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情眉頭緊鎖:“我讓你出去,你聽不見嗎?”
古喬還是不肯死心。
她決不能失去這份婚約!
于是她把心一橫,索性跪在地上:“媽媽,我相信北霆哥哥他只是一時糊涂!
“你不要生氣,讓我勸勸他好嗎?”
“喬喬!”
溫情和古鎮山看著古喬,頗有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
可看著古喬哭花了妝的臉,還有凌亂的頭發,也實在不忍心責備,只得答應再給她一個機會。
“那好吧,你跟他好好談談,不過喬喬,你千萬不要委屈自己......”
溫情的話還沒說完,荊北霆終于回過神來!
“古夫人,您手腕上的玉鐲是誰送給您的?”
他雖然已經竭力克制情緒,可語氣仍舊顯得有些焦灼。
古喬眼眸瞬間瞪大!
她好不容易爭取的機會,決不能被蘇墨這只破鐲子毀掉!
她急忙想要擋住溫情的話:“北霆哥哥,這手鐲是我......”
可是來不及了!
溫情不假思索:“我女兒,怎么了!你還想打這鐲子的主意?”
荊北霆直接脫口而出:“您還有一個女兒叫蘇墨?”
古喬心頭仿佛有什么東西崩裂。
晚了,一切都晚了。
她費盡心思瞞了這么久的事情還是被荊北霆知道了!
溫情更氣:“你什么意思?你裝什么呢?
“我女兒去醫院都看你奶奶了,你還想和我說,你不知道她叫什么名字?”
被罵的男人沒有半分慍怒,反而顯得有幾分喜悅。
“古夫人,她現在在別墅嗎?”
“在。”古鎮山點了點頭,“她在樓上休息。”
荊北霆收斂心神,眼眸深邃:“我可以見見她嗎?”
溫情直接拒絕:“不可能!”
而這時,古鎮山不由自主看向樓上:“墨墨怎么這么久都沒有動靜?白泉,你去看看。”
“是。”
白泉剛上樓,就見走廊的拐角一個可疑的身影跑走了!
他頓時神色大變!
快步跑到蘇墨的房間門前,赫然發現蘇墨的房門口竟然被人安裝了一個信號屏蔽器!
他試著想要打開門看看蘇墨的情況,卻發現門竟然也被鎖住了!
白泉頓時一驚““老爺,夫人,大小姐被人關起來了!”
“什么?”
溫情神色瞬間緊張,“快!上去看看,叫人過來!”
還不等溫情起身,一道身影已經從他們身邊掠了過去,直沖上樓。
溫情急得跳腳:“荊北霆,誰允許你上去了!”
古鎮山連忙拉溫情:“好了好了,先去把墨墨門打開重要。”
“別急別急,慢點。”
三個人不約而同地沖向樓上。
但他們誰也沒有注意到,荊北霆情急之下碰倒了桌子上的茶壺,滾燙的茶水灑了古喬滿身。
她嬌嫩的肌膚被燙得通紅,可她卻像是什么都感覺不到了一樣。
她為了見荊北霆特別換上的自己最喜歡的小白裙,此刻卻沾著茶渣,茶梗。
她的妝容被淚水打濕,頭發亂作一團。
可是,有誰在乎呢?
誰會在意呢?
反正他們的眼里只有蘇墨!一個后來者居上的賤人!
一個什么都不用做就能得到一切的賤人!
她看著跑上樓的三個人,他們急切的模樣就好像正有人用刀子抵著蘇墨的脖子一樣!
此刻,她只恨自己沒有狠下心,沒有直接找來一個殺手把蘇墨大卸八塊!
......
荊北霆順著白泉聲音的方向一路沖到四樓。蘇墨臥室的房門上此刻還掛著信號屏蔽器,門,無論如何轉動都打不開。
溫情眼淚汪汪:“白泉,鑰匙呢?”
“對不起,夫人,鑰匙被偷走了。我這就打電話給專業人員過來!”
“我的墨墨......”
溫情也不顧還有外人在場,急得直掉淚,“墨墨在里面也不知道會不會出事,等他們來了,還來得及嗎?”
如果是單純的房門被鎖上,溫情并不會這么害怕。
可是他們誰也沒想到,蘇墨的門上竟然出現了一個信號屏蔽器,溫情難免會懷疑是什么非法組織盯上了古家。
畢竟古家家大業大,這種事,之前也不是沒有發生過。
這時卻聽荊北霆大吼一聲:“讓開!”
古鎮山眼疾手快,立刻拉過溫情,避開他。
下一秒,男人的身體已經結結實實地撞到了門上!
“砰!”
實木的門板在荊北霆用巧勁配合古武,居然有了裂縫。
荊北霆顧不得身上疼痛,一腳將門板踹得四分五裂,沖了進去!
夕陽微弱的金黃色光線下,蘇墨正坐在靠窗邊的桌子旁,她側臉的輪廓凌厲漂亮,皮膚白到發光。
側面看去,長而曲的睫毛微微閃著,專注的模樣美艷至極。
荊北霆有片刻的失神。
蘇墨好好的在畫圖,聽到巨響后摘下耳機回頭,一眼看到了站在最前面的荊北霆。
她有些意外。
他怎么會在這?
男人手臂不由自主的微微發顫。
人體對抗高密板,身體上劇烈的疼痛也沒辦法做到完全忽略不計。
蘇墨注意到他身體的異樣,眼眸暗了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