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打她讓涂茵茵變得正常了不少之后,秦老夫人同意讓她帶手機了。

    冷如初發了一條短信出去。

    彼時,海城的天空突然下起了雨。

    涂茵茵一個人走在雨幕之中。

    秦老夫人心疼不已,想讓人打傘過去,卻被冷如初阻止了。

    涂茵茵一個人,一路走上了山路,到了沈晨和沈浪的墓碑前,不停的磕頭。

    “對不起,對不起,是我害了你們。”

    而在她身旁的墓碑前,一個男人跪在那,泣不成聲。

    嘴里叨叨著,“為什么,為什么一切不能重來?”

    他抱著墓碑,嚎啕大哭的樣子,讓涂茵茵不自覺的側目。

    秦老夫人坐在車上,看著監控里的一幕,眉頭緊蹙。

    突然,她看到了男人抱著的墓碑上‘夏子芊’三個字。

    全身陡然一冷,“冷如初,你陰我?”

    她說著,下車,就往山上跑。

    因為怕打擾到涂茵茵,所以他們跟著的時候,距離是有些遠的,加上現在下雨,山路很滑,看不太清楚。

    秦老夫人一個不小心就摔了一跤。

    保鏢沖上去,將老夫人扶起來。

    “都給我馬上沖上去,把小姐帶回來!”

    秦老夫人顧不上身上的疼痛,怒吼。

    保鏢們快速的朝著山上跑。

    冷如初卻不慌不忙地戴上耳機,開始聽歌。

    與此同時,山上。

    涂茵茵感同身受地走到男人身旁,遞了一塊紙巾給他,“別哭了。”

    男人愣了一下,皺眉,“你是誰?憑什么叫我別哭?我老婆死了,我哭怎么了?礙著你了?”

    涂茵茵鼻尖一酸,搖頭,“我老公和孩子都死了,我只是覺得你哭得很可憐。”

    男人愣了一下,停止了哭,拿著涂茵茵給的紙巾,用力的擦了擦。

    “你好,我叫喬晉禮。”

    涂茵茵愣了一下,突然回過神來,“你是冷如初的朋友夏子芊的男朋友,喬晉禮?”

    她真是糊涂了,直到這一刻才回過神來。

    喬晉禮一點也不意外,“我知道你,你是冷如初的弟媳婦涂茵茵。”

    涂茵茵再次愣住,喬晉禮未免也太直接了。

    難道,他不是刻意來這里,引起她的注意的。

    “聽說你媽媽在全城給你招上門女婿,先祝福你。”喬晉禮握住涂茵茵的手,用力緊了緊。

    涂茵茵心口一顫,快速抽回,別過臉,看向沈晨和沈浪的墓碑,“這有什么好恭喜的?逼我改嫁,只是想讓我生孩子,給她繼承家業!”

    喬晉禮笑了,“那不是好事嗎?沈晨和沈浪在泉下有知,也會希望你幸福。”

    涂茵茵再次僵在那,“真的嗎?”

    她總覺得沈晨不會原諒她,沈浪更沒有原諒過她。

    她覺得他們其實是恨她的。

    “當然,沈晨很愛你,冷如初說過的,沈浪那孩子,雖然固執,但,其實他內心是在意你這個媽媽的。”

    喬晉禮說的很真誠,就好像他真的懂他們一般。

    涂茵茵心潮澎湃,“你......能跟我多說說他們的事情嗎?”

    身后,傳來一陣細細碎碎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