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風招長驚一聲,表情充滿顯著的不可思議,不敢相信在眼神中回蕩,不解之惑在腦中飛轉,不理解之情在舉止上表現著。
僅此幾秒,就這幾秒,這句話在他腦子里重復了上百遍,然而……還是沒有答案。
揣測師父的想法,果真是世上最難參透的,無法想象。
他已經離開母親近一年之久,再外人看來自己是被綁架的,在內部人看來是自愿,若不是師父的手下忠誠,自己對兄弟們也挺好的,不然母親隨便逼問就能得知真相。
現在,他難以置信下一步計劃竟然是讓自己回去,這打的是什么算盤實在想不通。
“是懷疑自己的偽裝,還是你對你娘的恐懼依然存在?”
“你害怕!”
何文彧微微仰頭,噘著嘴,一臉嘲笑韻味,那種蔑視的眼神讓很多人都無法承受,那一副諷刺嘲諷的嘴臉更是失落至極。
而風招看后,他從心里想了很多過去的事,娘在他心中,宛若一座山,而自己則是一根小草,隨隨便便就被娘看破說穿,在母親面前,自己就是沒長大的嫩芽。
“你都在她面前隱瞞了二十年為師的存在,為何這幾天你就不行了?”
“想想,你若回去,可以給你娘帶來無盡歡樂,然后我再將你劫走,她會比之前更傷心百倍萬倍,這是多好的擊潰敵人計謀。”
“你害怕她,這就說明……你還愛著你娘。還愛著那個,殺了你兩任妻子的女人!”
“我不需要你此般大度,若你不答應的話……”
“為師……”
聽了師父說了這么多話,他的內心是無比動蕩,無論是心還是情緒,又或是心跳、呼吸加快,都隨著師父的情緒而遞進。
可就當師父說出最后兩句話時他立即驚起,阻止了師父繼續說下去。
“我去!”
……
四匹狂傲不羈、體力無限的駿馬正在狂奔,他們踏過山林、草地及水池豪不停歇。
帶起的風揚起塵埃,路過的地方無不為之膽寒。
身后的黃塵猶如他們的斗篷,又猶如他們的千軍萬馬,即便如此使環境黃沙漫天,也自帶著希望與生機盎然的艱巨使命。
云媛身穿披風,肩掛斗篷,在利用風的加持下,快如閃電,急迫前行,凸顯自己獨特的特點。
而風起、風凰和孫子逸三個人卻只穿了披風。
不過風起跟的更緊,她的馬術可謂稱得上是戰場上的戰神,馭馬之術,無人能敵。
至于風凰和孫子逸,二人與云媛風起相差近八尺遠,但也一直在跟,不過不是身后,而是在側面,不然黃沙塵土就會揚及到二人,也自然形成了一個優質隊形。
云媛的動力永無止境,就像是有一股力量在背后支撐,始終保持著一種精力充沛的狀態。
即便她是對的,風起還是很懷疑她是不是走火入魔了。
無奈也只能寵著她來,一路上她經歷的,已經夠多了,讓她強制冷靜只能越發嚴重。
一夜之間。
四人越過好幾座縣城,馬包括他們四個不眠不休,就這樣看似精神實則疲憊的抵達仲府。
仲府很大,是盤疆最大的府城,也是地處中間最好的一座城。
這座城中的優點就是井然有序,想找啥一問便知。
一條街專供旅店客棧;一條街專供集市買賣,里面有四面八方的美食、小吃和甜點;一條街專供穿用飾品,但料子很一般。
在進城后,云媛就想找到手下立即展開行動。
就在此時,風起拉住了母親。
“事不宜遲!快!”云媛心急的向中間那條街走去。
“不行!”風起強勢拽回了母親。
“娘你看看你,你的眼睛都要睜不開了,我也是,風凰也會是,咱們不能就這樣去,這樣去只會送死,沒有任何作用。”
“我們需要休息,找個旅店我們好好睡一覺,啊?”
風起拉著母親祈求著,不僅是語言語氣在祈求,就連行為和表情,都充滿了渾身無力的表現,就是要告訴母親此時不行!
云媛看了一眼風起,又看了看風凰和孫子逸,風凰已經趴在孫子逸身上閉上眼睛瞇著了。
當熱鬧的人煙聲響傳入她耳中,又忽然靜止不動無聲無息時,她意識到了自己很累。
在猶豫片刻后,她不停喘息,在深深的抉擇中不斷思考。
而這對于女人而言,一天一夜不眠不休依然很極限了,要是再堅持一定可以堅持,可還有戰斗,還有拼搏,光靠孫子逸一人是不行的。
“那……就去睡會兒吧。”她說話都已經斷斷續續,呼吸困難了。
“去……那邊。”
她帶著孩子們來到左邊,在旅店客棧最多的那條街選了個隱蔽而又不起眼的小旅店。
四人就這樣,睡了過去。
在夢里,云媛夢到風招,有預感馬上就見到兒子了。
而此時此刻,何文彧跟風招在一間房中醒來。
何文彧醒來后有了新的想法,果然跟不需要防備的睡覺,安靜更能思考好問題。
風招一醒,只見師父坐在床邊的椅子上托著下巴,眼睛都不眨,呼吸非常勻稱。
“為師昨日想了一天,你不能就這樣回去!”
何文彧深沉的模樣很有魅力,思考時的狀態冷酷而憂郁,特別是側臉,充實低沉。
而如此狀態,光是有故事支撐可不夠散發此等魅力,還要完美的身軀,雄俊的面貌和自身的氣質,憑空感受到領導之能。
風招已經習慣了師父此般形態,每當陷入沉思時他都這樣。
不過這句話給了風招一個驚喜,他以為不用回去了。
“難不成要我到著傷回去?”他開玩笑的說。
“當然不是!”何文轉過頭來。
“其實,在世人眼中,后聯團聯主還算是一位亦正亦邪的人,他幫過許多貧困百姓,還幫助了許多此職業的手下娶妻生子,乃至于嚴懲觸犯禁令者,譬如強暴拐賣婦女幼兒,強搶民女等,他都殺了這些手下。”
何文彧在他面前左右徘徊,很有師父的架子,左手背后,有時放在腹前靜止不動,右手則是邊說邊比劃,姿態很有韻味。
風招從小見慣了師父的這幅姿態和語氣感,所以并不稀奇。
可說了這么多,風招還是沒聽出來師父要說的是什么。
他也知道師父是個公私分明、善惡分明的人,也不止一次講過,為師是為了復仇。
“那昨日我跟你說,你在這受盡了屈辱的計劃,會露餡的。”
“所以……不能那么說。”
他走到風招面前,身子向前一倒,雙手扶在床板上,盯著風招,暗示風招新的計劃。
可風招依然是一頭霧水,完全不明白師父的用意。
他都無奈了,想生氣還必須得有十足的耐心,甚至一度懷疑風招的腦子是怎么長得。
“你得說……”
“我在那沒受苦,他們只想利用我引出母親,其實那個人還不錯,說什么冤有頭債有主。”
何文彧裝出一股可憐巴巴、極其傷心又想念的語氣和表情、眼神看著眼前的窗戶。
將風招見到母親時的語氣和感情仔細演給風招看。
“那她要是問……”話音未落。
“那你就是說:是他手下,看不慣他這種做聯主的心態和方式,他把他們都殺了!”他接著剛剛的語氣,又一次演給風招。
“那……”
“別這那的了!見機行事!反正成不成在你!”何文彧忍不住他這磨磨唧唧的樣子。從床邊起來,原地無奈的轉了一圈。
“要格外注意!”他指著風招。
“說話時要叫母親,別跟你姐你妹似的一口一個娘的叫著,恨不得每局稱呼都叫娘,聽的我這個尷尬,看著我這個不舒服!”
風招點了點頭,這下他終于明白了計劃內容,也記住了師父跟自己說的演的情緒。
這無非就是在別人面前樹立何文彧的形象,讓他不那么壞,再說也確實沒那么壞,對他人而言,對南宮家,情緒大變。
“估計,你娘她們已經到了。最晚明日晌午,她們就會找到這,倒時我故意放走你。”
“現在,趕緊換上一身臟衣服,頭發弄亂點。”
說著,何文彧幫助他一起打扮,還被綁在了這間屋子里,從此刻起這戲就算演上了。
可話剛說完,寧文桓就出現在了在外面的院里,找著何文彧。
“正好,演給他看看。”
風招還沒準備好,師父就出去叫寧文桓去了,急忙進入狀態,爭取試演就能成功。
為了以防萬一,何文彧還將那件斗笠和面罩放了起來。
“兄弟!”
他站在門口,喊了一聲,還沖著寧文桓招手。
寧文桓過來,跟他進了屋,還想著有何神秘的事,進來一看,他所有動作瞬間止住。
風招就像是習慣了被綁著,眼神中既有恨意也有引以為常。何文彧還很緊張他會很瘋狂,可沒想到連時間經過都演出來了。
“看,我綁了云媛的兒子,雖然只是二兒子,但大兒子已經殺了,都拜他所賜!”他無比邪惡的挑逗著,而風招配合他。
“我要一點一點殺光南宮云媛的所有親人,讓她孤獨終老,讓她明白這一切都是因為她,后半生帶著愧疚,進入地獄。”他還捏了捏風招的臉蛋,在寧文桓眼里這是挑釁折磨,可在何文彧看來真是寵溺。
“他就……一直在這兒?”寧文桓死死的看著風招。
“對啊!如果云媛找到了,我就立刻殺了他!”他走回到門口,跟寧文桓站在一起。
“你真精明!”
寧文桓不停的點頭,看起來笑容是真心的笑,但內心掙扎,他得想辦法送出這消息。
但轉念一想,又不能送,不然風招就沒命了。
他跟何文彧商量了計劃,完后他便去了手下的住處,將計劃一一給手下們說了,并立即進入布置,準備明日碰面一戰。
“我演的如何?”風招沖師父挑了個眉,期待著。
“不錯,在你娘身邊要是也能如此那就好了,保持吧。”說完,他拿著斗笠和風招的衣服出去了。
“師父你要作甚?”風招及時叫住師父。
“不得再找個人扮成你?”
隨著他的瞥眼,他找到了一個和風招一樣身材、身高的手下,讓他穿上了這身衣服。
還交代了和之前交代風招時一樣的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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