趣書網 > 夫人已經送到火葬場三天三夜了 > 第237章 你……到底是誰?
  半夜

  刺耳的手機鈴聲把薄南辭從夢中驚醒,他拿手機一看,是個陌生號,毫不猶豫就切斷了。

  剛躺下,鈴聲又響了。

  沈襄醒來,睜著迷蒙的眼,聲音帶著庸懶:

  “誰打來的?”

  薄南辭搖頭,接通電慶,按了免提,不等他開口,對方急切的聲音傳了來:

  “請問是葉氏的葉總嗎?”

  “我是葉蕭霆,你是?”

  “我是看守所的,白靜修小姐說她是您未婚妻,她想見你一面,您能馬上來一趟嗎?”

  薄南辭轉過臉,眼睛看向沈襄,見沈襄眸色諱謨如深,他立刻冷聲拒絕:

  “不好意思,太晚了,告訴她,她不是我未婚妻,我已經結婚了,有妻有子,麻煩轉告她,讓她今后別這樣說,免得造成不必要的誤會。”

  說著,薄南辭正要掛斷電話,對方急了:

  “等下,葉總,白小姐割腕自殺了,她現在在醫院里,她拒絕治療,而這之前,她一直拒絕進食,她的身體很虛弱,葉總,不論您與她是怎樣的恩怨,但,救命如救火。“

  白靜修又鬧自殺?

  薄南辭沒想到會是這樣,他遲疑著再次看向沈襄,而沈襄眼睛里的笑意慢慢斂了去。

  她輕啟朱唇:

  “好,我們馬上過來。”

  對方得到她的回復,松了好大口氣:

  “好,我等你們。”

  電話掛了。

  薄南辭僵坐在床上不動,他的目光凝在沈襄臉上,不想錯過她臉上任何細微的變化,他問:

  “你真的要過去?”

  “不是我,是我們。”

  沈襄起身,伸手拿外套穿,同時也把薄南辭的衣服丟給他,并揚聲催促:

  “趕緊的,不然,你‘未婚妻’就沒了。“

  薄南辭并沒與沈襄計較,沈襄這樣說,他還有點高興,證明沈襄是在乎他的。

  倆人穿戴整齊,風風火火趕往醫院。

  御城頂級醫院,設備一流。

  病房里,站了一屋子的白袍。

  白靜修躺在床上,嘴唇與臉一樣雪白,她放在床外的那支手,雪白皓腕上,的確有道細細的口子,口子邊角不斷往下冒著血。

  刀口不深,血流量也不是很大,但是,再好的身體也抵不住這樣一直往外流血。

  何況,此時的白靜修,看起來是那么若不禁風。

  孫蘭見薄南辭來了,她趕緊沖過去,抓住了薄南辭的手,聲音透著緊張:

  “南辭,你能來,我真的很……”

  ‘謝謝’兩字,孫蘭在看到薄南辭身后的沈襄后卡在了喉嚨。

  她眉心跳了跳,不客氣問:

  “你來做什么?”

  沈襄還沒來得及回答,薄南辭率先出聲:

  “孫姨,她是我兒子的媽,你對她,最好尊重些。”

  薄南辭的話帶著警告。

  孫蘭不敢造次,她拽住沈襄,把沈襄拉出病房,聲音軟軟的,帶著央求:

  “沈小姐,求你了,修修現在不能見你,訂婚宴上的事對她打擊太大了,能不能……”

  孫蘭還沒說完,沈襄點頭輕笑,紅唇吐出一字:

  “能。”

  “我在外面等他。”

  孫蘭尷尬笑了笑,她感謝沈襄對自己的理解,理解她一顆愛女成癡的心。

  薄南辭從病房追出來,見沈襄要離開,他追上她的步伐,扣住她手臂,:

  “你去哪兒?”

  沈襄回頭,對上薄南辭焦急的臉,扯唇淺笑,她指了指過道盡頭,輕聲說:

  “我在那邊等你。”

  說完,剝開薄南辭的手,不再理薄南辭,邁步徑直往前而去。

  薄南辭收回戀戀不舍的目光,他重新回了病房,孫蘭一顆心才又落回肚里。

  白靜修聽說薄南辭來了,她睜開眼,凝住薄南辭的目光沒有動,像是有些呆滯,好半天,嘴唇頜動:

  “蕭霆,那地方我不能再呆了,你把我弄出來,好不好?”

  白靜修抓住薄南辭的手,抓得很緊。

  指尖都快陷進薄南辭血肉里了。

  “你讓我過來,就是為了說這個?”

  薄南辭問。

  孫蘭見白靜修情緒不再激動,她招呼醫生,有個醫生走了過來,抓住白靜修的手,要為她止血,沒想白靜修隨手給了醫生一耳光,醫生眼冒金星,鼻孔抽動。

  孫蘭趕緊上前致歉:

  “對不起,對不起,鐘醫生。”

  白靜修手腕上的血還在不斷落到床單上,白色的床單,慢慢就匯成了血河。

  低頭的薄南辭,滿眸都是紅艷。

  他招呼剛才被煽耳光的醫生:

  “為她止血。”

  懾于薄南辭不怒而威的威嚴,鐘醫生走過來,小心冀冀去拿白靜修的手,沒想到白靜修竟然出奇的乖。

  她一雙眼睛像是釘在了薄南辭身上。

  眸尾猩紅,眸底,卻是滿滿的癡情與纏綿綺綣的愛意。

  醫生抓緊時間,很快為白靜修止了血,并清理了傷口,上了藥。

  醫生與護士離開。

  孫蘭見女兒終于安靜下來,緊崩的神經也松懈下來。

  孫蘭想留給女兒與薄南辭單獨見面的機會,她悄然掩門而去。

  房間里,頓時落針可聞。

  白靜修:

  “蕭霆哥,我沒辦法再……愛你了……我……”

  還未說完,白靜修已泣不成聲。

  薄南辭喉頭滾了滾,他說:

  “感情要的是兩情相悅,我不愛你,你又何必這樣傷害自己?”

  一句‘我不愛你’徹底讓白靜修瘋魔。

  她情緒激動,眼睛霎時就布滿了血紅,淚如雨下時,她撕開了手腕上的膠帶,指著上面清晰的幾條紋路:

  “這些疤,知道怎么來的嗎?”

  薄南辭不語,盯著她。

  白靜修扯唇笑,放聲大笑,淚水從眼睛里滾出,燙痛了她心窩:

  “我自己割的,一道又一道,一次又一次,沒有你的日子,我生不如死。”

  燈光下,薄南辭看著她手腕上猙獰的疤,說不震驚是不可能的,他到底是個人。

  “你瘋了嗎?為什么要這樣?”

  “得不到你,我就自殘,每次與你吵架,我就在身上劃一刀,我大腿上其實有段時間,已經沒完好的皮膚了。”

  白靜修卷起闊腿褲,大片雪白的肌肉露在了薄南辭眼前。

  肌肉上縱橫交錯的紋理,不難窺探出身體主人對自己的心狠手辣。

  薄南辭驚得后退一步。

  “你……”

  薄南辭說不出一句話,他想到了失去沈襄的那五年,他也是用工作麻弊自己,不惜用香煙摧殘自己,甚至不惜在心口上劃刀刃。

  薄南辭閉眼,呼吸驀地就感到困難。

  “你不是白靜修,你……到底是誰?”

  白靜修就算再想與他結婚,可他們相處的時間不長,她不可能愛他愛得這樣發狂,到幾斤瘋狂的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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