德制高點上指責左良玉,左良玉想挑毛病都挑不出來。

  如此,左良玉對李邦華的恭敬應該是發自內心的,也是沒脾氣的。

  同時,李邦華的脾氣秉性也使得他敢來斥責左良玉,管這個對他來說的閑事。

  李邦華是可以不來的,他已被朝廷征召入京面圣,有足夠的理由不理會左良玉之亂,但南京的文武大吏都被左良玉的亂兵嚇得六神無了主,你瞪我、我瞪你,沒人知道怎么辦。

  李邦華嘆氣說:“中原一帶安靜的國土只剩下東南地區這個角落了。我身為大臣,怎么忍心看到內部決裂,在局外袖手旁觀!”

  當然左良玉開始變老實還有一點也不容忽視,那就是他確實沒打算造反,他為亂地方的行為估計他自己也明白不能再無休止下去了。

  不過,左良玉的亂軍意外的被安定了,張獻忠卻又開始了繼續搞事情。

  崇禎十六年三月二十三日晚,張獻忠再次采用老伎倆從蘄水縣急馳至西南方七十里外長江邊上的黃州府城,然后乘大霧攻城。

  二十四日黎明,城陷。

  黃州府城在武昌和蘄州約中間的地方,距兩地各約一百多里。

  黃州府城與其它城池很大的不同在于,其城內不準經商,沒有商鋪。所有經商的都是在城外沿江的沙街和城南外的十字街等處。

  可能也是因此,張獻忠在攻破城池后命被俘虜的官兵及官紳眷屬婦女去拆城墻,當城墻拆至人肩時,將其全部殺害,推入大江以葬魚腹。

  駭人聽聞的殺戮傳到興國州,無人不為之動容。

  與這個消息同時才傳過來的還有另一個令人震驚的遲到消息,張獻忠在三月五日攻下蘄水縣(今浠水)后干的第一件事就是殺掉了城內是宿敵也是“恩人”的熊文燦的全部家族。

  熊文燦是原兵部尚書兼右副都御史,曾負責征剿農民軍,并于崇禎十一年招撫了當時被打的走投無路的張獻忠,算是張獻忠的恩人。

  但后因向張獻忠索賄和盤剝過重而為其憎恨。

  后來張獻忠復叛,熊文燦被追責并于崇禎十三年被處死。

  但人都死了,張獻忠卻仇還記著,還要殺人家全族以泄憤。

  這家伙嗜殺和好報復的毛病正越來越重。

  李平也因此意識到,他如果想干點什么必須要盡快采取行動,否則許文岐的日子估計也到頭了。

  因為就在這兩天,李平為更準確的掌握敵情和下定決心,命令偵察連冒著可能驚到農民軍的風險跟蹤并綁架了一名出城的農民軍士兵。

  這個農民軍士兵是看押許文岐的守軍之一,出城是為了走親戚。他雖是廣濟縣人,但卻在蘄州城外有親戚。

  從這個士兵口中,李平知道了一個驚人的消息。

  許文岐正在聯絡不甘心從賊的農民軍官兵準備舉兵起事。張獻忠新近攻下的這些地區真心愿意從賊的百姓只是少數,大多是被強迫的。

  但問題是,許文岐聯系的人好像有點多,范圍也有點大,并早已不再局限于看押他的敵軍這一群體。

  這從保密上來講幾乎不可能做到萬無一失,甚至有點太粗心大意了,被發現是遲早的事,而且估計馬上就要事泄了。

  就在李平激烈的思想斗爭時,又一個驚人的消息傳來。

  焦頭爛額和消息遲鈍的朝廷終于對左良玉幾個月前的敗戰進行了處置,傳制:“襄、承(襄陽,承天)失守,明法具在。左良玉憫其久勞行間,責令圖功自贖。方國安、陳可立革職,充為事官殺賊。”

  左良玉隨后引兵屯安慶。

  雖然朝廷處置的非常偏頗,并且有點太遲了,但也并不意外。

  在清兵仍在境內肆虐的時候,在全國各軍面對農民軍普遍敗績的時候,獨領一方的大將在此時不可能受到嚴厲懲處。

  能處置襄陽之戰中不戰而退并且官職不低的方國安和陳可立已經很不錯了,也說明朝廷的威嚴還是有一些的。

  李平在驚訝過后想明白了很多,他不再猶豫,決定采用更加激進的三號方案。

  這既不是只瞄準許文岐一個人救的方案,也不是不得已時救一群人的方案,而是一個極其瘋狂和大膽的方案。

  既然要玩大的,那就膽子更大一些吧!

  于是,四月三日的上午,趙冬冬帶著幾個偵察兵化妝成早上出城去砍柴回來的農民軍士兵再次從北門混入了城內。

  本來他們可以更早兩天開始,但李平對四月一號這個日子非常的不感冒,他拒絕行動在這一天開始啟動。

  好在蘄州的守備一如既往的松懈,連番的大勝讓農民軍只把主要精力放在了江面上,而對各城門卻也越來越疏于警戒,白天城門不僅常開,并且進進出出的人流也很多。

  蘄州城內的富戶幾乎被殺光了,鳩占鵲巢的很多都是城外原來的鄉民,這些人在城外總有各種各樣的瑣事。

  但今天,進進出出的人比平時更多,可還是沒有引起大部分不久前也是普遍百姓的守城者的警覺。

  很快,趙冬冬幾個人就到達了麒麟山下關押許文岐的地方,那里的警衛和之前同樣沒有任何變化,他們甚至遠遠的看到了剛剛下山的許文岐。

  看來失蹤的那個看押士兵并沒有引起懷疑。

  也許那個士兵也被當成了借機跑掉的人,這在多被裹挾從軍的張獻忠后營中并不稀奇,甚至很多人都對此抱有很大的同情,這也是偵察連當時敢下手的重要原因。

  趙冬冬當即略松了口氣,他對自己的任務不再那么擔心。

  可緊接著,他又再次憂慮起來,他知道自己這一環并不是最關鍵的,老連長馬蘭和副連長馬小天那里才是最要命的,事關著全局的成敗。

  黃陂縣的經驗在蘄州能用的不多,而且兩者完全沒有可比性。

  蘄州城一面臨江,三面眾湖環抱(與今天的地形完全不同),除臨江的兩個江邊(還建有關城阻擋),另外唯一不用做船可通行的通路就是東北方兩個大湖相夾的一個狹窄通道,但也建有關城阻擋。

  也就是說,蘄州城是建在一片封閉區域內的。

  然后即使如此,它不臨江的三面還有通江寬達近50米的護城河。

  這根本就是突襲的災難。

  而李平的炮船隊在長江上虛張聲勢,又讓農民軍對蘄州城附近水面格外關注,這使得來自水上的支援和滲透變成了一件不可能的事。

  他們想打的戰斗將是一場組織起來超高復雜的戰斗,也是一場企圖用組織力和質量勝過巨大數量的戰斗,趙冬冬很沒有信心。

  趙冬冬是一個喜歡眼見為實的人,但他還沒有親眼見證過這種巨大懸殊下的成功,尤其還是對擅長搞突襲的張獻忠部隊搞以其道還其道。

  不過,趙冬冬知道開弓沒有回頭箭。

  昨天晚上,數千名戰友包括大量騎兵和他一起從下游偷渡過了長江,目前正隱蔽在距城十幾里外的大栗山。

  一切已經只能成功不能失敗了。

  當夜晚到來時,大栗山上的李平俯瞰了一會兒周圍一片漆黑中的安靜,之后滿意的向蘄州城方向望了望。

  但由于大栗山前還有多個山戀阻擋,他什么也看不見,更聽不到。

  他的心中很忐忑。

  他不喜歡這種未知和等待的感覺,這讓他覺得意外隨時會來。

  而且他也知道在這種大規模行動中意外總會發生,就看是大意外還是小意外了,他不喜歡這種萬古不變的真理,更不喜歡這種讓人心跳的感覺。

  與李平的忐忑不同,趙冬冬這時已經開始痛恨了。

  潛伏在麒麟山上的他赫然發現,一支似乎很精銳的農民軍部隊突然靠近并開始秘密對關押許文岐的地方行包圍態勢。

  這支行伍較為整齊的農民軍部隊做的很隱蔽,大概是不想引起其他農民軍的注意。

  雖然趙冬冬很快就意識到不是他們被發現了,而應該是許文岐的事泄露了,蘄州的農民軍守將應該還沒有想好該怎么辦,而只是把最值得信任的精銳部隊調往這里待命。

  但這仍是一個天大的麻煩。

  無論是什么原因,蘄州的守軍正在處于戒備狀態。

  與此同時,趙進和史明的聯軍也正在向黃梅縣秘密進發,他們也想搞突襲。

  他們的目標不是緊鄰黃梅縣東側的馬尾山,雖然那里做為附近唯一且面積不小的有山的地方可以為他們提供有力的遮擋。

  但從那里如果要進攻黃梅縣卻也還必須得過由北至南縱貫通過黃梅縣城東側的河流才行。

  應該已經得到預警的黃梅縣一定會把很大的注意力放在馬尾山,放在這條縣城邊上的河流上。

  所以趙進和史明反其道而行之,正在從大西側農民軍的控制區繞大圈。

  他們在夜行,他們要的是一次突襲。

  說明:

  注1:

  《綏寇紀略》中說,三月二十四日,張獻忠進入黃州,“賊入,擇其姣麗者,驅以毀城,緩者斬指墮腕,血滲漉淋壁間。三日,城平,乃殺而投之以填塹。

  這條記錄應該不準,估計聽到的是夸大傳言。

  拆毀城墻是重體力活,驅趕女人去拆城,還要漂亮女人,人力和體力都遠遠不足,別說三天,三十天估計也拆不完。

  注2:

  據明史記載,許文岐的密謀泄露了,張獻忠命人組織了搜查并確定了“罪證”,許文岐隨后被斬首,這是他被捕七十余天后發生的事情。

  大明朝廷得知后,追贈許文岐為太仆寺卿。 無盡的昏迷過后,時宇猛地從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節內容,請下載星星閱讀app,無廣告免費閱讀最新章節內容。網站已經不更新最新章節內容,已經星星閱讀小說APP更新最新章節內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鮮的空氣,胸口一顫一顫。

  迷茫、不解,各種情緒涌上心頭。

  這是哪?

  隨后,時宇下意識觀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個單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現在也應該在病房才對。

  還有自己的身體……怎么會一點傷也沒有。

  帶著疑惑,時宇的視線快速從房間掃過,最終目光停留在了床頭的一面鏡子上。

  鏡子照出他現在的模樣,大約十七八歲的年齡,外貌很帥。

  可問題是,這不是他!下載星星閱讀app,閱讀最新章節內容無廣告免費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歲氣宇不凡的帥氣青年,工作有段時間了。

  而現在,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紀……

  這個變化,讓時宇發愣很久。

  千萬別告訴他,手術很成功……

  身體、面貌都變了,這根本不是手術不手術的問題了,而是仙術。

  他竟完全變成了另外一個人!

  難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頭那擺放位置明顯風水不好的鏡子,時宇還在旁邊發現了三本書。

  時宇拿起一看,書名瞬間讓他沉默。

  《新手飼養員必備育獸手冊》

  《寵獸產后的護理》

  《異種族獸耳娘評鑒指南》

  時宇:???

  前兩本書的名字還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時宇目光一肅,伸出手來,不過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開第三本書,看看這究竟是個什么東西時,他的大腦猛地一陣刺痛,大量的記憶如潮水般涌現。

  冰原市。

  寵獸飼養基地。

  實習寵獸飼養員。網站即將關閉,下載星星閱讀app為您提供大神燃夢星空的大明殺

  御獸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