趣書網 > 夫人已經送到火葬場三天三夜了 > 第20章 她回來了,卻心不甘情不愿
  說完,薄南辭大步離開。

  沈襄盯著男人挺拔如玉離去的背影,牙齒緊緊咬住的唇瓣,血色全無。

  沈襄是個外柔內剛的人,她即然決定不再與薄南辭有瓜葛,是斷然不會再回香水苑的。

  她知道自己惹不起薄南辭,但她不想就范。

  回到沈氏后,沈襄又開始到處打電話尋找律師,有個張姓律師主動找上門,說可以幫沈襄解決難題,沈襄喜出望外,很快與張律師約了見面地點。

  倆人見面交談后很快達成協議,張律師在了解沈司莫案子后一副勝券在握的樣子讓沈襄徹底放下心來。

  法庭上,張律師在與檢察官一番唇槍舌戰后,初戰告捷。

  沈襄高興得不得了,庭審后,她去看望了沈司莫,她讓沈司莫在堅持幾天,相信下一次庭審完,她就可以順利把沈司莫保釋出來。

  然而,第二次庭審很快來臨。

  沈襄坐在庭審席下,久久等不來張律師,見被告席上的沈司莫越來越慌亂,她無法再保持鎮靜,央求法官再等十五分鐘,然而,十五分鐘后,張律師仍久沒有出現。

  滿頭白發的沈司莫被人帶走。

  沈襄打了幾十個電話給張律師,好不容易打通了,張律師卻告訴她自己在警察局,說昨晚喝多了,不知被誰弄到一個妹子床上去,妹子告他強奸。

  沈襄知道,張律師攤上的事,并非偶然,而是有人蓄意的陰謀。

  張律師事件,很快在律師界傳開,而沈襄更加請不到一個為沈司莫辯護的律師,就在當天晚上,沈司莫加重病情,沈襄得知消息,馬不停蹄趕去看守所。

  心急如焚的沈襄被看守所拒于門外。

  她站在看守屋檐下,渾身比天空飄落的雪花還要冷,拿手機撥通了薄南辭的電話。

  “喂。”

  深夜,薄南辭的聲音暗啞庸懶低沉。

  “薄南辭。”

  沈襄無血色的唇瓣溢出男人的名,凝視著天空飛落雪花的眼神,空洞而飄忽。

  男人沒有說話,一徑沉默著。

  似乎他等這個電話已許久。

  沈襄狠狠咬了下唇瓣,唇瓣立刻嫣紅不止,她漠視著心口的痛,她艱難啟唇:

  “你說讓我回香水苑的話還作數嗎?”

  “我說過的話,永遠作數。”

  電話里撲嗤一聲,男人似乎在點煙,漫不經心的語語讓沈襄狠狠地閉上了雙眼。

  “那好,我馬上回來。”

  “我讓冷皓過來接你,你在哪兒?”

  薄南辭問。

  “不用。”

  沈襄笑,卻是笑不達眼底,凄涼而哀絕。

  她擦凈眼角的淚,很快收拾了自己的心情,她開車回到了香水苑,這幢她生活了兩年的別墅,別墅的走廊上燈光昏暗,她深一腳淺一腳走在柔軟的地毯上,沒有發出丁點的聲音,讓沈襄覺得自己此刻像極了一抹鬼魂。

  她本來是要上樓去,卻在書房門口看到冷皓時改變了想法。

  通常情況下,有冷皓的地方必然會有薄南辭。

  沈襄朝著冷皓走去,冷皓抬頭看到她,沒有任何驚訝,到是臉上緊崩的肌肉似乎有了松動,他低低喊了聲:

  “少夫人。”

  沈襄點了點頭,擦過他的身體,抬手叩響書房的門。

  門響持續了很久,也沒能等到里面人的回應。

  冷皓看她的眼神猶為復雜:

  “薄總在處理郵件。”

  沈襄也沒有應聲,只是站在門口,久久保持著同一個站姿。

  終于里面傳出一聲‘進來。’

  沈襄瞥了眼冷皓喜出望外的表情,直接推門而入。

  房間里,光線很暗,男人坐在電腦面前的大班椅里,低垂眉眼,修長的手指不停在鍵盤上敲擊,直到把郵箱里所有的文件都處理完了,他才緩緩抬起了眼簾,看向門口默不作聲的女人。

  “過來。”

  他說沈襄依言走了過去。

  燈光下,沈襄秀美的臉,表情木訥,像個提線木偶。

  薄南辭看著她,腦海里浮現了上次薄老爺子壽辰,沈襄跟著盛又庭離開的一幕,那時,沈襄臉上的笑燦爛又美麗,自從他說要跟她離婚后,似乎沈襄就再也沒有對他笑過。

  兩年婚姻,沈襄總是安安份份做著自己的事情,有時也會偶爾討好他,但他都以為那時她想攀附薄家刻意的偽裝。

  薄南辭也不知道,原來,他會渴望沈襄也像對盛又庭那樣對自己笑,笑得心無城俯,笑得無比璀璨,仿若天地間都黯然失了色。

  驀地,薄南辭心里就不舒服起來。

  他勾住沈襄下巴,將她的臉微微抬起,兩人的視線被迫交匯。

  眼睛無法承受太強的光線,沈襄瞳孔猛地一縮。

  但是看在薄南辭眼里,卻是沈襄不愿意見到他,忽地,薄南辭就怒了,他喉嚨里溢出一聲嗤笑,薄唇掀動:

  “如果不愿意回來,那就別回來。”

  “我沒有。”

  沈襄抓住他松開的手,緊緊地拽著,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的稻草。

  她微啞的聲音聲帶像是被沙子磨過,聲音隱隱帶著哭腔:

  “薄南辭,我爸沒幾天好活了,您……能不能高抬貴手放了他。”

  這么些天,薄南辭一直在等她回來求自己。

  她回來了,也如他所愿低下了高貴的頭顱,可是,薄南辭覺得自己并沒覺得有多歡愉,反而,心里比前更沉重了。

  “你以為是我讓你爸走到這一步的?”

  他問。

  沈襄閉了閉眼,做了個深呼吸,看著他的眼神平靜而柔和,唇角勾出嘲諷的笑:

  “無論是我,還是我爸,我們都與人為善,從未得罪過任何人。”

  這話的意思,我沈襄忤逆了你的意,除了得罪過你薄南辭,其余沒有任何人想害我們。

  薄南辭的手從她手里抽了出來,慢慢地,緊緊地,五指收握成拳。

  指骨凜冽到雪白。

  “你說過。”

  沈襄的話仍在繼續:

  “你會代藍婉月向我討還回來,薄南辭,我已經一無所有了,除了我爸。”

  沈襄的聲音第一次染了悲憐。

  她以為沈氏的困境是他一手操盤,然而,他薄南辭除了保持觀望態度外,什么也沒做,就算是那天他送她回沈氏,他讓她回香水苑,她不愿意,他撂下狠話想逼她回來,這兩天雖然也動過想用沈氏逼她就范的念頭,但到底是未付諸行動。

  現在,他想對她說,所有的事與他無關,可是,她會相信嗎?

  誰叫他曾說過那句‘我會代婉婉向你討還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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