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鍋莫名其妙就背了。
即然她不相信他,他也不想解釋。
他薄唇迸出的話一字一頓,寒氣凜冽:
“沈襄,想救人就拿出誠意來。”
沈襄緩緩扯唇笑了,那笑空靈而精美,卻又帶著說不上來的涼意。
她湊上前,大大方方坐到他腿上,抬起胳膊圈住了他的脖子,低下頭,唇瓣落到他喉結上,然后,吻一點點往上。
兩唇相碰,四目相對。
沈襄分明在他深邃的眼眸里看到了怒意與欲火交織。
薄南辭隱忍多時的怒氣在沈襄的一再撩撥下全都化成了欲望。
沈襄暗忖,藍婉月斷了腿可能無法滿足薄南辭旺盛的需求。
所以,他對她才會如此激切。
“寶寶……”
沈襄怕薄南辭有太過于更瘋狂的動作,她護住肚子提醒。
薄南辭掃了眼沈襄的肚子,滿眸復雜,動作到底是緩了下來,而燈光下,沈襄發絲凌亂,凄迷的表情生出讓人無法抗拒的美艷。
他從來都知道,她是世上最美艷的尤物。
而他不知道的,這翻盛境是不是也被盛又庭看過,胸口平復下去的怒意又一點點凝聚。
對著她嫣紅的唇瓣,他低頭毫不猶豫咬了上去。
沈襄是他的,一輩子都是。
薄南辭被自己這樣的想法嚇倒了,原來,他對這女人的占有欲竟然如此的強烈。
事畢,薄南辭坐在椅子上抽事后煙。
沈襄則整理好了自己,轉身打開了書房的門,門口沒有了冷皓的身影,她無意識地看了一圈,終于在角落看到一絲明滅的煙火,察覺到背后掃射而來的目光,冷皓回頭,對上沈襄的視線,冷皓扯唇笑了笑,那笑容說不出來的免強,還有尷尬。
剛剛,書房里那么大的動靜,冷皓不可能沒聽到。
也許正是聽到了她不可控的叫聲,他才躲到角落抽煙。
沈襄回到臥室,伸手拉開櫥柜,本想找件未拿走的舊衣去洗漱,沒想到打開的柜子,琳瑯滿目,各種顏色,各種款式,各種季節的衣裙應有盡有,她拿了吊牌看,全是她的尺寸。
他不是喜歡藍婉月嗎?
他們都離婚了,又何必這樣煞費苦心準備這么多。
薄南辭為了對鄭秀英盡孝,怕他母親舊病復發,薄南辭竟然可以給自己討厭的人買這么多衣服。
沈襄無聲笑了,她隨便拿了件睡衣進浴室洗澡,洗澡時,她不止一次撫摸過自己的肚子,剛剛運動時,她都怕傷到他,還好薄南辭技巧不差,掌握的分寸也很好。
她不但沒感到不舒服,反而覺得很愉悅。
剛洗完澡,看守所那邊就打電話過來通知她,說是可以去探望沈司莫了。
沈襄暗嗤,剛陪薄南辭睡了,事情就解決了。
還真是立竿見影,沈襄譏諷地想。
她換掉睡衣,挑了件高領羊毛衫穿上,遮住了她脖頸上深深淺淺的痕跡,正要拿羽絨服穿,房門被人推開,薄南辭進來,帶進來一片寒冷的風。
他看了她一眼,見她正要出門,也沒問他要去哪里,毫不猶豫道:
“我送你。”
沈襄想說不要,話到嘴邊又咽下,父親在牢里生死未卜,即然選擇了妥協,她就得乖乖的,薄南辭這個人,沈襄很了解,表面對她有多熱情背后就有多冷血。
而她也不想再明面上跟他過不去了。
薄南辭把車從車庫里開出來,沈襄坐了上去,車子一路馳聘,很快就到了看守所門口。
薄南辭在深城是名人,他那張臉就是金字招牌,猝卒見了他,趕緊領著他們往里走。
很快,沈司莫被兩個人扶著,顫顫魏魏出來了。
他在見到薄南辭時,渾濁的眼神陡地就亮了,激動地抖著嘴唇:
“南辭。”
“爸。”
沈襄抓住了沈司莫枯瘦的手,緊緊地握著,眼淚止不住流下來。
薄南辭將沈襄虛攏進懷里,對沈司莫柔和道:
“爸,您明天就能出去了,今晚有些手續辦不完,所以,您還得在這里呆一晚。”
“沒事沒事。”
沈司莫興奮不已,一個勁兒說著沒事。
薄南辭是他的希望,女兒女婿能一起來探望他,就說明媒體大肆喧染女兒女婿婚變事件子虛烏有。
他就知道是八卦記者亂寫的。
沈司莫沾沾自喜,覺得他挑的女婿,是不會錯的。
薄南辭的現身,讓沈司莫自從沈氏出事后心里得到了最大的安慰。
薄南辭擁著沈襄正要離開,身后突地傳來一聲響動,沈襄回頭,就看到父親佝僂的身體癱倒在地。
“爸。”
沈襄掙脫薄南辭懷抱,不理猝卒的阻撓,不顧一切沖了過去。
薄南辭迅速跟了上去,瞥了眼臉色蒼白的沈司莫,毫不猶豫從地上將人抱起,對沖進來的冷皓寒聲喊:
“還不快打120.”
幾名猝卒見狀,趕緊跑過來擋在了薄南辭面前,猝卒們面有難色:
“薄先生,人您不能帶走。”
“不想死就滾開。”
薄南辭全身散發的冰冷氣場,如地獄爬上來的修羅。
猝卒們打了個寒噤,終是不自禁地挪開了身體。
薄南辭將奄奄一息的沈司莫抱上車,沈襄緊跟在后,坐到了副駕,并時不時回頭看著后車座上臉色蒼白的父親。
心口揪緊成一團。
冷皓出來時,薄南辭已把車子打燃火,車子風馳電掣飛快沖向醫院。
一路上不知闖了多少的紅燈。
十分鐘后,沈司莫被醫生護士匆匆推進了手術室。
沈襄咬著唇,坐在長椅里,一聲不吭,薄南辭則單手倚在手術室門口的白欄上,靜默地抽著煙。
這一刻,走廊里的安靜的落針可聞。
甚至能清晰聽到兩人撲通撲通狂亂的心跳聲。
不知道過去了多久,手術室的門終于打開,醫生走了出來,摘下臉上口罩,神色沮喪:
“進去見病人最后一面吧!”
聞言,沈襄覺得似醍醐灌頂,渾身一軟,像是剎那間失去了知覺。
薄南辭箭步沖過來,把搖搖欲墜的她攬入懷。
沈襄恍了恍神色,許是終于記起了剛才醫生的話,她抬起頭,看了眼薄南辭,便掙脫他的懷抱,似瘋了一樣沖進手術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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