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云青瑤收到了有趣的消息。
于國公府昨天夜里又著火了。
主因是于廖在夫人房里,打翻了火燭,火燭燒到了被子。
據說于廖這次更狼狽,他只穿著一件裹褲,面色潮紅地靠在他貼身婢女的身上,由婢女背著他走了。
云青瑤正在吃飯,聽著搖頭,嘖嘖可惜道:“十一個人都沒搞定他。”
“你出的主意?”阮平問她,云青瑤點頭,“昨天出宮碰見了世子夫人,見她一臉郁色,我點撥了幾句。”
其他人忍俊不已。
白天,外面就傳出消息來,于國公世子于廖,不喜歡女人了。
“你們不知道吧?昨天晚上那把火是于世子親自放的。”
“啊?為什么?他家這都第二把火了。”
“因為他妻妾讓他睡她們,他又不肯,妻妾就憋不住,一起合伙給他下藥。他為了自保清白,放火了。”
“丈夫在妻妾面前自保清白?哈哈,怎么這么好笑,畢生最好笑的事了。”
街上都在傳這事,一上午就成為了大街小巷的秘辛八卦。
比那天傳播太子身世的速度還激情澎湃。
有不少男人蠢蠢欲動,故意在止案面前搔首弄姿,展現強壯的身體,讓止案看中自己,好帶著自己一步登天,榮華富貴。
云青瑤在醫館,一邊給一個因為調皮而磕破頭的男孩處理傷口,一邊和谷主和阮平聊天。
現在醫館有四個大夫,生意更好了。
許默元一邊號脈一邊笑得直抖,道:“師父,我一想到他被女人壓著,我就笑得停不下來。”
“這是進了盤絲洞了。”云青瑤覺得有意思。
她說著,門口進來一人,她抬頭看去,隨即笑了起來:“世子來了。
“啊!師父快保護我。”許默元趕緊攏著衣襟,戒備地盯著止案,“他是斷袖,我如此俊俏高貴,他會打我主意的。”
云青瑤抱著許默元,順著他后背哄著:“乖了乖了,你去后院避一避,被臟了自己。”
“嗯,知道了。”許默元討厭地瞪了一眼止案,去后院了。
不但許默元,金金五個人也紛紛跑了。
云青瑤看金金那五大三粗的背影,實在憋不住地笑了。
“坐,是看傷還是看病?”云青瑤請止案落座,“不過,斷袖我不會治。”
門口擠滿了人,在看熱鬧。
止案臉色很難看,假的面皮都遮不住他黑沉沉的臉色。
他揉了揉太陽穴:“是你給那些婦人出的主意?”
“不算,我就心疼世子夫人,有夫君卻獨守空房罷了。”云青瑤看著止案,挑釁地挑了挑眉。
止案哪可能不知道云青瑤什么意思。
他將胳膊給云青瑤。
“火燒了,幫我看看。”
他的胳膊上,有新傷。
云青瑤給了他火燒的藥,收了他的錢。
“你給皇上吃了什么藥?”云青瑤開門見山地問止案,止案正擦藥,聞言抬頭看她一眼,“錯亂神智的,你治不了。”
“為什么?”
“除了我,別人無解。便是我師父復生也不行。”止案將藥瓶收起來。
止案起身,發現門口聚集了很多人,看猴子一樣看著他。
他蹙眉,又回頭看著云青瑤。
“怎么了?”云青瑤揚眉看著他,“舍不得走?要捐獻遺體?”
止案眼皮跳了跳。
“你、”他搖了搖頭,“你這手段不高嗎。”
云青瑤聳肩,她不這么認為。手段不要多好,有用就行了。
止案嘆氣,對于他來說,此事太煩了,給他造成了很大的困擾。他很煩被人關注,可現在到哪里都有人盯著他。
而且,國公府他也不能回去了。
一回去那些女人就幽怨地看著他,仿佛他做了什么十惡不赦的事情。
那些女人若像云青瑤這樣,也就罷了,可那些庸脂俗粉,他無法容忍。
“青瑤,這次我輸了,但接下來你還要好好應對哦。”止案修長的手指,扣了扣桌面。
云青瑤看著止案的背影,眉頭挑了挑。
不等她繼續深想,就看到止案的周圍,忽然有個花蝴蝶一樣的男人,朝止案撲過去。
于廖是沒有武功的,止案不能躲閃,他還不能光天化日用法術。
于是,止案被花蝴蝶一樣的男人撲倒在地。
“噗!”云青瑤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