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想笑?”秋山陽看出了向晚在憋笑。
“六叔叔,你這是怎么了?被人打了?發生什么事了?”向晚轉移話題。
“什么叫我被人打了?是我打的別人!”
“那你臉上這傷?”
“他總不能站那讓我打吧?他也是要還手的。”秋山陽沒好氣道。
“那你說說看,到底怎么回事啊?”向晚覺得有必要知道實情,她也是沒想到打架的就有她六叔。
“要不你還是先幫幫我。”秋山陽求道。
“怎么幫?”
“我院里沒有跌打的藥了,老祖宗、大哥那我也不敢不去要,也不敢進宅子。你去幫我買吧,順便買個脂粉什么的把傷給抹‘沒了’好讓我混進宅子。我這個樣子,也不好親自去,怪難為情的。”
秋山陽的臉上略顯尷尬。
“行,我幫你。”向晚答應了。
向晚答應歸答應,秋山陽要的東西也買了,但是并沒有直接給他。
“六叔叔,不如你說說為什么打架的吧?”向晚在去買跌打藥和脂粉時特意又去塵香閣附近打聽了一下,打聽完之后,心里七上八下。
“我就,就看不慣那家伙對人家動手動腳的,人家都明顯拒絕了。”
“人家是誰?”
“塵香閣的花語——時心姑娘。”
“只是動手動腳嗎?”
“要,要人家陪著度春宵……”
“所以你看不下去,所以就出手了?”
“嗯。”秋山陽看著一副老實的樣子點頭。
“那你可知你打的是誰嗎?”
“京都那么大,又不全認識,我怎知打的是誰?”
“你打的那人叫金波。”
“金波?不認識,也就是個潑皮無賴吧。”秋山陽一臉看不上道。
“金波你是不認識,不過我要提一人,你即便不認識,想來也知其大名。”
“誰?”
“武佳橫咯。”
“這,這跟武佳橫有什么關系?”秋山陽很是意外。
“當然是親戚關系了。”向晚也不繞彎子了,直說道,“那金波是帆易侯母親的親侄子,和武佳橫自然就是表兄弟。”
“這……”秋山陽面露愁容,“豈不是間接得罪了帆易侯府?”
“也許吧。”
“那可怎么辦啊?”秋山陽開始著急了,“我下手好像還重了些。我要是知他和帆易侯是表兄弟,我怎么也不會下重手的——不不不,我肯定不會下手的。”
“那你還挺慫。”向晚調侃了一下。
“大侄女,我該咋辦呀?”
“要不進宅子里問問老祖宗?”
“我可不敢。”秋山陽一聽連忙罷手。
“要不先進宅子吧。”向晚打開了脂粉,“先幫你抹一抹蒙混過關。”
“那行吧。”
脂粉抹了受傷處,咋一看倒沒什么,稍微細看一眼便能看出不對勁。秋山陽借著脂粉回到了自己院子。向晚也帶著凌云也入了徐宅。
如果只是打人,秋山陽或有入牢的風險,最多不過一兩年,但若是在塵香閣的一番言論被有心人傳到皇上那,就不知是何后果了,但總歸不會被輕易放過,這位六叔就算是一天之內得罪了兩個有勢的人了——皇帝和帆易侯。
回到自己房間的向晚對秋山陽的事想了一想。
一夜過去,平安無事。
次日,天初亮,向晚正在洗漱。沒一會,就看見院子里有女使匆匆忙忙地走進來,往老祖宗寢房外。
老祖宗才剛被伺候下床,就聽見房門外女使揚聲道:“不好了老祖宗,宅子里來了官差,說要拿人!”
“拿人?拿誰?”老祖宗在屋里問。
“要拿六哥兒,說是犯了事,需得請他走一趟。”女使臉上是肉眼可見的焦急。
“這老六能犯什么事?”聽到這,老祖宗匆忙穿好衣服來到女使跟前。
“不是很清楚,好像跟打架有關吧。”
老祖宗眉頭一鎖,身邊的貼身使婆——李婆子連忙為其加快了洗漱、打扮。
向晚在老祖宗院里,女使的話聽得真切,如她所想,也只是安穩了一夜而已。
向晚也加快了洗漱梳妝的動作,準備去前院瞧瞧情況。
前院來了四個官差打扮的人,稱是永昌府拿人,已經有兩名官差把秋山陽從其院子里帶了出來。
“你們憑啥拿我?”
領頭的官差道:“你打人了,要拿你去上公堂。”
“那我也挨打了怎么說?”秋山陽不服。
“那就公堂對峙,看看府尹怎么判。”領頭官差道。
前院圍了不少女使、仆役,底下竊竊私語。
老祖宗一來,連忙讓開了路。
“各位官爺,這是發生什么事了?”老祖宗問道。
領頭官差答道:“金家人來報案,說是秋家秋山陽打傷了他家波哥兒,需得秋山陽走一趟。”
“傷的可重?”
“還好。”
“那,官爺請便。”未知實情全貌,老祖宗也不敢公然攔著。
向晚先老祖宗一步來到前院,瞧著這一幕。
除了老祖宗,一聽那咳嗽聲,便知大房的人也來了。
“老祖宗,這是怎么了?”大伯秋山澤忍著病體上前詢問。
“還不知具體情況,已經讓人去打聽了。”老祖宗面色發沉。
老祖宗等人在壽安院里等了一段時間,派去的人打聽回來了。
向晚和堂姐秋嫻則屏風后守著消息。
“你說,六叔叔會不會有牢獄之災?”秋嫻輕聲問向晚。
六叔的事向晚是知道的,既然替六叔遮了掩,自然是不便由她親口說出,因此便由著老祖宗派人去打聽。
見秋嫻問自己,向晚小聲回道:“還是先等消息吧。”
打聽的人一路小跑來至多歡堂,喘息未定,便將打聽的事報與眾人。
說的和向晚知道的出入不大。
“這個老六!”老祖宗氣道:“我看他也不是什么英雄救美,純屬是被人家美色所迷,才借著酒勁同金家哥兒動了手!”
“那金家哥兒怎么樣了?”老祖宗問道。
“六哥兒也受了傷,只不過是輕傷不打緊。那金家哥兒被打掉了一顆牙……”
多歡堂里沉默了幾許。
秋山澤道:“若沒記錯,按律法,這打掉一顆牙,或有一年牢獄之災。不過六弟弟也受了輕傷,或許能輕判。”
秋山澤的話說完,堂內又是片刻的安靜。
老祖宗思慮了一番,沒有什么頭緒,吩咐道:“還沒開審吧,趕緊找個人去永昌府看看府尹大人是怎么判的。”
“是。”
回來的人說,次日開審。還說金家的人揚言表兄弟是帆易侯,要秋山陽吃一輩子牢飯。府尹可能會重判。
秋家人聽得心里沒底。
當天夜里,周元昌派人給向晚送了一張紙條,言說會為秋山陽說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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