趣書網 > 夫人已經送到火葬場三天三夜了 > 第243章 執念
  薄南辭眼眸一抖,心口一顫,他別開了視線,似乎并不敢直視沈襄的眼睛。

  沈襄見他不回答,走過去,站在他面前:

  “她是白靜修,是孫蘭的女兒,你這樣弄走她,孫蘭會恨你的,再說,外界會怎么想?薄南辭,你口口聲聲說愛你,然而,你的心卻一直都在別人身上,你讓我如何相信你的愛?”

  薄南辭渾身血液似乎都在逆流,他很慌很亂,尾音帶了輕顫,他抓住沈襄的手,與她十指交扣:

  “我對你的心意從未改變過,只是,現在出了些問題。”

  沈襄聽到了自己心掰碎裂的聲音,咔嚓。

  心里僅存的最后一絲希望抹滅。

  她把自己的手與薄南辭剝離開來。

  一根又一根,難艱地剝。

  “昨晚,我問你回不回來,你說你在加班,但是,我卻接受到了這個。”

  沈襄把手機里的照片翻出來給他看。

  薄南辭看著她手機,當看到圖片里自己模糊的身影,他眼眸驟然一緊,照片是誰拍的,用腳趾頭想也知道,當時,他把薄南馨弄回監獄,薄南馨用割手腕的方式挽留他,他站在窗臺邊糾結,當時,屋子里只有兩個人,他與薄南馨,不用說,這圖片是薄南馨拍的。

  沈襄盯著他的臉,不想錯過他臉上任何一絲細微表情:

  “告訴我,圖片里的房間,是你的辦公室嗎?”

  薄南辭喉結滾動,心臟跳動頻率加快。

  那句‘想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全印在了他的身上。

  他喉嚨緊了緊,傻啞著聲音解釋:

  “她不是白靜修,你應該早知道。”

  即然打開天窗說亮話,沈襄覺得自己就沒必要藏著掖著了,她冷笑一聲,大大方方承認:

  “對,我知道她不是白靜修,而是薄南馨,當初,她為了躲開瘋人院的折磨,玩了詐死的戲碼。”

  薄南辭:

  “襄襄,她沒有玩詐死,她真的出了車禍,真差點死了,她的臉因車禍而毀,是白露元出差路過救了她,白露元把她帶回了御城,找最后的整容專家為她整了容,而她遭受的已經很多了。”

  薄南辭的話音帶了哀傷與憐惜。

  見沈襄不為所動,薄南辭清了清嗓子,又道:

  “我知道你恨她,但是,她畢竟是我妹妹,以前她對不起你,她已承受了很多,她渾身就沒一塊好的皮膚,身體也虛弱的不行……”

  “是我造成的嗎?”

  沈襄問,嗓音清冷。

  薄南辭喉嚨哽咽:

  “不是你造成的,可是,我求你,能不能放她一條生路,對她即往不綹?”

  “不能。”

  沈襄盯著薄南辭的眼睛,一字一頓講得無比清晰。

  “我不是圣母,我這個人向來恩怨分明,她殺了葉辰,還有藍婉月,還有蘇蘭,這一條條人命,在你眼中,算什么?薄南辭,只因她是你妹妹,所以,我要我放她一條生路,她的命是命,別人的命就不是命嗎?”

  沈襄的態度已經很明了了。

  薄南辭知道自己說不動她,便問:

  “你想怎么樣?”

  “送去監獄,是什么罪,讓法官來判。”

  薄南辭喉嚨滾了滾,咽下千言萬語,最終妥協:

  “我會把她交給法官,但不是現在。”

  覺得自己的話太硬,他怕沈襄恨自己,趕緊又說:

  “她的身體真的太虛弱了,等她養了一段時間,我把她送走,永遠離開御城,不再出現在你的生活里,可以么?”

  見薄南辭態度強硬,沈襄覺得自己已沒有與他交流的必要。

  “隨便你,反正,你有錢有勢,想做什么,別人又怎能奈何得了你。“

  說完,沈襄撈了抱枕轉身欲走。

  薄南辭扣住她手臂,阻此她離開的步伐:

  “你去哪兒?”

  “我看見你就惡心,不想與你呆同一室。”

  沈襄的話毫不留情,似利箭又狠又準插入薄南辭心口。

  綿密的疼襲向他四肢百胲。

  “沈襄。”

  他咬牙:

  “知道我今早為什么匆忙離開嗎?”

  不等沈襄回答,薄南辭自顧自說出來:

  “因為,有人要殺她,那撥人是傅景深的人,而傅景深為什么要殺她,我想你知道緣由。”

  沈襄眼尾斜挑,冷冷看向男人:

  “對,她不是白靜修,是我親口告訴傅景深的。”

  薄南辭按奈不住胸口直竄的怒氣,怒聲吼:

  “你明知道他受不了白靜修的死,偏偏要告訴他,你告訴他的目的,無非就是想讓他對付薄南馨,你的目的達到了,今天早上,薄南馨真差點死了。”

  若不是他及時趕到,薄南馨肯定被那撥黑衣人千刀萬剮。

  “怎么?你心疼了?”

  沈襄忍住眼角酸澀,她問。

  “她是我妹妹,我心疼她不是天經地義的嗎?你吃哪門子的醋?”

  薄南辭超級無語。

  煩躁極了。

  沈襄笑:

  “我吃醋?你薄南辭也配?”

  “我對付她,只因為她品德敗壞,道德淪喪,她是不折不扣的瘋子,然而,并不是瘋子殺人,不把人命當人命,就可以逃脫法律的制裁,薄南辭,我把話放這兒,不管你如何護著她,我沈襄但凡有點能力,都會置她于死地。”

  沈襄甩開他的手,拿著抱枕離開。

  薄南辭望著‘砰’的一聲甩上的房門,心臟噗通噗通的跳,手骨處,更是青筋鼓鼓跳動。

  砰。

  一個瓷器從他手里砸出。

  喧泄著他無法發泄的怒火。

  “你砸東西做什么?“

  柔軟的聲音是來自于門口小家伙的。

  薄南辭看向門口,五官與沈襄神似,唇瓣因生病而嫣紅的兒子,不知道說什么好。

  薄司穆:

  “你讓襄襄生氣了,她走了的話,我找你算債。”

  “哼。”

  薄司穆狠狠拍了下門轉身走了。

  薄南辭看著搖晃的門,渾身血液像要沖破血管,爆裂開來。

  那晚,薄司穆睡了后,沈襄去了酒臺買醉。

  她低垂的眸子,印著五顏六色的酒瓶,手指在酒瓶上輕點著,嘴里喃喃數著:

  “一、二、三、四……十……”

  整整喝十瓶了,說也奇怪,平時沾酒就醉的人,今天竟然能吞下十瓶啤酒,仍然沒一絲醉意。

  酒吧聲音吵雜,聽不到鈴聲,她垂頭就看到手機屏亮起,是阿香打來的。

  她掐斷電話,打算繼續喝酒。

  好幾個帥哥過來搭訕,都被她趕走。

  “美女,跳曲舞?”

  沈襄正要拒絕,轉過頭,目光就對上了燈光下一張熟悉又帥得一塌糊涂男性臉。

  沈襄眉眼彎彎,嘴里呼出:

  “冷皓?”

  “你怎么在這兒?”

  冷皓看著她,目光有深情,有癡戀:

  “我一直就在御城,只是不敢打擾你,所以……”

  冷皓怕驚擾了她的幸福。

  因為,上次他打電話過去,是薄南辭接的電話。

  很明顯,薄南辭的警告對冷皓起了作用。

  薄南辭不準他接近沈襄,他就只能遠遠地看著,守候著。

  到底,薄南辭曾經是他老板,冷皓不能一點不賣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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