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上的力道更大了幾分。
只聽得扣子崩裂的聲音響起。
冷如初嚇得一把揪住襯衣的下擺,另一只手慌亂的去扶阮卿卿。
卻看到阮卿卿眼底一閃而過的嫉恨。
冷如初的手僵在半空,喬晉禮從后面一把扶住阮卿卿,“叫你慢點慢點,自己什么身體不知道嗎?要是摔壞了,御少不得扒了我一層皮啊?”
阮卿卿嗔怪地白了他一眼,“我又不是玻璃做的,哪那么容易摔壞啊?”
目光卻始終落在冷如初的身上。
那礙眼的男式襯衣,分明她送給御哥哥的,怎么會穿在這個女人身上?
還有她那滿身的吻痕,又是怎么回事?
從不近女色的御哥哥,難道真的跟這個沖喜工具有了肌膚之親?!
喬晉禮也注意到了冷如初,口無遮攔起來,“嘖嘖,御少可以啊,終于開葷了!可喜可賀,走,今晚必須好好慶祝慶祝。”
喬晉禮一邊大笑著,一邊走到秦三爺身旁,伸手搭在他肩頭。
秦三爺冷臉,“滾!”
喬晉禮嘿嘿笑著撓頭,一轉頭就看到阮卿卿目光濕噠噠的,忙打了一下自己的嘴巴,“瞧我這張嘴!”
一把拉過阮卿卿的手,就往秦御的手上搭,“阮卿卿那丫頭,聽說你醒了,還能碰女人了,高興得連針頭都沒拔,就沖過來了......哎,哎,御少,你這是怎么了?”
眼見著阮卿卿的手都還沒碰到秦御一根手指頭,秦御突然就捂住了頭,直冒冷汗。
喬晉禮哪里還敢造次,趕忙將阮卿卿拉開,距離秦御一米開外。
“白高興一場,是哪個狗東西亂八卦,說你不怕女人了的?”一邊咬牙切齒,一邊從白大褂口袋里摸出一瓶藥,抖出兩粒,就要喂給秦御。
冷如初走過去,直接抽走藥瓶,抖了兩粒出來,搶先一步喂給秦御。
“三爺,您給我放這半天假,我保證日后盡心盡力照料你。”
“霧草!什么情況?”喬晉禮難以置信地看著這一幕,“御少,別告訴我,只有這個女人能靠近你?”
阮卿卿一雙眸怨毒地盯向冷如初,這女人分明是在當眾給她下馬威!
秦御按著太陽穴,神情逐漸舒緩,目光詭異地盯著冷如初。
威逼不成就開始利誘?
不得不說,這小女人的確有點小聰明,倒是挺適合留在他身邊的。
畢竟,在這個世界上想要置他于死地的仇家比比皆是,若她太蠢,遲早會成為一大隱患。
“帶她去換身衣服,送走!”秦御吩咐傭人,而后掏了一張附屬黑卡,丟給冷如初,“家里善后的事,弄干凈點。”他不喜歡任何人給他添麻煩。
眾人訝然。
這還是第一次有人在三爺這里談條件成功的。
冷如初自己都沒想到,秦三爺竟然真的答應了,緊繃的神經松了下來,一顆心卻依然狂跳不止。
躬身道謝,轉身,腳步飛快朝外走。
似乎生怕自己走慢了一步,秦御就會改變主意一般。
看著冷如初落荒而逃的背影,秦御薄唇冷啟,“我有那么可怕?”
喬晉禮張大的嘴總算是動了,“可怕,太可怕了!御少,你知不知道,你剛剛魂怕是都被冷小姐勾走了,我跟你說話你都沒反應。”
秦御:......勾魂?憑那個女人?
“不過說真的,冷如初不愧是海城第一名媛,那身段,那顏值,嘖嘖堪稱絕頂啊,就連卿卿在她面前都瞬間失了顏......顏......哎哎哎,卿卿快放手。”
喬晉禮捂著被阮卿卿揪住的耳朵,腆著臉賠笑,“我錯了,我錯了,別哭啊,你這一哭,御少可不得斃了我啊?”
“我才沒哭!”阮卿卿癟著嘴,收回手,抹了抹眼角,“我那是太開心了,等了這么多年,終于有人能治御哥哥的病了。”
“卿卿你是不是傻?還高興?就不怕那女人搶你男人啊?”
“才不會,我相信御哥哥,他才不像你這么膚淺!”阮卿卿故作輕松地嬌嗔,眸光直勾勾地盯著秦御。
秦御眉頭微蹙,避開阮卿卿的目光,轉頭看向徐七,“半年前追殺我的那伙人,揪出來了?”
徐七掏出一只祖母綠扳指,“只找到這枚扳指,三爺放心,徐七定會將那些人找出來,親自送到您面前。”
秦御接過那枚祖母綠扳指,順手戴在了拇指上。
這些躲在下水道的生物,是時候讓它們顫抖了。
“喬晉禮,你剛剛說要慶祝什么?”
“啊?”喬晉禮一臉懵,猛地想起來自己說要慶祝秦御開葷。
一抬頭看到阮卿卿濕眸慍怒地瞪著他,喬晉禮忙打哈哈,“慶祝......御少醒來啊。”
“好好準備。”秦御從不喜歡參加這種沒意義的狂歡,今天難得首肯。
喬晉禮整個傻眼了,“御少,你來真的?我可是要叫很多美女的,那種私人派對......”
“公開假面派對!”秦御糾正。
喬晉禮驚呼出聲,“哇哦,御少放心,保證辦得轟動全城。”
“徐七,五點接冷小姐過去。”秦御丟給徐七一把車鑰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