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襄。”
薄南辭嘴唇頜動好半天,才喊了她一聲。
他抱住她,抱得很緊很緊。
緊得沈襄快要不能呼吸了,她細聲抗議:
“你要勒死我了。”
薄南辭趕緊松手,手足無措的樣子,沈襄好想笑。
“你休息會,快到中午了,我去跟穆穆打午飯。”
“好。”
沈襄望著薄南辭離開的背影。
心口蒙了層灰霧。
薄南辭,我們還能回去嗎?
沈襄與薄司穆配對結果出來了,在沈襄與薄南辭期待的眼神中,白景庭萬般抱歉搖頭。
沈襄不信,她搶過白景庭手里的結果,單子上明顯寫著不匹配。
她將單子揉爛在掌心里,喃喃說:
“我是他媽,為什么就配不上呢?”
白景庭能理解沈襄低落的心情,他說:
“孩子時間不多了,你們最好抓緊時間備孕受孕,搶在穆穆生命的最后時間里把孩子生下來,這樣,才能讓穆穆有一線生機。”
白景庭查病房去了。
沈襄僵坐在床上,半天沒說話。
淚水一顆又一顆從臉上砸落。
薄南辭心情也很沉重,他吸了口氣,揉了揉沈襄鬢發,葉辰已送來晚飯,薄南辭問葉辰跟司穆送過沒,葉辰說,已經先跟小少爺送了,薄南辭這才接過葉辰手里的飯菜,拿到沈襄面前。
他溫柔說:
“先吃飯,吃了飯我們再去想其他辦法,看能不能加快尋找骨髓的速度。”
沈襄聽了薄南辭的話,她接過筷子吃了兩小口,便就再沒了胃口。
心里堵得慌。
薄南辭見她那樣子,也沒有強行讓她吃,吃完飯,薄南辭帶著沈襄去御城各大醫院尋問穆穆骨髓移植的結果。
一連幾天,他們得到的結果都是‘薄司穆骨髓罕見型,很難找到配對的。’
薄南辭與沈襄飛去了深城。
利用人脈關系,沈襄得到的結果仍與御城一樣。
沈襄甚至還動用了抖音微信qq平臺。凡是能動用的關系都動用了,結果仍然一樣。
沈襄對薄南辭的懷疑消除,卻陷入了深度的絕望里。
“你說,我為什么要把他生下來?”
沈襄抓住薄南辭的領子,眼睛里布滿血絲。
薄南辭心口一疼,他沒辦法回答她。
而她再也撐不住了,情緒瞬間崩潰,她顫抖地問他:
“薄南辭,你說怎么辦?”
薄南辭的一顆心也很冷,這段時間,與沈襄一起尋找能與薄司穆配對的骨髓,一連串的結果對他打擊也不行。
電話響了。
是白景庭打來的。
薄南辭拿手機到露臺接電話。
不待白景庭開口,薄南辭率先質問:
“你不是說找到了個能配對的,能告訴我,是誰嗎?”
白景庭默然一秒。
待薄南辭情緒平復后,他說:
“暫時還不能告訴你,對方并沒同意損贈,我還在做她的工作,南辭,你冷靜點,不要亂了方寸。”
“兒子不是你的,你當然可以說風涼話。”
薄南辭耐性盡失,怨懟起了白景庭。
白景庭委屈:
“我為你兒子,電話打爛了,腿跑斷了,你可真沒良心。”
白景庭說的是事實。
為了能找到與薄司穆配對的人,白景庭的確做了許多。
“對不起。”
薄南辭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他撫了下額角的發絲。
“算了,懶得跟你計較。”
白景庭掛了電話。
薄南辭心浮氣躁,手伸向兜褲袋,指尖剛觸到煙盒,眼神往里看了眼,手從褲兜里伸出來,他剛回到房間,只聽坐在床似雕像一般的沈襄說:
“我同意再生一個孩子。”
如果沒有穆穆的病,薄南辭不知道會興奮成什么樣子。
但是,現在,他心情太沉重了。
他走過去,安靜地握住她肩頭,把她擁入懷:
“好。”
“你想怎么樣,都依你。”
這是何等寵溺的話。
然而,心如灰死的沈襄并沒聽出來是男人對自己的寵溺。
最近,薄南辭把煙戒了,并且還去醫院做了全面體檢。
沈襄也去做了。
最讓沈襄崩潰的是,婦科檢查出來,說她因當年生薄司穆難產的原因,她子宮壁很薄,再加上近半年應酬過度的關系,搞得她身體越發的養勁,用醫生的話說,她是易寒體質,子宮寒氣自然重,不易受孕。
讓她再調理一段時間。
“沒事,咱們就再調理一段時間再要孩子。”
薄南辭一如即往地安慰她。
“我不喝酒了。”
沈襄眼淚汪汪。
“再也不喝了。”
沈襄早知道薄司穆會生病,早知道會是這種結局,她肯定不會為拓展沈氏而沒日沒夜工作。
薄南辭指尖拭去沈襄臉上的淚,他滿眼心疼:
“你不要急,救穆穆還有時間的,我已經跟白景庭說了,讓他給穆穆用最好的藥,找最好的醫生。”
晚上,香水苑。
沈襄放了阿香假,親手做了牛排,還擺了束藍色妖姬,一切就緒,她換上性感的睡裙,才給薄南辭打電話。
薄南辭重新邁進香水苑,心情復雜又沉重,一半是喜悅一半是幽傷,一顆心,像是被人架在了火爐子上烤,又好像在冰涼的地窖里,麻木不仁,找不到一絲的感覺。
當他看到燭光里的沈襄,眼眸晶亮,紅唇泛笑,美得不可方物的沈襄,薄南辭的心又像是久未篷甘露的枯草,他喉嚨火熱一片,喉結滾動,深眸癡癡地凝在她臉上,身上,尤其是她那雙掩藏在晨褸里若隱若現纖細的腿。
讓他抓心撩肺,欲罷不能。
她走向他,手指勾住了他腰間的皮帶,而他僵掉的雙腿只能無意識跟著她走向餐桌。
桌上擺了牛排與果酒。
“坐。”
沈襄說。
然后,轉身,她走到了另一邊,低頭切牛排,切好后,把牛排端過來放到薄南辭面前,又拿起另一份。
薄南辭伸手握住了她的手,沈襄掀眸,四目交匯,觸碰撞天雷地動的火花。
拿過她手里的刀叉,薄南辭切好了牛排,叉了一塊喂進沈襄嘴里。
“以后,這種事,交給我就行。”
“謝謝。”
沈襄腮頜骨頜動,咀嚼著牛排,眉眼彎彎:
“很好吃。”
感受到薄南辭目光里的火源,沈襄抬頭就迎上了男人赤紅如烙鐵般的眼眸,他伸出指頭,拭去她唇瓣上的牛排渣。
沈襄身體一顫。
薄南辭傾身,將她抱到了餐桌上,他火熱的唇毫不猶豫覆蓋上她的。
唇舌瘋狂襲卷。
沈襄被薄南辭壓在了餐桌上,他的吻急切而又溫柔,似乎怕嚇到她,一直都在克制,想保持著最后一絲理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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