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良好的教養和被爺爺教育的沉穩讓她面臨這群厚顏無恥的人竟找不出合適的反擊詞匯。
無恥,簡直太無恥了,比她想象中還要無恥,她本來以為趙大寶那樣的已經是個極品,沒想到他媳婦更甚,甚至更不要臉。
是哪來的大臉讓她們能睜著眼睛說瞎話?
那可是她的化妝品,不問自取就是偷!
荊清月財大氣粗,其實不在意那點子面霜,她在意的是這種小偷小摸的行徑,回到房間,衣服被翻得一團亂,東西被人偷偷順走,她何時受到過這樣的委屈?
若不是她和趙大寶認識,再來一次,她一定不會選擇住村長家。
想到蘇墨和荊北霆住那個年大姐家,年大姐對他們噓寒問暖,偶爾經過時都能聞到里面傳出的飯菜香。
再對比村長媳婦對自己沒有物資時的怠慢,偷拿自己東西,還在背地說自己壞話。
這強烈的差距讓她心中大感不平。
袖子下的手也逐漸握緊,難道自己真的這么差,就連挑選住家人的眼光也比不上荊北霆?
不,她不服。
不甘心的情緒像潮水一樣淹沒了她全身。
正在這時,外面傳來喧鬧聲,令她更為煩躁。
仔細聽,似乎是荊星的聲音,這丫頭又惹什么事了?
她憋著一團火,冷冷看了趙大寶媳婦和眾農婦們一眼,大步走出了門。
一出去,就見到大批村民對荊星咄咄逼人。
“滾出去,我們這尊小廟不要你這位大小姐!”
“對,滾,瞧不起我們,你又算什么好東西,瞧那嘴巴涂的猴屁股似的,一看就不是做什么正當事的!還對農業指手畫腳,我呸,你們城里的公主小姐,知道怎么種地嗎!”
而荊星被眾人指責,步步后退,先前的囂張氣焰已經如霜打了的茄子一般蔫兒下來,看著狼狽不已。
荊清月眉心猛跳,臉上平靜的神色幾乎要崩塌。
這個荊星!
可她再怎么看不慣荊星,她也是她名義上的妹妹,是荊家人,被這群村民這么欺負算怎么回事?
于是她上前阻攔,但面上還是掛著矜持溫和的笑容:“幾位,出什么事了,是不是我妹妹哪里不懂事得罪了大家,我替她向各位道歉,有什么大家可以跟我......”
話還沒說完,身后忽然想起荊星的尖叫:“啊,有人摸我,這些骯臟的村民,怎么配用那雙臟手摸我!”
原來是趁著局勢混亂時,有幾個不懷好意的男村民渾水摸魚,偷偷占荊星便宜。
因為荊星這一通謾罵,原本因為荊清月的話冷靜下來的村民又有發作的跡象。
他們不管自己村民有沒有摸人,但荊星罵他們骯臟,他們就不能忍!
荊清月臉上的笑容幾乎維持不住,她一邊咒罵那些手腳不干凈,敢占荊家小姐便宜的爛人,又埋怨荊星就不能忍一忍,她好不容易把村民哄好,她這一嗓子,先前一切的努力都白費了。
荊清月不想和村民起沖突,只能腆著笑容與他們賠笑。
可就在這時,不知是誰,偷偷摸了她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