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向晚的“記憶”里,對于蘇城——秋宅附近的幾條街,她是“熟悉的”,再或者,一些比較知名的地點,雖不知路線,她的腦海里也有去過的印象。
但說到底,向晚并沒有真正去體驗過蘇城的人文氣息、風景園林。
許霜綃沒有換洗的秋冬衣服,向晚的衣服許霜綃并不合身,向晚帶著許霜綃去附近的制衣鋪子去做幾身合體的衣服。
繡衣坊的繡娘也不禁感嘆許霜綃的身姿當真是曼妙。
定制了衣服,向晚便帶著許霜綃游蘇城。
但是有“醉翁之意不在酒”。
走在街道上,許霜綃靠近向晚,小聲道:“這幾天,一直有人在跟著你。”
“八成是姨娘的人,隨他去吧。”向晚倒是一副不是很在意的樣子,她的目光還放在街景上。
“你的那個小護衛呢?怎么這幾天也不見他?”許霜綃低聲問。
“噢,他有事去了。”向晚看著兩邊一排排的房屋鋪子,回答也是心不在焉。
蘇城幾日游,許霜綃心情舒暢,對其傷情大有好處。在向晚去跛腳老伯那尋傷問藥時,跛腳老伯給了她一顆妙藥,許霜綃服下后傷情大好。
這日,向晚帶著許霜綃去了無極觀。
無極觀是道觀,里面供奉的無非是三清之類的神仙。這具身體的原主曾去過幾次,向晚自然是有印象的。
云氏的人再盯著向晚,也做不到時刻盯著,畢竟也不是專業的,還是很輕易就被向晚找到了脫離視線的機會。
向晚來無極觀是來見凌云的,許霜綃由霜林陪著。
觀內一處偏房。
“吱呀”一聲門開了,“吱呀”又一聲,門又開了。
先進來的是向晚,后進來的是凌云。
“說說吧,有什么發現嗎?”向晚看著凌云問道。
在和向晚對視了幾秒之后,凌云別過目光,說道:“據這幾日觀察,有一個從云氏院里出來的女使來過這觀里兩次,兩次見的都是同一人,同一男子。”
“那男子什么身份?”
“書生?”
凌云用疑問的語氣回答向晚。
“怎么說?”
“打聽了一下,是個落魄書生,在此觀內讀書,明年去京都趕考。”
那這書生是與云氏身邊的女使有關系,還是和云氏有關系呢?向晚心想。她覺得那日秋素去找她,和她提到無極觀不是隨口一說的。
許霜綃是向晚帶到無極觀的,現在向晚把許霜綃“丟”在觀內,讓她獨自逛觀,向晚則是跟著凌云去瞧瞧所謂的落魄書生。
落魄書生穿的并不落魄,雖是一身普通布衣,但干干凈凈。年紀看著也就二十來歲,個子很高,沒有書生的那種“柔弱感”,白膚、圓臉、細眉、大眼。
那書生叫賴清,此時正在院子里抱著書看,沒察覺到有人在看他。
“你說云氏肚里孩子是誰的?”向晚心里有一個大膽的想法。
凌云愣了一下,看向向晚,他覺得云氏的孩子當然是秋義山的。
“走吧。咱倆先分開,我去找舞綃。”
“好。”
……
向晚找到許霜綃時,許霜綃在許愿樹下。
那棵許愿樹是一顆老樹,上面掛著很多紅布條,布條上寫著一列小字,字上面有許愿人的心愿。
“你有什么心愿嗎?”向晚笑問。
“……沒什么心愿吧。”
許霜綃在說那話時聲音很輕。
向晚從桌上拿起一張紅布條,想了想寫了一個自己的心愿。
看著向晚寫了,許霜綃不禁也動筆寫了一個。
兩人把紅布條掛在許愿樹上。向晚方知原來許霜綃還有個妹妹。
“若是她還在,差不多也是你這個年紀了……”
“她怎么了?”
許霜綃頭微低,抿著唇,好一會兒才說,“死了,死在一個雪夜……”
從無極觀離開,向晚和許霜綃談到了許曾經的妹妹。
從談話與神態可以看出,許霜綃很想念她的妹妹。
“若是你不介意,我可以當你的妹妹。”向晚試說道。
她覺得許霜綃十有八九不會答應。
“好,那我便把你當妹妹待了。”
許霜綃幾乎沒有遲疑的話讓向晚頗感意外。
“那我以后便稱呼你綃姐姐了。”
“好。”
……
從無極觀回到秋宅,向晚自覺宅子與平時不大一樣,一打聽方知,原來是兄長秋吟剛剛回來了。
雖說沒什么兄妹情分,但該打的招呼還是要打的,畢竟秋山義也差人傳派了。
到了秋宅,向晚先讓許霜綃回自己的春神院,自己則和霜林去見秋吟。
在去的路上,對向晚來說,并不是去見什么兄長,而是去見一個“敵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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