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自從生出了自己的意識后,就不再與本體分享五感了,所見所聞都只會通過傳音的方式,告知本體。
反正只要她按時回到魔界,給本體上貢一定數額的魔氣即可。
本體曾說過,這是對她的恩賜。
然而,經過長年累月的控制后,她生出了獨立的思想,想要掙脫本體的束縛。
她曾試過一次,晚回了魔界半個月,就差點被本體消除了意識。
此那以后,她只能唯命是從,再也不敢生出一點異心。
一想到,任務失敗,她就要重歸混沌狀態,分身驟然生出怒意,彌散出肅殺之意,手中的九環錫杖被黑色魔氣縈繞,發出駭人聲勢的哀嚎,仿佛在召喚地獄的惡鬼。
“既然你想找死,那就送你一程!”
“區區魔修,休要狂妄!”虛竹率先出招,木魚的震蕩音波,撼天震地,朝姜奚寧攻去。
謝清玄和顧寒臣緊隨其后,強大的法術攻擊和滔天烈焰的狐火,齊齊攻去。
不知是魔修修為太高,還是修羅族的獻祭之法過于強橫,姜奚寧接連不斷地接下所有招數,絲毫沒有受傷。
就在她游刃有余之時,身后露出空門。
一道隱藏在角落的冷酷身影,驟然一躍而起,手中的本命法寶—鎏月彎刀,金光閃耀,一刀劈向姜奚寧的后背。
“噗”的一聲。
血光四濺!
“陸玄墨,你竟敢背叛魔尊,和這群修士聯手!”姜奚寧腹背受敵,又被偷襲,嘔出一大口血,身受重傷,回頭一望,朝著另一處地方怒吼,“冷,你還在等什么!這等叛徒,還不殺了他立功!難道你不想取代他,成為新的右護法嗎?”
眨眼間,大殿門口又多出一批黑衣魔修。
為首之人,正是之前想要擄走蘇言傾的冷護法。
護法見護法,分外眼紅,還不等姜奚寧下令,冷護法就用心頭血祭出符文,強行提升修為,猛然攻向陸玄墨!
就在其他魔修,要沖向殿內,一舉滅殺正在療傷的修士們時。
身后突然響起零零散散的聲音:“我威猛山的兄弟,永不為奴!”
那是被收買的黑衣人甲,鼓動他的兄弟們,一齊背叛冷護法,從背后偷襲冷護法的死忠黨!
一時間,冷護法與右護法對決,魔修與魔修內戰,看起來魔幻詭異。
圍觀的修士們,不禁露出驚詫之色。
月黎正在幫蘇言傾分發丹藥,不解道:“這還沒打起來,魔修就自己先鬧起內亂了?蘇師妹,你們是怎么做到的?”
蘇言傾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替眼前的林含煙驅逐蠱蟲,解釋道:“說來話長,有的魔修不怎么聽魔尊的話,主動答應反叛的。反正魔界之大,逃走幾個魔修,魔尊也不可能親自跑去捉人。”
她抬眸望著已經重傷幾欲昏厥的“虛云”,還有腹背受敵嘴角流血的冷護法,感嘆道:“陸玄墨不愧是最擅長攻心之法的人,每個人的弱點他都一清二楚。若非有他在,我也不可能知道蠱蟲的弱點,煉制這種量大普通又有奇效的丹藥。”
“和他結盟,這買賣太劃算了!”
一時間,眾人皆以為,此戰勝券在握,正義必勝,魔修必敗。
一旁的釋迦,從始至終都牢牢守護在少女身旁,聽到她的喃喃自語,眼尾的淚痣顯得越發紅艷。
此時,半空中再次傳來姜奚寧的怒吼:“虛云,你到底還要多久!我快撐不住了!難道你不想得到魔皇的傳承了嗎?”
眾人聞言,驚駭萬分。
虛云?
他的肉身不是已經,被姜奚寧給占據了嗎?
元神應該早就消失于無形了啊!
魔皇的傳承,那又是什么?
蘇言傾敏銳的第六感倏然爆發,她一把拽住身旁的月黎,剛要一躍而起,逃向后殿時。
身旁的釋迦,眼神空洞了一瞬,驟然伸出大手,疾速如閃電般掐住了她的脖子。
清冷似仙的佛子,眉眼冷冽如刀,渾身彌漫著肅殺之氣。
“我的爐鼎,想往哪兒跑?”
這陰沉邪佞的語調,分明就是虛云!
蘇言傾感覺到脖子上的力道越來越大,她的臉上出現了痛苦的神色,斷斷續續道:“不......不可能,我明明......給佛子吃了陰陽玄冰丹,為什么......你還能附身?”
“你的肉身都被姜奚寧......占據了,元神游蕩驚險萬分,隨時都能被人輕易滅殺。你哪兒來的把握,確保自己......能奪舍成功?”
虛云頂著佛子的臉,猖狂大笑,看起來扭曲詭異,“我給釋迦種了兩百年的傀儡符,豈是區區一顆丹藥就能化解的?”
“原本我還想多等一段時間,奪舍會更徹底一點,但誰讓你不肯乖乖聽話,心甘情愿當我的爐鼎。”
“現在面對我徒兒這張臉,是不是就不那么抗拒了?”
虛云臉上惡心好色的笑容,令蘇言傾感覺胃部一陣翻涌,不自覺地后退了幾步。
少女抗拒的舉動,令虛云極為不滿,他松開掐著少女脖子的手,一把捏住她的下巴,狂妄道:“敬酒不吃吃罰酒,你既然不想當我的爐鼎,那就做魔皇的爐鼎吧!”
蘇言傾暗道不好,背在身后的手,迅速甩出十二張符箓。
十二道冰藍色的寒冰綿掌,威勢攝人,直面朝著虛云而去!
她寧可傷敵一千,自損八百,也要阻止虛云動搖魔皇的封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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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頭我開金手指,讓女主報復回來,你們別哭,咱就是走走劇情,后面可勁兒發糖。嚶嚶嚶,抱頭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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