趣書網 > 夫人已經送到火葬場三天三夜了 > 第382章 替身
  倪鴻聽唇邊泛起邪笑,眼神冷厲:

  “不知道你在說什么?沈襄,你連自己老公都不認識了,神經錯亂,還是腦子有病?”

  沈襄向馬瑞使了個眼色,馬瑞從上衣口袋里摸出一張紙,他走到離倪鴻聽一步之遙的距離止步,雙手舉起,一紙鑒定在掌心緩緩鋪陳開來。

  倪鴻聽視力極好,他清楚看到鑒定書上寫著:

  dna相似度百分之九十五,確定父子關系,視線瞥到薄司穆,尤其是‘倪鴻聽’三個字時,男人黑亮瞳仁倏地瞠大。

  哈哈哈,他仰頭笑了幾聲。

  笑得眼淚都出來了,仍收不住笑,沒有握槍的手擦去眼角淚水,他看著沈襄,目光冷稅如箭,似想將沈襄整個貫穿。

  “沈襄,倪鴻聽是誰?為了奪得葉家財產,你當真無所不用其極,這么不要臉。”

  “不用多說,把槍放下,不然,我就……”

  沈襄微微使力,指尖卡住了薄司穆咽喉,孩子因疼痛而臉孔漲紅,他撲棱著兩條白嫩嫩的小短腿,廝啞著聲音喊:

  “老爹,你……快點……把槍放下,襄襄,你不……要再卡我了,我……喉嚨好疼。”

  其實,沈襄根本沒用什么力,薄司穆喊疼,她力道松了又松,但又怕倪鴻聽耍花招,她雙眸緊緊地注視著對面握槍的男人。

  聽著薄司穆的哭聲,倪鴻聽心口絞疼,他垂目,眉心收攏成個川字,心里默念了遍:

  南馨,不要怪我,我已走投無路。

  薄司穆念完,手指扣動扳機,砰砰砰,連續三槍,槍口微斜,一發子彈打穿地板,一發從沈襄耳朵邊穿過去,還有一發打到了馬瑞腳邊,沈襄感覺耳朵有些疼,她伸手一摸,指尖全是血,耳朵翁翁翁的,像是聽不清外界任何聲音。

  馬瑞回頭望了眼沈襄,眼睛瞇成一條縫,渾身立刻彌漫蕭殺氣息。

  響徹云宵的槍聲,嚇得薄司穆尿了褲子,眼白一番,整個人暈過去。

  “南辭,你回來了。”

  隨著沈襄的喊聲,冒牌貨轉頭一看,馬瑞趁機踢掉假貨手上的槍,再狠狠往他腿上揣了腳,假貨單膝一跪,馬瑞伸腿一踢,手槍穩穩落到了他掌心,手槍翻轉,馬瑞手里的槍走火。

  倪鴻聽右腿挨了槍,大半個身體跪趴在地,因疼痛,冷汗不斷從額角滴落。

  馬瑞上前一步,不給他卷土重來的機會,槍口抵住他太陽穴,冷嗖嗖的聲音出口:

  “倪鴻聽,敢動一下,立刻送你見閻王。”

  “說,你把薄總弄去哪兒了?”

  太陽穴神經有冰涼襲入,讓倪鴻聽不敢亂動,他僵在原地,牙齒咬得咕咕響,眼神稅利如刀,涼薄的唇勾出邪肆笑容:

  “最好斃了我,否則,你絕對承受不起代價。”

  馬瑞也是個狠角色:

  “是嗎?老子專摸老虎屁股,專拔老虎須。”

  一拳狠狠擊在了倪鴻聽胸口。

  倪鴻聽口噴鮮血,身軀緩緩倒向地面。

  警車來了,被押上警車前,倪鴻聽轉過臉,剜向沈襄的目光又狠又冷。

  馬瑞、沈襄,連薄司穆也被帶去了警局。

  方正很快來了,他打開公文包,向警察說:

  “您好,我是沈襄律師,來保釋我的當事人。”

  辦完手續,沈襄與馬瑞錄完口供,馬瑞把沈襄送去醫院,白景庭為沈襄檢查了耳朵,覺得自己能力有限,他把沈襄親自帶去了耳鼻喉科做檢查,沈襄耳朵有局部擦傷,因槍支火力太猛,離耳朵太近,傷到了耳神經,也就是,沈襄的聽力將會有些問題,不過,為她檢查的醫生說,如果治療一段時間,應該會有所改善。

  沈襄將手機里倪鴻聽與薄南辭照片翻出來,拿給白景庭看,白景庭倆相對比后,斷言:

  “倪鴻聽的皮膚比南辭的光滑,也更細膩,應該是種植皮膚,通常情況下,只有整容,才能種植上這種皮膚,他的顴骨看似與南辭相似,但估計,應該動了不下四十刀。”

  見沈襄一臉茫然,完全聽不見他的話,白景庭趕緊從白袍上衣里抽出筆,拿了筆記本,寫了剛才的話遞到沈襄手里。

  沈襄看完內容,秀眉擰了擰:

  “你的意思是說,倪鴻聽刻意整成南辭模樣的?”

  白景庭單手撐著下巴,沉思,稍后說:

  “我不敢確定他是刻意整成南辭的,但是,我敢肯定他整過容,而且還不止一次。”

  說著,白景庭走向電腦,拿起鼠標,電腦屏滾動,白景庭先在自己所在醫院里尋找整形科病人資料,并沒查到倪鴻聽任何信息,他查完了國內所有醫院整形科,包括私家整形醫院,甚至診所,仍然一無所獲。

  馬瑞不知何時來到身邊,盯著屏幕開口:

  “白醫生,國內沒有,國外呢?”

  馬瑞一提醒,白景庭立刻把手伸向了國外,最后,在h國一家整形醫院查到了倪鴻聽信息。

  白景庭數了數,總共動刀18次,每次不下四十刀,也就是,在經過18次動刀后,倪鴻聽才成了現在的模樣。

  馬瑞看了看倪鴻聽第一次動刀的日期,顯示是七年前,馬瑞心有疑惑,便問出來:

  “倪鴻聽動刀十八次,且七年前就開始整形,還整成了薄總的模樣,說明他想取代薄總已蓄謀已久。”

  沈襄看著屏幕上倪鴻聽的整形資料,回頭見馬瑞與白景庭嘴唇開開合合,不知倆人交流什么,心里著急死了,她把筆塞到馬瑞手里,示意馬瑞寫下來。

  馬瑞按照她的意思,把剛剛問白醫生的話原封不動寫出來。

  沈襄看了直點頭,她抓住白景庭的手,艷麗的唇瓣掀動:

  “是的,我贊同馬瑞的分析,倪鴻聽煞費苦心整成薄南辭,目的只是想七年后代替他,或者謀奪葉家的財產,而他還是薄司穆的親生父親?”

  白景庭瞇眸,他對馬瑞說:

  “有煙嗎?”

  馬瑞從兜里摸了包煙,抽出一支,為白景庭點上。

  白景庭吸了口煙,緩緩噴出煙霧后,他說:

  “沈襄,倪鴻聽七年前就照著南辭的模樣整容,他又是穆穆的親生父親……”

  白景庭想到沈襄聽力出了問題,他一手夾煙,一手拿筆,刷刷在白紙上,把剛才講的話寫下來。

  幾乎是同一時間,沈襄就脫口而出:

  “倪鴻聽是穆穆的父親,穆穆是薄南馨生的,薄南馨從小喜歡薄南辭,照這個邏輯來看,倪鴻聽應該是為了討薄南馨歡心,或者說,是太喜歡薄南馨,刻意把自己整成了她喜歡男人的樣子,最后,騙薄南馨為他生下孩子。”

  白景庭向沈襄豎起大拇指:

  “沈襄,你很聰明,是的,我也是這樣推斷的。”

  沈襄回憶了一下,緩緩問出:

  “我懷陶寶時,薄南馨是在家里的,并沒看出她懷了身孕,我生完陶寶,她也一直在家,如果要生孩子,身材一定會起變化,就算是穿過大的衣服,也遮掩不了的。”

  沈襄忽然想到了什么,她顫抖著心口:

  “會不會薄司穆比陶寶要大,薄南馨回國時,她已生下了孩子?”

  馬瑞驚呆。

  白景庭眼睛里涌現贊賞:

  “這種可能性很大。”

  沈襄:

  “但是,陶寶與薄司穆如果相差太多,孩子調包時,鄭秀英與白姨應該會看得出來。”

  畢竟,兩個孩子長相并不一樣。

  白景庭掀眸,嘴唇也緩緩隨之開合:

  “孩子大幾個月,小幾個月,甚至大半歲,小半歲,如果孩子天生營養不良,長得也小的話,是看不出來的。”

  “再說,當時薄南馨一直住在薄宅,足不出戶,她完全可以掌控全局,她畢竟是薄家養女,白姨從小看著她長大,鄭阿姨又厭惡她,見了她可能都會走遠點,也許,她正好利用了這一點,才敢肆無忌憚換走孩子,從而達到,離間你與南辭的目的,或者說,如果她選擇在孩子剛剛抱回薄宅時動手,一切就神不知鬼不覺了。”

  白景庭嘆息。

  虧他以前那么相信薄南馨。

  如今回頭看,薄南馨簡直就是個惡魔。

  為了自己的愛情,可以犧牲所有。

  沈襄仰頭,做了個深呼吸,她平息了心里不安情緒:

  “景庭,你說,薄南馨并不喜歡倪鴻聽,她為什么要為他生孩子?”

  白景庭:

  “正因為她喜歡南辭,才會將整了形的倪鴻聽當成南辭,與他談戀愛,生子,可能她又覺得倪鴻聽并不是真正的薄南辭,才會回來攪亂你與薄南辭吧,現在,事情未水落石出前,這所有的事,都只是猜測。”

  “現在首要任務,我們要盡快找到南辭,倪鴻聽進去了,咱們只有把目標放到涼煜身上。”

  馬瑞粗啞的嗓音提議。

  沈襄兜里的手機震動,她拿出手機,垂目就看到了屏幕上方正倆字。

  沈襄把手機遞給馬瑞。

  電話接通,馬瑞與方正交流兩句后,扭頭拿筆把方給沈襄。

  沈襄低頭就看到了白紙上的字:

  方正說,倪鴻聽越獄了。

  警方正在大力追捕,但,無所獲。

  沈襄眉心突突突地跳,心臟也失了頻率,她告訴自己不要慌亂,要鎮定,她必須盡管找到薄南辭。

  馬上,立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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