趣書網 > 夫人已經送到火葬場三天三夜了 > 第165章 薄南允挑畔
  白青枝跑到門口又折回來,她看著薄南允,眼里盡是心痛:

  “南允,你爸出事了,我得趕過去。”

  說完,她回身對薄南辭喊:

  “縱然他不是你親生父親,也是你喊了近三十爸爸的人,薄南辭,你可真狠心。”

  數落完,白青枝急火攻心離去。

  聽了白青枝說薄方舟出事了,鄭秀英臉色立刻就變了,嘴唇雪白,她正要沖出去,被薄南辭一把薅住:

  “你去哪兒?”

  鄭秀英看著薄南辭,眼睛刷地就紅了,她抖著聲音:

  “南辭,你爸出事了,我必須過去看看。”

  薄南辭話時冰冷:

  “他有今天,罪有應得,他出事了,你著急上火,你當年躺在醫院不能言語,他在哪兒?”

  薄南辭重提舊事,鄭秀英想到多年前悲慘的自己,眼眶紅了個通透,她激到到渾身都在顫抖。

  薄南辭到底是不忍心傷害她:

  “媽,他的事,今后,你不要再管,放下吧。”

  這是憋在薄南辭心里許久的話。

  “是該放下了。”

  薄南允冷哼聲,說:

  “不放下又能怎么樣了,我爸心里永遠只有我媽。”

  鄭秀英看向薄南允的目光霎時就變成了犀利刀刃,她怒道:

  “你算過什么東西,上一輩的事,輪得到你說三道四?”

  薄南允撇撇嘴,淺笑:

  “大媽,你覺得你委屈,我媽或許比你更委屈呢,不顧家人反對,做了我爸幾年情人,爸好不容易把她扶正,老不死的竟然把爸趕出了門,我媽什么也沒得到。”

  薄南允為自己母親叫屈。

  鄭秀英情緒越發激動:

  “做人情人的人,有幾個能有好下場?”

  “薄南允,你爸如果死了,我看你母子倆靠誰。”

  鄭秀英心口像被針扎了下。

  她是狠著心腸詛罵薄方舟死的。

  盡管她心里有萬般不舍。

  薄南允輕蔑地瞥了鄭秀英一眼,輕嗤:

  “不勞大媽費心,還不知道誰會先死呢。”

  薄南允說著,眼睛還不忘瞟了眼薄南辭。

  薄南辭沒理薄南允,寧浩帶人將填入泳池的泥沙又鏟了出來,而那一院的桅子,不過只砍了幾株,鄭秀英卻心疼的淚流滿面,桅子是她最愛,而她之所以喜歡桅子,不過是因為薄方舟娶她那晚,夸了她一句,你身上很香,有桅子花的味道。

  執著與癡情,終害苦了她一生。

  白青枝帶來的人,被寧浩趕走,薄南允被薄南辭軟禁在了薄宅。

  院落時,只剩下了沈襄與薄南辭。

  意識到薄南辭看自己的目光隱誨不明,沈襄忽然就記得自己失憶的事。

  可剛剛,為了幫鄭秀英,她打通電話直接喊的是薄南辭的名。

  說不尷尬是假的。

  好在,薄南辭并沒提她失憶的事。

  她起身告辭,薄南辭也沒挽留,只是站在原地,怔怔望著那抹離開的背影出神。

  鄭秀英抬起頭,淚眼波娑里,就只能看到沈襄的背影了,她偏過頭問薄南辭:

  “她明明是沈襄,你為什么不留住她?”

  薄南辭嘴角扯了抹苦澀的笑:

  “怎么留?”

  鄭秀英跺腳,恨鐵不成鋼:

  “去追,主動點。”

  說著,鄭秀英用力將他往外推。

  他還不夠主動嗎?

  自從沈襄回到深城,他舔著臉,該給的資源給了,該放下的身段放下了,該說的好話說盡了,該做的事,不該做的事,全做了。

  但是,他似乎在沈襄心里根本沒一席之地。

  不愛他的女人,如何強求。

  見兒子不為所動,鄭秀英拽不動時苦惱地嘆息:

  “她該不會喜歡上了傅景深吧?”

  沈襄剛剛離去時,臉上并沒有一絲不舍,鄭秀英開始擔心。

  想了想,鄭秀英又說:”嗯,不對,你姑姑說,阿深喜歡的人是白靜,白靜是阿深的初戀,應該是阿深被你姑姑姑父催婚催煩了,白靜又找不到了,他才找沈襄假扮白靜回家騙你姑姑姑父。“

  薄南辭眉心擰了刻痕:

  “你沒事跟她打什么電話?”

  見兒子面色冷戾,鄭秀英小心冀冀說:

  “這房間,太寬敞了,我一個人住著……孤單。”

  說到底,還是薄南辭把薄司穆帶走鬧的。

  薄南辭似乎并不想與她繼續這個話題,話峰陡轉:

  “如果他真出了事,你不要再亂了方寸,他不值得你再付出。”

  這么多年,這還是薄南辭第一次勸解母親。

  想著薄方舟的絕情,薄方舟有可能會死,鄭秀英哭起來,鼻音濃重:

  “南辭,我不懂你們工作上的事,可他畢竟是你爸,你不能趕盡殺絕。”

  薄南辭嘴唇抿直,太陽穴劇烈一跳:

  “他腦溢血了。”

  “啊?”

  鄭秀英像是晴天霹靂,驚得臉如白櫻花:

  “你……你怎么知道?”

  鄭秀英多期望自己聽錯了,或者薄南辭把事情搞錯了。

  但是,薄南辭一字一頓告訴她:

  “腦溢血,可能半身不遂。”

  鄭秀英愣在原地,眸光里不再有碎亮光澤,過了一會,她像是回過神來,她踩著不穩的步伐,頭也不回走出薄宅。

  這次,薄南辭沒再攔,該說的,他說了,而她仍然不撞南墻不回頭,那就由她去吧!

  薄南辭上樓,扯出薄南允嘴里的破布,在薄南允腿上狠狠踹了腳:

  “說,天天帶著薄司穆去哪兒鬼混了?”

  這兩天,薄南穆都由薄南辭親自帶,薄司穆老是背著薄南辭打電話,知道自己這個兒子古靈精怪,薄南辭讓寧浩去查。

  就把薄南允查出來了。

  這廝竟然帶薄司穆去皇城別苑。

  深城有名的紅燈區。

  薄南允瞧薄南辭這架勢,就知道薄司穆把自己出賣了,他垂目,目光落到薄南辭手表上:

  “是司穆纏著我帶他去的,你不能把責任全歸綹于我。”

  薄南辭怒極反笑,一個耳光煽到了薄南允臉上:

  “以后,再敢帶他出去,薄南允,我弄死你。”

  薄南辭擔心的不止是薄南允教壞薄司穆,最怕心術不正的薄南允會使在薄司穆身上使什么壞。

  薄南辭沒辦法追回沈襄了,但他一定要培養好沈襄為他生下的這個兒子。

  薄南允吃了一耳光,臉孔紅了一片,他捂著臉哀呼:

  “哥,你欺人太甚。”

  “不準喊我哥,我不是你哥。”

  薄南辭沒好氣怒罵。

  “你不是也是,我都喊了二十幾年,改不了口了。“

  薄南允貧嘴。

  薄南辭眼尾劃過冷笑:

  “薄南允,你爸死了,你要怎么混?真替你擔心。”

  薄南允舔去嘴角的血漬,血腥又苦澀的味道在唇間蔓延:

  “那就不勞哥費心了,哥,最近,嫂子老是跟我打電話,她說她喜歡我,我與她好了,你不會生氣吧,畢竟,你們已經離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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