荊星自從被荊家領養后,接觸的都是上流社會,哪里見識過這樣的架勢。
“你,你們......”她一方面害怕,一方面更加生氣。
雙手叉腰,不爽地開噴:“一群鄉巴佬,難道忘了我和我姐姐給你們帶的物資,這么快就翻臉不認人了!”
她氣得胸口劇烈一起一伏,在某些男村民眼中,可擔的是一道靚麗的風景線,有不少男人垂涎欲滴,色瞇瞇地瞧著她。
荊星感受到那猥瑣的視線,下意識護住胸口,心里頭又羞又氣,這群該死的下賤的村民!
竟然敢用這樣冒犯的眼神盯著她,這群骯臟的,連最基本的禮貌兩個字都不會寫的下等渣滓!
她不由楚楚可憐地向荊北霆投去了求助的目光,美人泫然欲泣,一臉依賴地向人求助。
是個男人恐怕都受不住這樣的招架。
荊北霆確實也對上了她祈求的目光,可下一秒,甚至不帶半分猶豫,就立刻移開了視線。
視線落在蘇墨身上,再沒看荊星一眼。
仿佛事不關己,己不關心,沒有一點想施以援手的意思。
荊星一怔,潔白的貝齒委屈地咬住下唇,他怎么,自己這么一個小女生受到委屈,他怎么能坐視不理?
見他不僅渾然不關心自己,目光還只在蘇墨身上打轉,貼心地為蘇墨撩了撩耳根凌亂的發絲。
荊星心頭的憤懣和嫉妒一陣一陣向上涌。
該死的蘇墨!
她又把這一切歸結到蘇墨頭上,認為全是她的錯!
是她充好人要幫這些下賤村民,她才會被連累挨罵,荊星渾然忘了是自己先侮辱了農業,只知道將責任一個勁往討厭的人身上推。
村長家——
荊清月看著自己被動用了幾乎一半的化妝品,面上的表情差點有些繃不住。
她勉強撐出一抹平淡的笑容來,卻怎么看怎么有些扭曲。
趙大寶媳婦看到了,眼中飛快劃過一抹心虛,隨后欲蓋彌彰地說:“喲,荊小姐,你這化妝品這么快就完了,城里人的東西就是不禁用哈!”
如果她靠近時身上沒有帶著荊清月熟悉的那種面霜香味,她可能會信了這人的假好心。
可事實證明是賊喊捉賊,她怎么敢,怎么敢......
這個落后村子里的小偷小摸確實讓人難以忍受。
但想想自己來此的目的,她深呼吸一口氣,還是將心頭的郁悶煩躁按捺了下去。
可偏偏就在這時,外面進來幾個農婦,身上是同樣熟悉的香味,手上還抹著她的面霜,邊抹邊說:“趙大嫂,你給的這東西還真挺好用的哈,是跟雪花霜不一樣。”
“噓!”趙大寶媳婦連忙給她們打眼色,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
幾個農婦一轉眼,也看到了站在一旁,黑沉著臉的荊清月,大嗓門瞬間就像被掐住了喉嚨一樣,一個字也不敢多說了。
那正在涂抹的也三下五除二凃開,對上荊清月的目光時笑了笑,臉皮厚得好像什么事情也沒發生一樣。
荊清月捂住胸口,感覺氣血一陣陣上涌,差點沒氣吐血。
這群,這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