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
陸明聞言，微微皺眉。
這和他想象中的結果，差距著實有點大！
本以為在不祥氣息爆發前后，肯定會有人類，至少也有其他生物出現過。
然而現在，厄里斯渡斯如此篤定，絕對沒有其他生物出現在附近。
難道說，這事兒真是海妖干的？
厄里斯渡斯以及祖地海妖們也都陷入沉默中。
這個結果和他們想象中不太一樣，而且也沒有提供任何幫助，著實有些打擊海妖了！
至于亞莉和艾辛，這件事對她們而言完全是旁觀者心態。
當初的情況，兩人更無法了解，別提能幫忙想辦法了！
“你們海妖族祖地有沒有什么適合隱藏的地方？”
姜濟突然開口，打破了眾人的沉默。
“嗯？”
所有人的目光全部集中在姜濟身上，似乎不明白，他為什么會這么問。
就連陸明，也看向姜濟，等待著他做出解釋。
“我在想，如果當時你們都沒有察覺有外族出現，說不定真是海妖所為。而這里已經成為獨立的小歸墟，不祥氣息擴散后，也沒有辦法離開。
如果真是海妖所為，他如今一定還留在這里，說不定就躲在什么隱蔽的地方呢！”
姜濟解釋道。
這相當于是確認了海妖中存在叛徒，提出了一個找出叛徒的猜測方向。
陸明對此，其實并不推崇。
是不是海妖所為，如今還不能確定，這樣漫無目的的尋找，能有結果嗎？
“可以躲避的地方，倒是有不少。不過，如果真有海妖做出這種事，想要躲避恐怕也不太可能。”
厄里斯渡斯深吸口氣，聲音已經有些沙啞。
不過還是耐著性子解釋道：“如今能找回來的這些族人，當初都是不祥氣息爆發后不久，就立即找地方躲藏起來的族人。
而我當時也第一時間逃離，并且躲到了很遠的地方，依舊受到了波及，不祥氣息的影響力實在太強。
就算躲到再遠的地方，恐怕也躲不過污染，所以，你這個說法……”
顯然，厄里斯渡斯也不太認同姜濟的說法。
陸明卻是想到了另外一種可能。
如果這件事真是海妖所為，他為什么要這么做？
這么做，能帶給他什么好處？
憑借海妖自身恐怕很難制造出不祥氣息這種極具污染力的東西出來。
那么，那只反骨仔海妖背后，是否還有其他勢力支持？
會不會給了他能夠避免被污染的寶物作為條件？
想到這些，陸明突然覺得，或許姜濟沒有猜錯，海妖雖然單純善良，但誰說這么多海妖當中不能出現一只反骨仔了？
“厄里斯渡斯，我覺得咱們可以去看看。”
陸明認真說道。
“連你都這么認為？”
厄里斯渡斯詫異看向陸明。
他本以為在他那番解釋下，能打消陸明二人的猜測。
結果，好像起到了反效果？
“我也不能確認，不過，你們難道不想知道真相嗎？”
“當然想！”
厄里斯渡斯咬牙道。
“既然如此，去看看，也不過耽誤一些時間而已。你們在這里浪費的時間，難道還少嗎？”
陸明繼續說道。
查明真相，這才是他們的目的。
厄里斯渡斯聞言，也沉默了。
他們這些曾經被污染，成為墮落海妖不知虛度了多少光陰的存在，還真沒有那么急迫的時間觀。
迫切想要離開，也只是不想繼續留在這個傷心地罷了。
而今，有機會知道真相，厄里斯渡斯當然也想知道，也想找出害死那些族人的真兇！
“好吧，那就一起去看看。”
最終，厄里斯渡斯還是同意了陸明的建議。
就連姜濟都有些詫異，他就那么隨口一說，沒想到竟然能得到所有人的支持！
“出發吧，抓緊點時間。早點找到源頭，找出真相，咱們也能早日離開。”
陸明催促道。
他此時已經回憶起，當初離開家中，都沒來得及和葉青鸞打聲招呼的事。
等回去后，被埋怨一通恐怕無法避免。
然而這并不是重點，重點是，他不在葉青鸞等人身邊這段時間，她們是否能保證安全？
幫助海妖找出真相，解決海底裂縫散發不祥氣息的問題，只是交易。
自然沒有家人重要！
“好，跟我來。”
厄里斯渡斯也不想浪費太多時間在這件事上，立即開始帶路。
有了明確目標，或許還有機會找到害死那么多族人的真兇。
所有祖地海妖前進的速度都是極快，不過，過程中，也不免停下腳步。
因為陸明和姜濟二人，會在沿途將所有發現的小顆粒全部收集起來。
見到他們的動作，厄里斯渡斯有些疑惑：“你們在收集什么東西？之前我就看你們似乎一直都在撿一些小石頭。”
“這可不是什么小石頭。”
陸明搖頭，將手攤開，卻又與海妖們保持足夠的距離。
“這些長得像是普通沙土一樣的小東西，就是釋放出不祥氣息的真正源頭，也是我們分析出罪魁禍首可能是人為的主要原因。
我們返回海妖宮附近時，發現那里存在大量這種顆粒，且分布極為均勻，絕對不可能是自然生長。”
厄里斯渡斯皺眉：“就這種小石頭，有那么強的威力，能散發出不祥氣息來？我怎么沒感覺到？”
說話間，他竟然想要拿一顆仔細觀察下。
陸明見狀，立即避開，同時警告道：“可千萬別小看這種小顆粒，雖然不起眼，你們海妖也無法從中分辨它們與普通沙土的區別。
不過我可以明確告訴你們，只要接觸一下，這種小東西就能立即污染一只海妖，使其變成墮落海妖！”
此話一出，所有海妖都是一臉驚恐，連連后退，與陸明和姜濟二人拉開足夠距離。
尤其是祖地海妖們！
只有親身經歷過變成墮落海妖的過程，才知道有多痛苦。
雖然他們被不祥氣息污染、控制，會完全喪失神智，變成見人就攻擊的怪物。
可在墮落的過程中，他們偶爾還是會有那么一瞬間清醒。
也能意識到自己曾經做過什么事！
正因為體驗過那種痛苦，沒有海妖愿意再墮落一次。
那絕對是這輩子都不想再遭遇的體驗！
厄里斯渡斯更是皺眉罵道：“這種小石頭竟然就是一切的罪魁禍首！
我們海妖根本無法分辨！做這件事的人，如果真是海妖，那他，真該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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