趣書網 > 夫人已經送到火葬場三天三夜了 > 第113章 無一幸免于難
  想到一些過往,又回想起剛才薄南辭的狠話,鄭秀英無力滑坐到地。

  今天,是沈襄伏法的日子。

  街頭街尾早已傳遍,沈襄謀殺藍婉月手法慘絕人寰,簡直罪該萬死。

  藍家有部份親戚也是沈家的,沈氏落入蘇飛手里,如今沈襄又被爆出謀殺了藍婉月,親戚們自站隊藍家,相繼爭著來送沈襄上路。

  猝里本放出消息,說是中午十二點送沈襄出去,中午十點左右,一場暴雨,襲卷整個深城。

  狂風大作,大雨泥濘,因地面太滑,送沈襄出去的時間改為待定。

  盛又庭得知沈襄進去的消息后,已是幾天幾夜不眠不休,他同樣找了深城頂尖律師,可沈襄拒絕與他見面。

  沈襄認罪伏法,盛又庭心臟難以負荷,在家里糾結了半天,他終于想到了一條路。

  所以,盛又庭早早就過來,潛伏在監獄門口對面。

  他坐在車里,雨刮器來回刮,像是也無法刮凈那瓢潑水流,盛又庭抽著煙,雙眼定定地注視著監獄的方向。

  從下午,一直坐到晚上。

  就在他神色倦怠,按奈不住,正要打電話詢問時,他就看到幾個猝卒出來了,后面是戴了手銬的沈襄,過大的囚衣遮掩著她纖瘦的身體,她低著頭,頭發遮住了眉眼,由于隔了一段距離,再加上暴雨天,盛又庭看不清她的神情。

  她被猝卒帶上了囚車。

  盛又庭忍住想要沖過去的沖動,他捻滅指尖煙蒂,抬腳踩了下油門,邁巴赫慢慢地跟上了囚車步伐,漸漸駛向街面,車子轉了個彎后,駛離城市繁華中心,直接沖上高架橋。

  盛又庭一直與囚車保持著不遠不近的距離。

  他指尖撥通一個號碼,對面立即傳來聲音:

  “盛少,一切準備就緒。”

  盛又庭盯著前方,語氣冷咧:

  “只能成功,不許失敗。”

  “好。”

  盛又庭收線。

  而同一時間,瓢潑雨幕里,似乎有好幾輛車子正從四面八方涌來,隨著嘎崩清脆響聲,地面濺起水花之時,車子已飛快將他圍堵過來。

  盛又庭眼皮一跳,迅速踩下剎車,額頭青筋暴走,他坐在駕駛座上,雙手握著方向盤,沒有動,只是一雙利眸死死盯著周圍車輛。

  來者不善。

  是友是敵,盛又庭分不清楚。

  大手拍下,車喇叭聲被雨聲淹沒,他使勁兒按喇叭,然而,圍堵他的車子紋絲不動,呵呵,盛又庭輕笑了一聲,然后,他握住方向盤的手青筋鼓鼓,牙齒險些咬斷,抬腳踩下油門,車子就那樣狠狠撞了出去。

  然而,預期的砰澎聲并沒有響起,他的車撞上去時,對面那輛車以竟然飛快退出一段距離,爾后,周邊其余幾輛車又向他圍了過來,這陣仗,是想與他玩兒著拖延時間。

  盛又庭惱羞成怒,發動車子又撞了上去,眼看著兩車即將撞上,那輛車車主又火速退出安全距離,另外幾輛再度把他包抄,如此三翻,盛又庭氣得直罵娘。

  就在盛又庭怒火攻心時,他看到有輛黑色卡宴從不遠處飛速掠過,車牌號,他很熟悉,薄南辭的車。

  不用說,攔截他的這撥龜孫子是薄南辭的人。

  想到某種可能性,盛又庭緊咬了個后牙糟,一鼓作氣,狠狠踩嚇油門,那撥人見盛又庭勢如破竹,大有同歸于盡的決心,對面的車到底是被嚇住了,車輪連續翻滾。

  嘎支——

  邁巴赫如條靈活泥鰍,擦掛了好幾輛車后,迅速消失雨幕。

  幾輛車停頓兩秒,立刻又朝邁巴赫消失的方向追了去。

  盛又庭終究是遲了一步。

  轟轟轟,連續的轟轟聲,與雷雨聲交織,一時間地動山搖。

  像是天塌了般。

  盛又庭心臟一滯,感覺呼吸困難。

  車子沖上盤山公路,前方,泥濘山路上,兩條齒痕向前延伸,盡頭的齒痕,有些凌亂,看得出來,車子在摔下去時曾做個垂死掙扎。

  不然,齒痕不會那樣深。

  雨水淋淋瀝瀝,沖刷著路面,污濁的泥濘,沖向黑色卡宴車輪下,卡宴兩邊車門大打開,車里的燈亮著,車子里空無一人。

  盛又庭下車,又看了看卡宴后面的幾輛車,恰在這時,似有說話聲傳來,他抬頭看向雨幕里的幾抹人影,為首的是薄南辭,身后的人為他撐著雨傘,不過他步伐有些急,為他撐傘的人跟不上,雨水落到了他身上,灰色西裝顏色很深。

  見一行人急匆匆從懸崖下的小路上來,盛又庭目光又調向泥濘中已快消失的齒痕,腦子里劃過什么,他眸色一頓,很快反應過來,他沖到薄南辭面前,厲聲質問:

  “是不是襄襄出事了?”

  雨水打濕了薄南辭雙眼,雨珠從他睫毛上抖落,緊抿的唇不見一絲血色,他并沒有看薄南辭,而是伸手想撥開他。

  已意識到沈襄出事的盛又庭,怒氣攻心,一拳砸到了薄南辭胸口,薄南辭許是處在極度悲傷里,并沒意識到盛又庭會打自己。

  胸口挨了一拳,他踉蹌兩步,撲跪到泥濘地上。

  “薄總。”

  撐傘的屬下,趕緊上前,撫薄南辭起來時,及時用傘替他擋去了頭頂風雨。

  隨后跟上來的黑衣人,見老板被揍,像是被碰了逆鱗,不管三七二十一,拳頭就朝盛又庭揮去。

  盛又庭抵不住一群人的猛烈攻勢,很快被揍到在地。

  等他忍著劇痛,艱難爬起身,薄南辭已坐上了卡宴,車子飛快消失雨幕,而緊跟其后的,還有后面那幾輛黑色小車。

  喉嚨辛辣上涌,盛又庭吐了一口血,他撲跪著奔到懸崖邊,望著腳下煙雨茫茫的山崖,淚水狂奔而出,淚水合著雨水,澆濕了他的臉。

  他不相信。

  絕不相信,襄襄就這樣沒了。

  幾輛小車馬足老車開來,停在懸邊,車里的人跑出來:

  “盛少。”

  盛又庭望著眼前的黑影,唇際扯著薄涼的笑,喃喃說:

  “遲了,遲了。”

  幾抹黑影往無底深淵的懸崖望了眼,終于明白盛少說遲了是什么意思了。

  “我們下去找。”

  幾抹黑影飛快向崖下而去。

  再說薄南辭,在親眼目睹沈襄坐的著囚車,在雨幕里沖向懸崖,薄南辭抱像是瞬間失去了呼吸,幾乎就在一瞬間,他從車子里沖出來,想立即跳下懸崖去救人。

  卻被沖上來的手下拉了回來。

  他怔愣了兩秒,然后,馬不停蹄去尋找下山的下落。

  他們冒著風雨,顧不得滿山驚棘,谷底竟然什么也沒有。

  囚車憑空消失。

  這是薄南辭無法接受的結局。

  活要見人,死要見尸。

  薄南辭帶著屬下走回來,沒想遇上盛又庭,更沒想到盛又庭會把拳頭向他揮過來。

  盛又庭以為是他把沈襄逼下去的,可是,最想讓她活著的人是他薄南辭。

  薄南辭坐在車里,緊閉的雙目,密而纖細的睫毛不斷顫動,無言訴說內心的不安與恐懼。

  他們聯系了專業搜救隊,搜救隊的人在囚車摔下去的方向做了地毯式搜索,經過大半夜的搜索,終于在半山腰找到囚車殘骸。

  囚車在摔出去的瞬間,引發爆炸,車里所有人無一幸免于難。

  而唯一的一具女尸,面目早已全非。

  燈光下,薄南辭看著眼前的尸骨,眸色冷得駭人,神色更是烏云密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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