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染倒是不甚在意，她自己都不記得，司燁寒不知道也很正常吧。
慕染裝模作樣地從袖袋里摸出一個小魚形狀的紅布袋，拿到小團子面前：“你的紅包。”
“是什么呀。”小團子趴在床邊上，打開‘紅包’。
小布袋里面是司燁寒同款小葫蘆，還有一只銀質的小老虎。只不過給小團子的在葫蘆腰上打了繩結，可以像玉墜一樣戴在脖子上。
“母妃給瑄兒戴上。”白嫩的小手捏著紅色的掛繩，拎起那小葫蘆。
慕染想讓小團一直戴著這葫蘆吊墜，又不想給他講太多黑暗的事情。把吊墜塞進他的衣服里：“戴著這個，蚊子就不會來咬瑄兒了。”
“好。”小團子解下腰間的荷包，小心翼翼地從里面取出一樣東西，攤開白嫩嫩的小手，“瑄兒給母妃準備的生辰禮。”
小團子手中是一對十分精致的耳墜——栩栩如生的紫玉蓮花下墜著水滴形的吊珠。慕染覺得這玉質和蓮花都十分眼熟，不由得去摸頭上的發簪。
見慕染不接，小團子有些忐忑：“母妃不喜歡這耳墜嗎？”
小團子這么大點兒，肯定不能出去買首飾吧：“瑄兒，這耳墜你從哪兒得來的？”
小團子以為慕染誤會了這耳墜的來路，馬上解釋：“這是娘親給我的，是我自己的東西。”
“既然是你娘留給你的，就好好收著，不要隨便送人。”慕染揉了揉小團子的腦袋。
“我沒隨便送人呀。”小團子眸光十分認真，“娘親說，可以送給瑄兒喜歡的人。”
“噗，真是個傻孩子呦。”慕染捏了捏小團子的臉頰，“你娘說的喜歡，跟你的喜歡不一樣。”
“既然是我喜歡的人，那自然是按照我的想法來。”小團子把耳墜塞到慕染手里，“我就是要給母妃。”
“既然瑄兒給你，收下便是。”司燁寒很清楚，瑄兒雖然年紀小，但他并不像普通孩子那般懵懂無知。
慕染也不好拂了小團子的一片心意：“那我先收下，你什么想要回去，就跟我說。”
“君子一言九鼎，送出去的禮物還要回來，那不是大丈夫所為！”小團子挺起小胸脯。
“你是小孩子，還不是大丈夫呢。”慕染笑著說。
“夫子說了，只要有擔當就是大丈夫。”小團子一臉正色，“有很多人長了好大年紀和個子，但為小人行徑，也稱不得大丈夫。”
慕染是徹底服氣了，人家小團子接受的是精英教育，這思維邏輯是杠杠的：“夫子說的對。”
“夫子也說，母妃是有大智慧的人。”小團子一臉的與有榮焉。
“……”慕染自覺撐不起‘大智慧’這頂高冠，真是汗顏。
“父王，你幫我給母妃戴上耳墜，好不好？”小團子眨巴著大眼睛。
“好。”
司燁寒拿起一只耳墜，在慕染耳垂上比了又比，才發現無從下手——雖然能看到耳洞，可這耳墜的掛鉤這般尖細，會不會弄痛了她？
慕染看司燁寒眉頭緊鎖，那神色簡直稱得上是如臨大敵，覺得十分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