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輔殺我侄兒曹休。必須死。”
“這……”
夏侯惇幫著說話：“函谷關守軍，毫無軍心。想必，只需一輪攻城。就能破關。”
徐榮很心累：“你們還有其它要說的嘛。若是沒有。讓我先回關。兩個小時后，給你們答復。”
回到函谷關中，說明情況，牛輔很疑惑：“曹休是誰。”
他真不知道。那天偷襲，對方沒有旗幟，也沒有報名號。
徐榮搖頭：“你殺人太多。想不起算了。聯軍不講道義，咱們一起戰死吧。”
“不成。你再去一趟。我的性命，無所謂的。但是，牛郜不能死。”
危急時刻，才顯親情啊。這是一位好父親啊。
徐榮再次來到聯大營，掃視眾人一圈，最后瞪著曹操：“齊王。罪不及父母，禍不及妻兒。以為然否。”
這有質問的意思，但牽扯到人品問題。曹操不得不回答：“此出自《孔子道德論》，孤王認為，很對。”
“很好。有齊王這話。非常好。牛輔將軍愿意領死。不過，他的兒子牛郜無罪。希望齊王能保證牛郜的性命。”
“不行。”曹仁又跳出來。“牛輔是董桌女婿，罪過大。必須諸三族。”
徐榮很不爽，冷啍一聲：“那就直接開戰吧。唯死戰耳。”
“你們還能打嘛。”夏侯惇再次幫腔。
“住嘴”。曹操呵斥一句。
“孤王以為。牛郜無罪。這事，就這樣定下。”
做為大王。格局必須要有。道義必須要講。人設必須立起來。
徐榮很意外，這曹操能成大事啊。
下午五點，牛輔以死謝罪，自刎于函谷關東城頭。畢竟，投降再殺。對曹操的名聲不好。
函谷關的守軍，還剩兩萬六千人。他們以徐榮為首，出西城獻關。
向弘農楊家投降，是有所考慮的。因為，就地安置降卒與家眷，最為妥當。
楊修很開心，估計有兩萬普通降卒，可以直接收編。
曹操為何同意。一切為了團結。
五國的將士，都看著呢。若齊國明著占好處，其它人肯定不服。
還不如，等戰事結束。直接招攬弘農楊氏。曹操有這個自信。南方五國，就他齊國最吊。
夜晚，擺起酒宴。
楊修與徐晃，進入聯軍大帳。
“我等拜見齊王。”
“兩位不必多禮。”
眾人認識一番。然后，相互吹棒起來。
酒過三巡，曹操看向楊修，想要考校一番。
“楊公子，你是關中第一才子。不知接下來，我軍該如何啊。”
“強取華陰，兵臨長安。”
“大唐會如何應對。”
“北邊戰事如何，不得而知。不過，大唐必會分兵，支援長安。”
“晉國有救嘛。”
“南邊聯軍沒北上。晉國必亡。”
……
消息滯后，很致命。這一次弘農巨變，錦衣衛沒有任何做為。原因有兩點：
首先，弘農多年無戰亂。錦衣衛布置人數不多。
其次，弘農是楊氏的老巢。又有楊彪暗中布置，一直防備錦衣衛，蟄伏數年，已經摸清錦衣衛的路數。起事后，楊家的暗衛，多次出手。切斷錦衣衛的傳信，并順藤摸瓜，重創錦衣衛。
任老六，五十歲。明面上的身份，是楊家五太爺的管家。其實是一名老錦衣衛。他的上線，是弘農錦衣衛頭領孫應。因為任老六年紀大了，已經很久沒接任務。
這天夜里，一個陌生的婦女，找到任老六。兩人對上暗號。
“我叫潤娘，是錦衣衛密探。弘農出了大事。你的上司，已經被殺。我錦衣衛聯絡癱瘓。如今，沒人可用。需要你的幫助。”
“身為一名老錦衣衛。老朽義不容辭。”
“弘農楊氏，這一次準備做得足。估計，咱們錦衣衛，一個消息，都沒有傳出去。所以，這次需要入黃河，找到大唐水師，說明弘農的情況。你有辦法下河嘛。”
“老朽年輕時，經常在弘農河捕魚，會使用木船，入黃河，沒問題。”
“那就交給你了。”
……
自聯軍攻打洛陽以后，唐軍水師從孟津大營，北遷到三峽口孟良水寨。
幾日后，任老六進入黃河，遇到巡河的唐軍水師。他表明身份，被接應到唐軍水寨。把弘農的消息，匯報給鄭芝龍。
如今，鄭芝龍軍團，有水軍四萬五、兵步兩萬五。
升帳議事，鄭芝龍發出感嘆：“想當年，楊彪還是本將的階下囚。沒想到，楊彪這么大膽。居然敢起兵造反。這要壞事啊。該怎么應對呢。”
陳璘提議：“黃河與渭河交匯處，北岸有一風陵渡。可為我軍大營。”
“可行。我軍即刻西進。”
……
長安城內，賈詡收到消息，楊修、楊奉、徐晃三人，偷偷離開長安。他猜測，弘農楊氏要搞事情。他趕緊下令，讓華陰守將段煨，派人去弘農查看詳情。
華陰縣是軍事要地。是長安的門戶，守軍三萬。段煨與賈詡是同鄉。賈詡為丞相，素來很有威望，對老鄉段煨多有提攜。
收到賈詡的軍令，段煨不敢大意。連忙安排自己的侄兒段睿，領兵五千，前往弘農查看情況。
華陰到弘農，九十多分里。
行軍兩日，段睿領軍，來到弘農城下。只見城門關閉。他在城下喊話：“楊修何在。出來搭話。”
城上是楊奉守城。而楊修與徐晃，已經領兵殺入陜縣。這中間，有時間差。先是楊修等人，離開長安，情報遲滯。后又傳信給段煨，點兵來弘農，也得花不少時間。
楊奉來到城頭，對城下回復：“將軍來此，找楊公子何事。”
“賈丞相有令，請楊公子回長安。”
“楊公子身體不適。能否寬限幾日。”
“果真如此嘛。本將這就安排醫者入城，為楊公子看病。”
段睿想趁機查看，弘農城內的虛實。
楊奉沒有拒絕，他的目的是拖延時間。
三日后，段睿手下，進城之人，毫無音訊。這已經很明顯了。楊氏造反了。
攻打弘農城嘛，不能夠。他兵不多。再說，他的任務，只是查看弘農城情況。
只有怒罵一句，解心頭的不爽。
“弘農楊氏的賊子。你們狼心狗肺，背叛朝廷。造反之人，注定沒好下場……”
弘農不安全，段睿不敢久留，快速回撤到華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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