趣書網 > 公子請歸 > 第97章 生辰宴
  祁慕晗沒有跟得太緊,畢竟跟蹤尾隨可不是什么光彩的事兒,被發現是萬萬不可,卻也因此無法看清秦艽究竟在客房里干什么,但能確認的是,這房間之中沒有其他人。

  還未等祁慕晗多想,沒多久的功夫,秦艽就走出房間,空手離開了。

  祁慕晗偷溜進客房,兩瓶酒整齊地擺放在床邊的矮桌上,他打量一下酒瓶,也沒什么特別,猜想著,或許一會兒會住進來什么人,秦艽或許是要給他個驚喜吧。

  見此處沒什么趣意,施母的生辰宴又臨近開始,祁慕晗美美地飲了一口方才從酒窖順來的酒,跨步朝著宴會大堂而行。

  藥師閣的生辰宴很熱鬧,雖然沒有各大門派齊聚那般浩大,少了份喧囂,多了份溫情。

  不多時,一個婦人打扮的女人在婢女的攙扶下緩緩走入宴席,四十多歲的年紀,一頭秀發仍是烏黑,僅有幾根不顯眼的銀絲點綴其中。

  這便是藥師閣的老夫人,巫馬沫茹,是施隱和施楹的母親,是毒尊重華的妻子,也是那殷玖離心心念念的人。

  祁慕晗細端詳了老夫人的身姿樣貌,若是年輕上些,確是個妙人,特別是她那雙我見猶憐的眸子,看上一眼就挪不開心神。

  巫馬沫茹端坐于正坐之上,慈愛地環視每一個在場的藥師閣弟子,有幾個朝著她恭敬點頭示禮的弟子,她都回以溫柔一笑。瞧不出半分威嚴之色,卻有種說不出的尊貴之感。

  當巫馬沫茹的眼神落在祁慕晗身上,眼神中劃過一絲不一樣的情愫,對視那一秒,祁慕晗心中一顫,眼睛竟莫名其妙的感到幾分酸澀。

  “這位是祁二公子吧,隱兒常與我提起,今日得見,果真如他所言一般無二。”巫馬沫如聲音中帶著暖意。

  “哦?施兄口中的我如何?”祁慕晗輕笑一聲,滿眼期待。

  巫馬沫茹被祁慕晗的反應惹得發笑,言道:“就是二公子你此刻的樣子,面上三分笑意,胸中五分俠義。”

  “那剩下的兩分如何?”祁慕晗追問道。

  “剩下的兩分,便是你這般的好奇心思。”巫馬沫茹抬袖掩住口鼻,笑得更甚了些。

  見巫馬沫茹十分開心,在場的所有弟子都跟著笑了,施隱雖然表面依舊保持著儀態,心中卻也是開心極了,要不是施楹提醒,怕是連接下來的宴會流程都忘了。

  施隱吩咐弟子們將菜肴全數端上宴席,祁慕晗聽著施隱的安排做到了巫馬沫茹的旁邊。

  祁慕晗環視打量桌上菜肴,罕見的蹄髈和燒雞,他斜眼看了看施隱,心想著:如此舍得,難得難得!

  “這位是言舞姑娘吧,真是個美人胚子。”巫馬沫茹看向言舞,接著開口道:“我知姑娘許了人家,這嫁人要嫁心,選對了人,即便是千難萬險,心也不苦。”

  祁慕晗一懵:自己也是近期才發現言舞身份,方才與施兄也未明說,老夫人如何知曉?還好似洞悉一切一般?

  說話間,巫馬沫茹忽然抓起祁慕晗的手放在了言舞的手上,并雙手將祁慕晗和言舞的手緊緊握在掌心。

  “我呀,就喜歡看你們年輕人和和美美的。”巫馬沫茹說著,眼中泛起盈盈的光。

  “母親。”施隱一句提醒,巫馬沫茹這才反應過來,自己方才的行為有些不妥,連忙收回雙手,解釋道:“過往藥師閣往來之人不多,與你二人初見便有親切之感,二位為我過生辰,我將你二人視若吾子,一時失態。”

  祁慕晗低頭看向留有余溫的手背,心中一股暖意,或許是想起了養育自己的母親方翎,更或許是來自一股莫名的感覺。

  祁慕晗緩緩抬起頭,回以溫柔的眼神:“我與施兄既成了兄弟,自然視您如母,給您過生辰是應該的。”

  巫馬沫茹神情慈愛的看著祁慕晗,嘴角難掩的笑意。

  整個生辰宴在一片溫馨祥和的氣氛下度過,弟子們醉的醉,睡的睡,清醒之人除了滴酒未沾的言舞,就剩下幾個酒量不俗的,這其中就包括祁慕晗。

  秦艽的酒量似乎不好,沒喝上幾口就趴在桌子上再沒了動靜,無論施楹怎么晃動他,都是一副毫無生機的樣子。

  施隱此時醉意上頭,強撐著身子定坐在凳子上。

  巫馬沫茹小酌幾杯,醉意朦朧地看著祁慕晗,幾次婢女相勸都沒能將她說動,硬要留下來陪著眾人,一改方才,此刻倒是一點兒不像長者持重的樣子。

  夜已深,尤未盡興,祁慕晗本想著再喝上幾口,無意從藥師閣弟子口中知道了許簡塵被安排在了客房休息,知道言舞擔心,便將她送到了許簡塵身邊。

  言舞關切地用濕水帕子擦拭著許簡塵的額頭和下顎,神情有幾分擔憂。

  祁慕晗則若有所思的看著床邊的兩個酒瓶,方才跟著引路弟子一路過來,他越走越熟悉,直到進了屋子才恍然,這竟是許簡塵的房間,那秦艽神神秘秘送來的酒也定是為許簡塵準備的。

  秦艽與許簡塵相識?

  祁慕晗百思無解,輕拍了拍言舞肩膀,湊近頭小聲問道:“你哥認識秦兄弟?”

  “我從未聽兄長提過,為何有此一問?”言舞隨口答著,手中動作未停。

  “那就怪了”祁慕晗示意言舞看向酒瓶,“你不知,這兩瓶佳釀就是秦兄弟放在這兒的。”

  言舞拿起酒瓶細瞧了瞧,又湊到鼻子前聞了聞:“嗯,這酒有淡淡的梅子香,是兄長喜歡的味道。”

  “看來他們應該是老相識,這兩個人還真是讓人意外。”

  “兄長如今這般,什么時候會醒都不知,哪還能喝什么酒。”言舞低語喃喃。

  祁慕晗嘴角微微一揚:“夫人說得對,大舅哥身體確是不宜飲酒,那不如我替他嘗嘗?”

  言舞回頭假意狠瞪了祁慕晗一眼,祁慕晗抬眉笑笑,“不喝就不喝,還是留給大舅哥享用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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