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覺到了他的隱忍,沈襄似乎并不滿意,她揉著他細碎的發,仰起頭,在他耳邊低語:
“這兩天,我不是安全期。”
她清甜的氣息包裹著他清爽干凈的氣息,兩人呼吸幾可交聞。
分離的太久,薄南辭身體里對沈襄的渴望似脫了韁繩的野馬奔泄而出。
他咬住她的唇,開始了瘋狂掠奪。
久別后的身體瘋魔、沉淪。
怕沈襄承受不住,薄南辭放緩了速度。
一整晚,沈襄纏著薄南辭。
似藤蔓一樣纏著。
清晨的第一縷陽光從窗戶外射進來,落到沈襄白嫩的臉上,讓她的容顏看起來更干凈透亮。
薄南辭側臉,輪廓分明,線條流暢,長睫下那雙深邃的黑眸,直勾勾欣賞著沈襄出水芙蓉般的睡顏。
窗外的蟲鳴不時傳來,沈襄彈開眼皮,視野里落入男人的臉。
他絲毫不回避的目光讓她的臉驀地就紅了。
“你……”
“早,親愛的。“
他長指勾住了她嘴角的一縷發,輕輕替她捋于耳后。
“早。”
沈襄似乎不敢迎接他過于熱情的目光,她起身時,抓了被單纏住腰身,跳下床走進浴室。
清洗了身體后,沈襄穿戴好走出浴室。
薄南辭已起床,正坐在床上穿衣服。
沈襄不再多看他一眼,轉身走出起居室。
薄南辭下樓時,沈襄已做好了早餐。
薄南辭看著餐桌上擺著的早餐,一份煎蛋,一杯熱牛奶,兩片三明治,還有水果沙拉。
芒果加葡萄,是他最喜歡的口味。
“以后,你想吃什么,我做給你吃,你不用動手。”
薄南辭宣誓主權,臉上的笑陽光般燦爛。
沈襄別過臉,喝著杯里的牛奶。
沈襄喝完牛奶,從包里拿了份協議出來,擺到薄南辭面前。
“簽了這個吧。”
薄南辭一臉狐疑望了她一眼后,視線落到了協議上:
因薄司穆生病,沈襄與薄南辭商議,雙方愿意為拯救薄司穆而選擇生下他的同胞兄弟,孩子出生后,歸沈襄扶養,一切與薄南辭再無關系,而沈襄與薄南辭的同居關系,終止于沈襄懷孕日。
“什么意思?”
薄南辭眉峰緊戳,他聲線崩緊:
“沈襄,孩子都還沒生,你就要與我劃清界線?”
薄南辭無法接受這份協議。
如果說昨晚是天堂,那么,現在,他便身處地獄了。
沈襄似乎早已想好了一切,而醞釀好的答案早已盤旋心頭,此時脫口而出:
“薄南辭,昨晚發生的事,我們彼此心里都清楚,都是為了穆穆,而我們之間不可能再回到從前了。“
沈襄的話讓薄南辭如五雷轟頂。
雙腿都快站不穩了,全身如泡冰窖,冷得發抖,他笑,笑容澀然:
“沈襄,昨晚,你的熱情如火,不過都是演戲,是嗎?原來,你對不喜歡的人也可以那樣。“
一朝補蛇咬,十年怕井繩的道理,沈襄不想與薄南辭掰扯。
“這份協議,你愿意簽就簽,不愿意簽可以不簽,我可以跟你回御城,但我懷孕后,就得搬離葉家。”
這個問題上,沈襄告訴自己絕不能心軟。
失去穆穆的痛苦,她不想再嘗第二遍。
而薄南辭的性子,她太解了,正是因為太了解,所以,她才會防著他。
“簽。”
薄南辭咬牙應允。
“你想簽,我簽給你。”
為了讓沈襄放心,薄南辭拿筆刷刷在協議上寫下自己大名。
“謝謝。”
沈襄的語氣,客氣又陌生,她拿過協議寫下自己的名字。
“一式兩份,這份給你。“
說著,她扯下一份遞給薄南辭,薄南辭沒接,只是看她的目光仍舊如火焰,她便把協議放到了桌上。
然后,她去了沈氏,對白浩與汪越做了翻交涉,她回香水苑后,開始收拾行李。
她想把阿香帶過去,薄南辭遂了她的愿。
沈襄入住葉宅那天晚上,老太太讓下人做了一桌佳肴為她接風。
老太太眉開眼笑,囑咐廚子要做點有營養的菜,還特別為沈襄配了個營養師。
老太太請客,白靜修自然是在列的,白靜修臉上的笑一如即往,她始終保持著大家閨秀的那份體面,待人彬彬有禮,對沈襄親熱中又透著點陌生。
吃罷晚飯,沈襄別過老太太回房,剛走出大廳,天下起了大雨,阿香回房間拿傘,沈襄站在屋檐下,望著屋檐上落下的雨絲若有所思。
“沈姐姐。”
溫軟低啞的女人聲音。
沈襄回頭,對上的是白靜修含笑的容顏。
她邁著步伐朝她而來。
沈襄挑眉:
“有事?”
“沈姐姐,聽說你見過穆穆了?”
沈襄沒說話,定定看著白靜修,靜待下文。
白靜修嘆了口氣,婉惜:
“穆穆那么聰明的孩子,沒想到竟然會生那么重的病,蕭霆哥說,你肚子里的孩子的臍帶血可以救穆穆的命,你可以好生保胎啊,你肚子里的寶寶承載著穆穆的小命。”
“你想說什么?”
沈襄從第一眼見到白靜修就很不喜歡。
總覺得女人斯文的面皮下有顆心計很重的心。
白靜修看清了沈襄眼眸的敵意,嘴角泛了笑:
“沈姐姐,你不用像防賊一樣地防著我,我為上次的話向你道歉,我與蕭霆哥只是兄妹,我只當他是哥哥,奶奶喜歡我,所以,我才會經常來探望她老人家,你不要多想。“
“白小姐太客氣了,我從來沒多想過,你與葉蕭霆到底什么關系,我沒心思去過問,不過,我可以確定的是,我的孩子必須自己養,別人養的,我瞧不上,也不放心。“
沈襄這話懟得白靜修滿屏尷尬。
“沈姐姐,雨下大了。”
白靜修往阿香消失的方向望了望,遲遲不見阿香的影子,她說:
“我這把雨傘你先用,畢竟,你懷著身孕,而葉家的寶貝疙瘩,萬一有過閃失,蕭霆肯定會問罪于我,我可擔不起。”
沈襄冷笑:
“我懷的孩子肯定是葉蕭霆的,而我為什么懷這個孩子,白小姐想必早就知道了吧,憑著你與葉家的交情,就算我肚子里孩子沒了,葉家也不會有人問罪于你,白小姐真是多慮了。”
沈襄無法確定,白靜修知不知道她懷孕是薄南辭向老太太撒得謊。
而白靜修每次與她碰面,必然刻意接近她,而對她說的話,表面上聽起來很恭敬,其實,仔細咀嚼,也不難聽出弦外之音。
白靜修對葉蕭霆的喜歡那么明顯。
而她又怎么可能真正希望她與葉蕭霆幸福。
不過醉翁之意不在酒罷了。
白靜修想要說什么,余光瞥到身后老太太后,咽下了嘴里委屈的話。
爾后,葉老太太的聲明堪堪響起:
“沈襄,靜修不過是真心希望你好,你卻這么不待見她,蕭霆說,你是個不可多得的好女孩兒,但我看來,你就像朵野玫瑰,渾身都是刺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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