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白燊腹誹，自家王爺這次回來后，變得更腹黑了。
丹胥和太后如果知道，他們安排的刺殺不但沒傷著王爺，還機緣巧合地讓王爺治愈了心疾。會不會直接氣得厥過去？
“丹胥派出的龍衛，都處理掉。”既然他的好皇兄從未放棄置他于死地，那就只能是伸手就剁手，出腳就砍腳。
司燁寒始終相信，跟有些人講道理是沒用的，后悔能幫他長進，但疼痛才是最好的夫子。
“屬下遵命。”秦默應道。
司燁寒估計那丫頭差不多該醒了，起身走出書房。跪在地上的白燊跟秦默用神交流——
“王爺不罰我們，就走了？
“可也沒讓起來……”
“那怎么辦？繼續跪著？”
“在這兒跪著，王爺交代的事情誰辦！”
白燊起來，撣了撣袍子上并不存在的灰塵。
“這么走了，確定沒事兒？”秦默有些不敢相信。
“不確定。”王爺的心思是那么好揣測的嘛，“你要繼續跪著，我也沒意見。”
“等等我！”秦默馬上跟上，“好兄弟，共進退。”
慕染睜開眼睛，看到金色的帳頂——既不是茅屋的稻草，也不是馬車的紅木。
“醒了？”低沉悅耳的男聲入耳。
慕染偏過頭，就看到司燁寒坐在茶座那里，手邊是幾封拆開的信件。
“唔，”慕染從被子里爬起來，在馬車上晃了大半天，整個人都要散架了。
司燁寒走過來，一只手就將慕染按回被子里，順勢在床邊坐下。
自己渾身酸痛地爬起來，卻被司燁寒瞬間打回原形：“你做什么？”
司燁寒直接給她翻了面，在慕染背部的幾處穴道輕拍，之后是手臂和腿。慕染很快就覺察出，身體的經脈像是有溫水流過，非常舒服。
“坐馬車睡得人事不省，還腰酸背痛……真是身嬌肉貴。”
“誰還不是個小公主了……”慕染放棄與命運抗爭，像條咸魚一般任司燁寒揉搓。
“嗯。”慕染大多時候果敢堅強不嬌氣，很容易讓人忘記，她是南戎的小公主，司燁寒唇角微勾：“清凰公主，請起吧。”
“哈哈。”慕染從被子里坐起來。
只見從珠簾流蘇中探出一個小腦袋，慕染沖他招招手：“小團子。”
“瑄兒請父王母妃安。”小團子恭恭敬敬地行禮，“新春納福，大吉大利，年年有今日，歲歲有今朝……”
“額……”慕染揉了揉小團子的腦袋，“你這是拜年還是拜壽呢？”
“嗯……前面是拜年，后面是拜壽……”小團子撓了撓自己的腦袋，“因為母妃不在府中，恭賀新禧還有母妃千秋都錯過了呀。”
司燁寒挑眉：“你生辰是哪日？”
這問題問得慕染也是一怔，好在很快就找到了答案，慕染正要回答。
“就是正月初三呀。”小團子一臉地不認同，“父王都不知道母妃生辰的嗎？”
“……”司燁寒劍眉微蹙，為什么有被親弟弟捅一刀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