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仁帝臉龐肌肉狠狠抽搐了幾下,看到宋老夫人跪在地上求他的樣子,他就想到剛才踹開房門看到的一幕。

    他怎么揮都揮不去,就像身后有一只鬼追在他屁股后面,實在陰魂不散。

    他心中怒火隱隱爆發,目光掃過四周,聲音充滿著帝王的威嚴:“太子妃人呢?”

    “父皇,兒臣已經叫江淮去尋錦云。”

    顧長寧剛說完,院外就傳來了江淮的聲音:“太子妃來了。”

    紫星閣眾人紛紛看向院門。

    謝錦云不是一個人走入紫星閣,與她攜手而入的還有陳太傅之女。

    二人看到景仁帝、皇后都在紫星閣,腳下步伐走的更快,很快便走入了紫星閣內。

    兩人一同向景仁帝等人行禮。

    跪在地上的宋老夫人,看到謝錦云后,怒聲質問:“太子妃,你為何要算計民婦,就因七年前,民婦替孫子宋謙上門求娶你,你對民婦懷恨在心,算計民婦失去所有,如今你還不肯放過民婦,你是不是想要民婦這條命。”

    謝錦云一臉茫然:“裴氏,此話怎講,本宮怎么聽不明白你的話?”

    “皇上,你有所不知,太子妃還是宋家宗婦時,就同太子殿下有首尾,他二人早在太子妃還同宋家有婚約在身時,就常常來往,民婦落得今日下場,全是遭人算計,你們都被太子妃的外表騙了。”

    宋裴氏知道,當下局勢對自己不利,她只好先反咬謝錦云一口。

    皇后與文霄公主聽到這番話,皆是一副吃驚的樣子。

    文霄公主的興致頓時被提起來:“你說我太子皇兄,太子皇嫂早有交往,可有人證。”

    “有。”宋裴衣抬頭看了看太子顧長寧:“聽聞太子殿下懂得醫術,半年多前,永寧侯府來了一位叫梁宏裴的府醫。”

    “那段時間,皇上一直在派人尋找七皇子,卻毫無音訊,其實是太子妃把七皇子藏進了永寧侯府。”

    “民婦把永寧侯府掌家權都交給太子妃打理,十分信任太子妃,從未想到太子妃竟敢私藏皇子。”

    景仁帝越聽眉頭皺的越緊。

    他目光如寒冰看向顧長寧與謝錦云。

    顧長寧坐在席間,唇瓣扯開了一抹笑:“是誰告訴你,孤藏進了永寧侯府?”

    “民婦不會告訴太子殿下是誰告訴民婦的,因為民婦怕太子殿下去報復給民婦情報的人。”

    “民婦可以確定,那個叫梁宏裴的府醫就是太子殿下,因為在太后娘娘找回七皇子后,那個叫梁宏裴的府醫也離開了永寧侯府。”

    “之后,太子妃便吵著鬧著要同民婦的孫子宋謙和離,攪得整個永寧侯府家宅不寧。”

    “而太子殿下為了掩蓋秘密,曾在離開侯府后,以梁宏裴的身份在燕京開了一家醫館。”

    “可是現在那家醫館已經關門,民婦去過幾次都未曾再見過梁府醫,這是為什么呢?”

    為什么?假如梁宏裴和太子是同一個人,那自然是無分身乏術來回奔走了,梁宏裴的身份就得消失。

    沈皇后差點沒笑出聲來,她抿了抿唇,看向謝錦云和顧長寧。

    此時,顧長寧已經從席間站起身,走到謝錦云身旁。

    景仁帝目光涼涼的盯著顧長寧:“太子,你還有何話可說?”

    陳太傅之女陳清棠突然向景仁帝行了一禮,道:“皇上,臣女有話要說。”

    “你說。”景仁帝道。

    陳清棠道:“方才這位老太太說的梁府醫,如今在臣女的太傅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