趣書網 > 公子請歸 > 第96章 虛驚
  馬車飛馳,半晌的功夫就到了山門處。

  馬車還未停穩,祁慕晗就急著跳下車朝兩個守閣弟子奔了過去。

  守閣弟子瞧見來人是祁慕晗,不喜倒驚,其中一人道:“祁二公子,您……您怎么來了?”

  祁慕晗幾步站定在守閣弟子們面前“閣中如今是何情況?且與我細說。”

  守閣弟子表情皆是一懵,回道:“閣主召回了全數在外弟子,除我二人在此值守,其余人都在閣中。”

  “是何人來犯?可有人受傷?”祁慕晗直盯著守閣弟子,心里晃過好幾個名字。

  “來犯?”守閣弟子一愣,“您怕是有什么誤會吧,不曾有人來過。”

  “什么?”祁慕晗眨了眨眼睛,露出一副驚訝又松了口氣的表情。

  “那你們閣主為何要召回所有弟子?”

  “回公子話,今日老夫人生辰,閣主想讓她老人家高興高興,這才召回所有弟子,打算將生辰宴辦得隆重些。”

  祁慕晗長呼一口氣,“原來如此,還好……”

  祁慕晗懸著的心安了下來,卻露不出半分笑意,回頭看向馬車。

  言舞方才已經將頭探出瞧著祁慕晗,也聽清了二人的對話,這才退回馬車內。

  祁慕晗看著馬車良久,今日好像來的不是時候,施隱此刻肯定在忙生辰宴的事情無暇顧及其他。

  祁慕晗緩步來到馬車旁,掀開幔簾問言舞道:“兄長如何?”

  言舞摸了摸許簡塵的額頭和鼻息,“一直未醒,剛還有些發燙。”

  言舞說的字字利落,卻藏不住心里的擔憂,一顆淚珠滑落,看得祁慕晗頓感心疼。

  “別擔心,我們這就去找施兄。”

  說罷,祁慕晗將許簡塵背在身上,由守閣弟子引著入了山門。

  許簡塵身子健碩,個子又高,即便昏了幾天滴水未進,身子骨依舊結實,祁慕晗背著許簡塵走山路還真不輕松。

  祁慕晗三人來到山頂藥師閣前,這里正如守閣弟子所述那般熱鬧。

  藥師閣弟子們紛紛忙碌著,三五人打掃前庭,七八人張燈掛彩,還有幾個弟子穿梭在人群中,手中捧著精美的瓷瓶玉器。

  步入閣內,一入眼的便是滿堂的鮮花和桌子上香氣四溢的食物,整個閣中被布置得十分華麗。

  施隱指揮著一眾弟子,余光掃到門口處的祁慕晗三人,忙迎上前道:“祁兄,你怎么來了?”

  或許是處于醫者的直覺,施隱下意識細瞧了瞧祁慕晗背上的許簡塵,表情頓時有些復雜。

  祁慕晗將許簡塵放在臨近的椅子上,拂了拂身上的薄灰,同施隱道:“施兄,此來是有事相求,這位是言舞兄長,遭人暗算昏睡數天未醒,只能來找施兄瞧瞧。”

  施隱搭了脈,眉頭一緩道:“他這是中毒,此毒罕見,中毒者狀似中了迷藥一般,卻也好解,巧在我閣中就有一枝槲星草,正解此毒。”

  “那太好了!”言舞激動道。

  從見到施隱那一刻,祁慕晗的心就已經安了大半,聽施隱如此說,更完全放松下來。

  “施兄,又讓你破費了,這槲星草不會是什么寶貝吧?”祁慕晗挑動著眉毛,一副得了大便宜的表情看著施隱。

  施隱嘆了口氣,眉頭緊了緊,眼中卻依舊泛著笑意道:“哎,自從認識祁兄,我這藥師閣的規矩算是全破了,槲星草之珍貴,怕是十本絕學孤本也不及的,這回我可是虧大了。”

  祁慕晗瞧著施隱的表情好笑,伸手拍了拍他肩膀,“不然,你看我身上有沒有什么看得上眼的東西盡管拿去,我也不能讓施兄太虧不是。”

  施隱撇了一眼祁慕晗得意的嘴臉,“你呀,就這個嘴皮子最能值上幾兩金。”

  眾人皆笑,映著滿堂的紅帳子,倒是更添了幾分喜氣。

  言舞觀察四下,問道:“怎么不見晴汐?”

  施隱嘴角一沉,道:“王兄執意要回江陵,晴汐跟著離開了。”

  祁慕晗眉毛一挑,似是捕捉到了什么蛛絲馬跡,眉眼得意道:“奇怪奇怪,上次聽得施兄還稱王姑娘,如今改了口,是有什么我們錯過了?”

  施隱難見的羞澀,淺笑一聲:“祁兄多句,我倒還沒問你們二人,如今眉目間的情誼怕是快溢出來了。”

  被反問一將,祁慕晗也不掖藏,爽朗一笑:“施兄果真瞧得明白,知我者,施兄也!”

  施隱似是會意,看向言舞,露出幾分慈愛的神情。

  生辰宴晚上才開始,祁慕晗和言舞被安排在客房休息,許簡塵被閣中弟子帶去了留憶軒救治。

  天色將昏,祁慕晗按耐不住肚子里的酒蟲,循著香氣來到一處酒窖。

  這地方原是祁慕晗知道的,之前沒少向施隱討酒喝,施隱總是不情不愿的吩咐弟子引祁慕晗來此取酒,好像他的伎倆在施隱那里每次都能成功。

  喝著佳釀,祁慕晗滿足的斜躺在屋瓦之上,如今所有人都在忙生辰宴的事,這酒窖倒是成了一處幽靜之地。

  許久,只聽一陣輕盈的腳步聲臨近,祁慕晗從微醺美夢中回過神,朝著腳步聲的方向望去,一個身影匆匆而來,近了些才看清楚樣貌,是秦艽。

  秦艽一身風塵,發梢些許凌亂,不難看出是剛從很遠的地方趕回來,他腳步沒有猶豫,直奔酒窖,轉到深處的角落,于一口大缸中取出了兩個精美的酒瓶。

  祁慕晗于瓦上靜靜地望著,說不上為什么,就是不想出聲打擾,只這般望著。

  秦艽將酒瓶的塞子打開,深聞了聞,露出一副滿意的表情,隨后將其帶出了酒窖。

  祁慕晗鼻子靈得很,淡淡的一股酒香被他鼻子精準的吸了進去,剛一入鼻,頓感味道新奇,祁慕晗緊了緊鼻子,心道:這秦兄弟又在酒里添了什么好東西。

  也不知是好奇還是饞蟲作祟,祁慕晗莫名想要跟上去瞧瞧秦艽神秘兮兮拿著酒是送了誰?或是自己偷跑到什么地方獨享。

  意外的,秦艽并未去到人多的宴席大堂,輾轉竟來到了一間客房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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