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南允剛說完,薄南辭的臉能滴出水,渾身更是乖張戾氣流竄。
“薄南允,你不敢。”
薄南辭篤定地說:
“你敢動她一根毫毛,你與你媽死無葬身之地。”
薄南辭厲眸瞇了瞇,眸底乍現危險。
薄南允臉上掠過古怪的笑:
“我們現在已經死無葬身之地了。”
薄方舟被薄南辭算計,氣出腦溢血,躺在醫院人事不醒,而薄氏經營權在薄南辭手上。
還有薄家的資產,全都在薄南辭名下。
可薄南辭不過是鄭秀英從孤兒院領回來的野種,卻霸占了本該屬于薄南允的一切,薄南允如何不恨?
薄南辭不再理他,邁著步子下樓。
薄南允沖著他的背影吐了口血痰,舌尖抵向剛剛被薄南辭煽過的臉頰,疼痛讓他波斯了聲,薄南辭,讓你付出代價,遲早的事。
沈襄回到藍灣小區,剛洗完澡,門鈴響了,她以為是傅景深回來,并沒管。
沈襄拿吹風吹頭發,頭發半干,門鈴聲仍持續傳來,她下樓開門,對上了一雙帶刺的眼眸,薄百靈一身貴氣,手腕提了個名牌包,站在門外。
她的目光上下打量了著沈襄,見沈襄身上僅著一件睡衣,而半干的發,發尖滴落的水珠把睡袍打濕,胸前輪廓若隱若現,薄百靈臉色陡地就不好了,她跨步進屋,到處逛了圈,最后大刺刺在沙發上坐下,不見傅景深,薄百靈心情似乎很不好:
“阿深呢?還沒下班?”
“沒有。”
鄭秀英說,薄百靈已知道了她不是白靜,而是沈襄的事了。
沈襄覺得自己沒必要再偽裝成白靜,那樣顯得很可笑。
身份戳穿,沈襄也不知道該如何稱呼眼前貴婦:
“你有事嗎?”
沈襄沏了杯荼,遞到薄百靈面前。
薄百靈沒接,沈襄只好把杯盞放到幾上。
薄百靈換了個舒服的姿勢,坐在沙發里,她打開天窗說亮話:
“阿深他就是太無聊了,找什么人不好,偏生要找上你代替白靜,白靜是阿深的白月光,也是我心目中兒媳理想人選,阿深把你帶回來那天,我就震驚你的長相,你說,你怎么能長成一張誘人墮落的妖精臉呢?”
沈襄沒回答,只是指尖蓋住掌心,落下一排深深月牙印。
沈襄垂目,語氣聽不出喜怒:
“你過來就是為了告訴我這些?”
“當然。“
薄百靈尾音拉長:
“阿深已把你們假結婚的事告訴我了。”
鄭秀英告訴沈襄說薄百靈知道她是假白靜時,沈襄就猜到了是傅景深對薄百靈說的。
沈襄眉眼含笑:
“各取所需,有問題嗎?”
沈襄不冷不勢的態度,令薄百靈大為光火:
“沈襄,當初是沈司莫把你賣給我們薄家的,十個億啊,不是筆小數目,而那么龐大的數目也挽救不了沈司莫的命,知不知道沈司莫為什么要養著蘇蘭?”
沈襄不喜歡別人提沈司莫的事,薄百靈故意提起,她就更不舒服了:
“薄阿姨,我敬你是長輩,才會禮讓你,不管薄家是買也好,娶也罷,那都是過去的事了,我沈襄已經不再是薄家兒媳,薄南辭的妻子,至于我父親私事,我想薄阿姨沒有過問的資格與權利。”
薄百靈向來個性強,沒人敢說她,被沈襄這一頂撞,脾氣上來了:
“沈襄,你就跟你媽一樣的賤,如果我知道阿深娶回來的是你這個二手貨,我早打斷了他的腿,阿深跟我說了,結婚證上是白靜的名,而你沈襄什么也不是,我責令你,今晚十點之前,滾出這套別墅,否則,別怪我不客氣。”
薄百靈從沙發上起身,她看沈襄的眼神帶著強烈的恨意,像是恨不得把沈襄撕裂成碎渣。
想到沈襄是個結過婚的女人,薄百靈就隔應得不行。
薄百靈撂下狠話,開門揚長而去。
沈襄換下睡衣,從床上拉出行李箱,將衣服全塞了進去,從兜里摸出鑰匙,放到桌上,拉著行李箱走出藍灣小區。
她抬頭望了眼漆黑的天空,夜色已深,躊躇了會,她朝酒店走去。
沈襄剛躺下,手機響了,傅景深打來的。
沈襄不想接,奈何電話鈴聲太頑固,吵得她頭痛死了:
“喂。”
“襄襄,你在哪兒?”
傅景深聲音急切。
沈襄沉默,沒開口。
“襄襄,我媽那人,你不要理,告訴我你在哪兒,我過來接你。”
傅景深聲音如磁,好聽又性感。
但是,傅景深從來都不是沈襄喜歡的那款。
“阿深,我覺得我們的假婚姻沒必要再維持下去。”
傅景深頓了下,說:
“你離開藍灣小區,傅白情深也不要了嗎?那是咱們共同的心血,現在還在上升期。”
傅景深用傅白情深打感情牌。
沈襄沒一絲拖泥帶水的跡象:
“如果你覺得過意不去,愿意給我點股就給我,不愿意的話,我也不打算要了,阿深,祝你幸福。“
這是要散火的意思。
傅景深還要說什么,沈襄已掛斷了電話。
聽著電話里的忙音,傅景深氣得不行,他立刻打通了薄百靈的電話:
“媽,你是不是瘋了?你跑去跟沈襄說那些話,她現在離家出走了。”
薄百靈在電話里冷笑了好幾聲,不痛不氧道:
“走就走了唄,她又不是你心上的朱砂痣。”
傅景深閉了閉眼,吸了口氣,埋怨道:
“媽,看來你還不知道沈襄對于我們傅氏的重要性,如果她走了,薄氏立刻就會從傅白情深撤資,合作的那幾個項目也會立刻被薄南辭叫停。”
想到這些,傅景深頭都大了。
當初,他慫恿沈襄與自己假結婚,就是沖著薄氏這塊肥肉來的。
如今,什么都還沒撈著,就被他媽攪合了,雞飛蛋打一場空。
薄百靈點了支煙,鼻腔里冷哼了聲:
“不要跟我說這些,生意上的事,我不懂,我只知道你辜負了白靜,雖然,我還沒見過她,而個賤人的女兒,此后,別想進我傅家一步。”
聞言,傅景深額頭黑線遍布。
心頭襲上不妙的感覺,他撐著額頭,焦頭爛額:
“你聽舅媽說什么了?都跟你說了,舅媽的話不能信,她就是個心理不正常的人。”
傅景深對鄭秀英從來沒什么好感。
女瘋批。
薄百靈:
“總之,我不喜歡那賤人的女兒,阿深,當年,那賤人如何與你爸欺負我們,你都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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