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佛法會,是為慶祝佛祖降生而設立的,是千佛寺最重要的節日。
前后一共持續七天。
每一位誠心虔佛的修士,都有一枚佛簽。
最后一天,由主持法會的圣僧親自從簽盒中抽選,玉心丹的獲得者。
因此,不論修為高低,每個人的機會都是均等的。
恢弘壯麗的大殿上空,時有飛花飄散,落英繽紛,九龍吐水,沐浴佛身。
身穿正紅色袈裟的虛竹圣僧,親自恭迎佛像。
佛像從經樓上迎到大殿中,大殿鐘鼓齊鳴。
虛竹將佛像安座金盆中,然后上香、展具、向佛頂禮九拜。
之后祝圣繞佛,回向皈依,引馨聲起,大眾齊唱:
“浴佛功德殊勝行,無邊勝福皆回向…”
蘇言傾在法會前,將煉制的陰陽玄冰丹,分給身邊親近之人,以防姜奚寧的奪舍。
此丹稀少難煉,其他不相干的人,她可就顧不上了。
但她還煉制了其他丹藥,以備不時之需。
謝清玄等人各自散布在不同角落,防范于未然。
就在眾人功德圓滿之際,大殿正門處,突然傳來一道正義凜然的聲音:
“師弟,你趁我不在,取代我的主法僧地位,是否有所不妥?”
灰飛煙滅的虛云,同樣穿著正紅色袈裟,佛光凜然,厲聲質問道。
不知內情的眾人,面面相覷,眼中精光大作,開啟吃瓜模式。
“我就說,怎么虛云方丈突然病倒,要由虛竹圣僧來主持法會,原來方丈被奪權了啊!”
“不應該啊,你沒看見佛子,還好端端地站在一旁嗎?”
“說不定就是佛子背叛了自己的師父,要扶持他的師叔上位?”
幾位八卦修士,紛紛將目光投向站在大殿中央,莊嚴寶相,清冷似謫仙的釋迦佛子。
“看不出來,佛子清心寡欲,竟也貪戀權勢?”
聽到有人說佛子的壞話,幾位女修替自己的夢中道侶,打抱不平。
“胡說,佛子連四大世家家主之位,都視若草芥,怎會貪戀權勢!”
“就是,佛子本就是千佛寺的繼任者,干嘛要為了師叔,背叛自己的師父,分明有內情!”
就在幾人爭論不休時,虛竹當著眾人的面,揭穿了來人的身份:
“前幾日,虛云師兄與潛伏在千佛寺的魔界右護法奮力搏殺,兩人同歸于盡。”
“你一介魔修,頂著師兄的面容,前來搗亂,意欲何為?”
隱藏在暗處的陸玄墨,聽到虛竹面不改色的撒謊,還咒自己死了,額角的青筋險些凸起。
聽說來人竟是魔修。
一時間,眾人嚴陣以待,摩拳擦掌,想要一舉滅殺魔修,以正修真界的氣勢!
此時,又有修士低聲耳語:“奇怪,我的丹田怎么使不出靈力了?”
“我也是!靈力滯澀,運轉緩慢!”
“什么!難道有人下毒了?”
“虛云”目光冷然,仰天長笑,朗聲道:“不錯,虛云已死。吾乃修羅族首領姜奚寧,前來收割你們的修為!”
“運轉一下你們的靈力吧,是不是發現滯澀不通,靈氣耗損?”
“剛才天上的飛花,很美吧?哈哈哈哈,上面全都附著了魔族特有的蠱蟲!”
原來,那晚襲擊虛云的殺招,就是姜奚寧的分身所為。
她是想擄走虛云的肉身,據為己有。
只怕虛云的元神,多半已被姜奚寧吞噬殆盡了。
在場修士聞言,紛紛使出看家法寶,試圖驅逐蠱蟲,無暇顧及其他。
見此,“虛云”瞇了瞇眼,上前一步,試圖先收割眼前虛竹的靈力。
誰料,虛竹卻手持木魚,桀驁不馴的神態頓收,一字一句道:“今日,魔族來犯,辱我同門,欺我賓客!”
“試圖挑起事端,讓魔界與修真界兩百余年的互不干涉合約作廢,那么就請天下人見證,我千佛寺如何清理這等雜碎的!”
“區區分神初期,也敢挑釁于我?虛云肉身原是合體中期,經我元神滋養,如今我已是合體后期,你能奈我何!”姜奚寧嗤笑。
與此同時。
早已等候的幾人,全都封住姜奚寧的退路,將她團團圍住,帶來令人窒息的威壓。
顧寒臣分神初期,謝清玄合體初期,虛竹合體初期,釋迦分神中期。
姜奚寧全然無懼,滿臉不屑,雙手掐訣,“既然你們不見棺材不落淚,那就讓你們感受一下,被蠱蟲噬心焚骨的滋味吧!”
說完,她立刻啟用蠱蟲,試圖讓在場所有修士,成為她的養分。
誰料,過了片刻,在場沒有一個修士的靈力,涌入她體內。
姜奚寧雙手向上舉起,滿臉得意忘形的表情,瞬間凝固,尷尬極了。
簡直就像個虛張聲勢的神棍。
她看見謝清玄等人,臉上帶著嘲諷的譏笑,靜靜看她表演。
羞辱至極!
姜奚寧惱羞成怒,眼中冷芒一閃,怒喝道:“你們對我的蠱蟲,到底做了什么手腳!”
她抬眸,視線移向眾修士。
卻發現,眾修士全都圍著一名嬌小玲瓏的身軀,高聲贊嘆:“沒想到蘇師妹你還會解蠱蟲,真是太厲害啦!”
“是啊,你們早就猜到會有魔修偷襲了嗎?竟然早就想好了應對之法?”
林見書不滿地擠開過分熱情的男修,將臉湊到少女面前,故意捂著腹部,哀嚎道:“蘇小姐,我感覺我丹田還有點不適,你再幫我探探靈脈。”
京三淮身形魁梧,一把推開對方,掏出丹藥,塞進林見書的嘴里,“多吃點藥,丹田就不疼了。小師妹還要幫其他人,你別在這里添亂。”
此時的蘇言傾,臉上冒著細密的汗水,應接不暇。
她趁虛竹他們和姜奚寧打嘴仗的功夫,穿梭在人群中,用天階救贖凈化術,幫助每一位修士,驅除其體內的蠱蟲。
無暇照料的修士們,則由沐云辭和云澤天負責分發丹藥,給眾人服用,暫時壓抑體內蠱蟲的活動,以防被姜奚寧吸干修為。
姜奚寧定睛一看,面容微變:“本以為你們有條不紊地舉辦浴佛法會,是因為見虛云已死,放松了警惕。原來是故意向我示弱,早就布好了局,等我跳進來?”
“誰讓你只是姜奚寧的一個分身呢?智商的確很低,簡直是我見過最愚蠢的魔修了。”謝清玄的目光輕蔑而鄙夷,說出來的話,更是讓姜奚寧火冒三丈,“這么明顯的局,你都看不出來嗎?”
“修為就算再高,你終究只是一個微不足道、供人驅使的分身罷了。一旦讓你的本體知道,你的無知愚蠢,一定會消滅你的意識吧?”
謝清玄的話,深深戳到了分身的痛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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