趣書網 > 夫人已經送到火葬場三天三夜了 > 第383章 我沒老婆
  倪鴻聽腿上中了槍,怎么會越獄?

  沈襄想到這點,立刻問馬瑞。

  馬瑞轉達方正的話,說是有人在外接應,而接應倪鴻聽的人,到現在為止,警方也沒查出來,應該是高人。

  沈襄帶著馬瑞離開醫院,回到香水苑。

  陸執言來了,還有謝庭芝,陸執言見沈襄回來,立刻迎上去:

  “沈襄,我把你媽媽帶過來,大家在一起,你也好順便照顧她。”

  沈襄一只耳朵稍微聽得見,不過,聲音很小,她已在慢慢適應自己的差聽力,從陸執言開開合合的嘴唇,她可以大致分辯出他講了什么。

  沈襄點頭,眼角勾出淺淺笑意,她走過去,握住謝庭芝的手:

  “即然來了,就安心在這兒住下,阿香會照顧你的。”

  望著沈襄與謝庭芝其樂融融的背影,陸執言心里暖烘烘的。

  他瞥了馬瑞一眼,陸執言走出去,馬瑞也立刻跟上,倆人來到屋檐下,陸執言點了支煙,偏頭吸了口,薄唇釋放了口煙霧后,他含糊不清地問:

  “聽說倪鴻聽越獄了?”

  馬瑞表情凝重地應了聲‘是’。

  陸執言又吸了口煙,緩緩又說:

  “我已讓人盯著涼煜,今天,并沒見他有大動作,接應倪鴻聽的人應該不是他。”

  馬瑞舔了舔干涸的唇:

  “陸總,我的人也在盯著涼煜,最近,盼盼小姐好像總找他,我的人不好下手。”

  楊盼盼最近又與涼煜纏一起,這事陸執言知道,其實,陸執言也很頭痛。

  “我會想辦法把她們分開,要找到薄南辭,必須撕開涼煜這道口。”

  馬瑞點頭,十分贊同陸執言的觀點。

  漆黑的屋子,唯有床頭有暖色的光,男人躺在床上,白色襯衣解開,露出的肌膚殷紅一片,胸膛劇烈起伏,俊美非凡的臉白得并不正常,密密的睫毛,似刷子,在英挺五官上投上一層暗影,泛白的嘴唇緊緊抿著。

  門開了。

  一道白光射了進來,隨著門吱呀一聲合上,白光消失。

  一道黑影走過來,步伐輕輕,走到床前,微微彎曲身體,指尖探向床上男人微弱的屏息,熱熱氣息從指尖掠過,黑影放下心頭大石。

  “薄南辭。”

  經過電波處理的聲音辯不出到底是誰,男人一聲一聲輕輕喚著,床上的男人睫毛輕輕抖了下,眼皮緩緩睜開,失神無焦距的目光看向黑衣人。

  黑衣人臉上蒙著面紗,只露出下巴與厚厚的嘴唇,他從袖子里掏出一塊玉墜,將墜子拿到薄南辭面前,墜子在薄南辭眼前不停晃動。

  薄南辭無精打彩,懶懶地看著玉墜,隨著玉墜晃動的頻率加快,薄南辭臉上表情開始變化,直到,他鼻尖冒汗,頭疼得再也撐不住,他抱著腦袋,蜷縮著瘦削的身體,腦海里開始出現一個女人的臉,女人的笑容,女人的憤怒,女人的悲哀,女人千萬種表情交替出現,折磨著他的心神。

  “她叫沈襄,她不愛你,不止不愛你,我剛剛得到消息,她與一個男人上床了。”

  黑衣人另一支手從衣袖里摸出一疊照片,照片里,全是女人與男人交*合的照片,畫面淫穢不堪,男人女人的眼睛,臉龐,都打了馬賽克。

  薄南辭睜開眼,努力地睜著,他的目光久久落在照片上,意識不清,被頭痛折磨的薄南辭,根本沒能力去辯別照片的真偽,照片里女人的臉部輪廓與他腦海里的女人重疊。

  這段時間,心里始終有個聲音告訴他,他愛這個女人,愛到骨子里,深達靈魂,不然,他不會時不時想起她,他想起的畫面,每次,瘋狂索取后,是甜蜜的依偎,他留戀女人身上那微熱的體溫,發絲里那讓他著迷的香味,淡淡的茉莉花香。

  他什么也記不起了,可是,他只記得她,雖然他不知道她是誰,叫什么名字,但是,他知道她是他最愛的女人。

  他最愛的女人,與其他男人糾纏在一起,丑陋的畫面在黑色瞳仁里放大,黑色瞳仁漸漸充血。

  薄唇溢出痛苦之時,他怒吼一聲,身體慢慢倒了下去,氣息弱得不能再弱,腦子里像是有道白光劃過,漸漸地,他腦子里東西一掃而空,成了一片空白,所有記憶全部剔除。

  薄南辭抬手,想努力抓住什么,可惜,從他指尖劃過的,唯有涼涼空氣。

  驀地,他張開眼,目光冷銳看向黑衣人,身體里像是重新積蓄了力量,薄南辭從床上一躍而起,一腳踹在了黑衣人的腰上,黑衣人沒想薄南辭會發瘋,玉墜摔落,身體摔出一米遠。

  門砰的一聲打開,風兒入侵,帶進來陣陣冷寒。

  黑衣人反應過來,薄南辭已沖了出去,黑衣人嚇得面如土色,他迅速追出來,黑衣人瞥了眼屋檐下被打趴在地,揉著胸膛的倆個壯漢,氣得直跺腳,他立刻給人打電話,因著急而氣息不穩:

  “人跑了。”

  黑衣人話剛落,對面冷冽殘暴的聲音襲來:

  “出了事,要你的命。”

  黑衣人站在寒風中,籟籟發抖,他不過只是一個巫師,誰知道薄南辭會在他施法術的時候瘋魔。

  黑衣人扶著疼痛的腰桿,開始到處尋找薄南辭。

  再說薄南辭跑出黑屋子后,他往前方百米沖刺跑了一陣,回頭,見有貨車駛過,薄南辭張開雙臂攔車,貨車司機可能見他氣度不凡,又見他落魄狼狽,猜想他可能是遇上了事,貨車司機立即踩下剎車,薄南辭上車后,車子疾駛而去。

  爾后,一撥黑衣人迅速追隨而來,頓了兩秒,向貨車離開相反方向追去。

  貨車司機問薄南辭:

  “先生,你要去哪兒?”

  薄南辭一臉茫然,淡聲說:

  “我也不知道。”

  貨車司機說:

  “先生,我送你回家吧,你家住哪兒?”

  薄南辭抱著腦袋想了想,記憶里仍然搜不出丁點東西,最后,他挫敗低吼一聲,扯唇苦笑:

  “我不知道我家住哪兒?我也不知道自己是誰?我什么也不記得了。”

  失憶?

  貨車司機滿臉疑慮看著他,這在小說里才能發生的情節硬生生出現在了生活里。

  貨車司朵嘆了口氣:

  “先生,你長得這么英俊,竟然把你老婆忘記了,如果她知道了,該是多么傷心。”

  老婆?

  這是個多么親熱的詞匯。

  他有老婆嗎?

  薄南辭想,自己應該是有老婆的,他的老婆……想到這倆字,薄南辭太陽穴撕裂地疼,心口也像是被刀子割開了口,鮮血淋淋,疼得他連身體都直不起來,他捂著疼痛的胸口,抖著嘴唇回答:

  “我沒老婆。”

  貨車司機哪里會相信,笑笑:

  “先生,你看起來應該有三十來歲了,應該是會成功人士,不可能沒老婆的,唉……我去深城送貨,你跟我一起去深城吧,大城市里好找人。”

  車子很快抵達深城。

  薄南辭下車前,貨車司機給了他一千塊錢,說是給他飯錢,薄南辭身上的襯衣,看起來已許久沒換過了,甚至都沒穿鞋,司機從他上車時狼狽的模樣,就知道他是從魔窟里跑出來的。

  司機不想惹麻煩,他覺得自己只能幫他到這兒了。

  薄南辭本不想要司機的錢,他摸了摸身上空空的口袋,最后還是拿走了司機手里的錢。

  薄南辭剛轉身,司機拿起手機拍了段薄南辭背影,隨手發在抖音:

  “陌路相逢,祝你好運。”

  司機雙手合十,做了個祈禱的動作。

  但愿,這視頻你的家人比追捕你的壞人先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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