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妖祖地所占據的這座小歸墟實際面積并沒有想象中那么大。
比起沙曼界而言，都要小了許多。
以海妖們在海中移動速度，適合隱藏、躲避的地方，想要全部找一遍，其實也花費不了多長時間。
只不過在海底缺乏一個時間參考，陸明他們也不知道花費了多長時間。
“這里就是最后一處適合隱蔽的地方了。”
厄里斯渡斯見到空空如也的珊瑚礁，莫名有種松口氣的感覺。
雖然他們都很想找出害死族人，引發這一切慘案的真兇。
可當這個真兇，有可能是他們自己的族人時。
厄里斯渡斯發自內心希望他們一無所獲！
至少這樣可以證明，陸明二人的猜測是錯誤的，這一切或許根本就不是海妖所為！
真兇是誰，有時候似乎也沒那么重要了！
“看來之前我的猜測的確有問題。”
姜濟見狀，也輕嘆一聲。
沒想到因為他無意間的提議，耽誤了大家這么長時間，結果還一無所獲。
說起來，他也很是心虛。
陸明拍拍他的肩膀，安慰道：“咱們一直都只是猜測而已，現在這結果，或許對于厄里斯渡斯他們而言，也算是最好的結局吧！”
“可是，究竟是誰做了這一切呢！那幫可惡的家伙，竟然一點線索都沒留下！”
亞莉氣呼呼道。
“說不定是一群極其擅長隱匿氣息的家伙。人類當中也有專門修煉隱匿氣息手段的武者，這都是有可能的。”
陸明無奈解釋道。
“也只有這種可能了吧。不過他們怎么離開的？”
亞莉還是不太能接受。
“這個嘛！”
陸明搖搖頭。
不是他不知道，而是可能性太多。
上古時代的人類手段之多，絕非他能夠想象。
古族手中或許都保存有一些能夠突破小歸墟界壁的寶物，即使被困小歸墟也能強行降臨。
何況上古時代的武者！
能制造出這起慘案，害得整個海妖族幾乎滅絕的幕后黑手。
掌握的手段，也絕非他們可以想象！
尤其是對方能在海妖毫無察覺的情況下進入，放置那些釋放不祥氣息的小顆粒。
想要悄無聲息地離開，又算什么難事？
“在離開之前，我有個地方想要去看看，耽擱一點時間，你們介意嗎？”
沉默的厄里斯渡斯突然開口，吸引了所有人注意。
尤其是陸明，他點頭道：“當然不介意，我們也的確找不到其他線索，除了將那些釋放不祥氣息的小顆粒收集起來外，也沒其他事情了。”
“那就走吧。”
厄里斯渡斯沒有解釋。
似乎他想要去的地方，他并不愿提及。
見狀，陸明等人也很懂事的沒有多問，只是繼續跟隨在厄里斯渡斯身后。
順便收集路上能夠見到的所有小顆粒。
這些東西就是不祥氣息存在的關鍵，如果能夠將所有小顆粒全部收集，再統一銷毀或者凈化。
海妖族的危機，也算是徹底解決了。
如此一來，陸明也算是達成了與梅露大巫師的交易。
眾人前進了一段時間，幾乎要抵達海妖祖地的邊界。
厄里斯渡斯對這兒似乎十分熟悉，可他臉上的表情卻相當復雜，到最后前進的步伐都變得有些躊躇起來。
也不知道這里有什么東西！
就在陸明等人心生好奇，想要詢問又努力忍耐時，他們終于抵達了目的地。
并且，在這里，遇到了一位意料之外的存在。
一名垂垂老矣，明顯能看出蒼老虛弱的老海妖！
和陸明所見過的任何海妖都有所不同，這名海妖身上的鱗片都已經泛起白色，上半身的皮膚也是皺皺巴巴。
尤其是那一頭白發，分外顯眼！
這也是陸明第一次見到因為蒼老，生命即將走到盡頭的海妖。
而這名海妖的存在，似乎也印證了之前陸明等人的猜測。
他，絕對就是海妖宮慘案的罪魁禍首！
“你，是瑟利夫吧！沒想到竟然是你！”
厄里斯渡斯見到瑟利夫，沒有想象中憤怒，表現得十分平靜。
可他眼中閃過的悲傷，卻難以掩飾。
因為瑟利夫出現在這里，以如此蒼老的形態，如此清醒的意識，都證明著一點。
他，就是海妖族叛徒！
那個出賣了所有族人，害得海妖族幾乎滅族的罪魁禍首！
“呵呵，我也沒想到，在我都快要死亡的時候，還能再見到你，厄里斯渡斯大首領！”
瑟利夫冷笑一聲。
盡管他看起來十分蒼老，連移動時都表現的有些吃力。
可無論是神態還是語氣，尤其是面對厄里斯渡斯的態度，都顯得十分不屑。
那感覺，就像是仇人見面？
“為什么要做這種事？為什么做了這么多事，你還能保持清醒？為什么！”
厄里斯渡斯終于無法保持平靜。
此刻的他就像是即將爆發的火山，聲音都因為壓抑激動而有些顫抖。
面對質問，瑟利夫卻依舊平靜。
甚至眼中還有難以掩飾的笑意和得意，仿佛炫耀般的盯著厄里斯渡斯！
“為什么？哈哈哈，你竟然問我為什么？”
大笑過后，瑟利夫突然收斂笑容，表情嚴肅起來：“我這一次是不是做了一件天大的事？我的故事，足以流傳萬古吧！”
“你……”
厄里斯渡斯還沒動作，他身邊那群祖地海妖已經快要抑制不住體內憤怒，幾乎沖上去和瑟利夫拼命。
然而，瑟利夫絲毫不慌。
對死亡，他早有預料，絲毫沒有恐懼。
“是不是很憤怒，很想殺了我？其實如果你們沒找到我，我還覺得挺可惜，做了這么大的事情，竟然沒有一個人知道，還真是寂寞啊！”
瑟利夫冷笑著繼續說道。
那戲虐的語氣，讓人十分想在他臉上狠狠來一拳。
就比如現在的厄里斯渡斯，他已經忍不了了。
本來只是一個不愿意相信的猜測，沒想到竟然變成了現實，他現在甚至有些后悔當初為什么要來看看。
“你這是在找死！”
“等等，厄里斯渡斯，先別動手。”
陸明見狀，立即攔住他。
“你放開我，為什么要幫他，難道你和他是一伙的嗎？”
厄里斯渡斯用力掙扎。
“難道你不好奇，他為什么要這么做嗎？”
陸明反問道。
他也沒想到，海妖族中竟然也存在這種反骨仔和奇葩。
瑟利夫的表現，和陸明以往認識的海妖，有著明顯差別，他也很好奇，這家伙到底是怎么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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