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什么時候讓蕭院長求你來了?”
祁景深急得差點拖著病體,從危重病床上坐了起來。
“難道不是嗎?”
薄南辭語氣淡淡,還非常不屑地瞥了一眼病床上躺著的瘦骨嶙峋的病號。
對于祁景深這種把自尊看得比命還重要的人,被人這樣輕視,比殺了他還難受。
“薄南辭,你不要欺人太甚!”
“我怎么欺人太甚了?你難道讓我過來,不是為了讓我幫忙嗎?”
薄南辭半點面子都不給他留。
“誰需要你幫忙了?我現在好的很,我——咳咳咳……”
祁景深的身體實在是太不爭氣了,硬氣的話都還沒說完,人就先咳嗽起來。
被病毒感染過后,他的身體更加脆弱,隨便咳嗽一聲,都感覺五臟六腑跟要散架似的,疼得要命。
祁景深咳得臉色泛白,大顆大顆的冷汗落下來。
在外面候著的蕭遠山,聽到這種動靜,完全坐不住了。
直接開門跑了進來,“三少,你怎么樣了?怎么咳的這么厲害?”
祁景深強行穩住氣息,質問蕭遠山道,“是你趁我昏迷的時候把他叫來的?”
蕭遠山真是有苦難言,“您之前情況那么差,我怕你生病的事情被祁家人知道,不得已才會讓薄總過來商量對策。”
“你聽到了嗎?不是我求你過來的!”都到這個時候了,祁景深居然還在糾結這種事情。
薄南辭毫不給面子地笑起來。
“你在笑什么?”祁景深氣得額頭上青筋直跳。
“蕭院長這么興師動眾叫我過來,難道不是為了你的事?”薄南辭挑眉反問。
空氣安靜了,祁景深瞬間就沒了聲響。
蕭遠山在旁邊勸道,“三少,不管您跟薄總之前發生了多少摩擦,至少他現在愿意過來,就說明是愿意幫咱們的。”
“我不需要他幫忙。”祁景深渾身上下都病得軟綿綿的,唯獨這張嘴硬的要命。
“既然如此,那我現在就走。”薄南辭不帶半分猶豫,抬腿就往外走。
蕭遠山急忙勸道,“三少,您可千萬別任性,您現在這個身體情況,就算病情不惡化,最好的情況也要半個月才能出院。”
祁氏集團那么忙,他要是真的半個月不出現,傻子也應該決出端倪了,更何況是祁氏集團那群猴精猴精的老狐貍。
“這些情況我比你清楚,不需多說。”
眼看著薄南辭就要走出病房了,蕭遠山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三少,可是——”
“薄總,留步!”這話是祁景深喊出來的。
賭氣歸賭氣,他又不是傻子。正如肖院長所說的,他現在身體這個狀況,恐怕十天半個月都出不了院。
這么長時間不在公司出現,很難不引人懷疑。一旦祁家的人覺出什么端倪,那他苦心經營的一切,就完蛋了。
“祁總,怎么了?”薄南辭轉過身,嘴唇勾起一抹盡在掌握的笑,“您不是讓我出去嗎?這會兒怎么又叫住我了?”
“能不能請你幫幫我?”祁景深語氣很輕,卑微地祈求著。
“幫你干什么?又裝作你,去應付你們家那群老家伙嗎?”
說起這些事,薄南辭就覺得頭疼。
祁家那群虎視眈眈的人,真挺棘手的。
“我現在這個身體,恐怕床都起不了,只有你能幫我了。”
祁家三少,何時這么低聲下氣過?
可惜他身體抱恙,必須求助他人。
“祁總,我也不是不能幫你,但是我說了不算,你問錯人了。”薄南辭站在病房門口,意有所指地說。
只可惜,祁景深沒有聽懂他的意思,窩火地皺起了眉頭,“薄總,你要是不想幫我,可以直接拒絕,不必這樣拐彎抹角。”
“不,”薄南辭糾正他,“我的意思是,你得問問我的妻子,看她愿不愿意幫你這個忙。”
男人剛好站在門口,說這話的時候,門外坐著的沈襄剛好聽了個一字不落。
她還以為自己聽錯了,伸手指了指自己的臉,“這件事跟我有什么關系?”
薄南辭低頭對她道,“如果你不高興,那我就當個惡人,袖手旁觀。”
祁景深聽清楚他的話,被氣得咬牙。這都什么時候了,薄南辭居然還拿他的痛處來哄老婆,真是欺人太甚!
但那又有什么辦法呢?他現在這個模樣,必須仰仗薄南辭的鼻息,才能瞞天過海。
祁景深默默在心里嘆了一口氣,對著門外喊道,“沈小姐,你可以進來一下嗎?”
沈襄起身,非常不解地跟著丈夫,走進了重癥監護室。
病床上,祁景深比想象的還要瘦骨嶙峋,那張臉瘦得脫了相,像是一張薄薄的皮掛在骨頭上。
眼眶深陷,眼圈漆黑。
臉頰因為被掌摑了的緣故,現在泛著一種難看的青紅色。
總之,祁景深現在這個模樣,就是挺人不人鬼不鬼的。
但本著尊重的原則,沈襄并沒有點評任何,客氣地說,“祁先生,你讓我進來是為了什么?”
“剛剛我們在里面說的這些,沈小姐應該都聽到了,請你同意,讓薄總幫我度過這個難關。”
祁景深眼神懇切,語氣中,滿滿都是哀求。
沈襄本就是一個心軟的人,看到這一幕更是忍不住心頭發酸。
“南辭,你就幫幫他吧,祁先生也挺不容易的。”
薄南辭用大掌裹住女人的小手,“老婆,這可是你讓我幫的,記得之后不要對我生悶氣。”
“知道啦。”沈襄乖巧點頭,兩人緊緊貼在一起。
祁景深看到這幅場景,羨慕卻又悲哀地閉了閉眼,腦海中滿是柳芊芊那小姑娘的模樣。
突然間他想起了什么,瞳孔猛然瞪大,“芊芊她怎么樣了?現在情況還好嗎?”
網頁版章節內容慢,請下載好閱小說app閱讀最新內容
請退出轉碼頁面,請下載好閱小說app 閱讀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