荊清月淡淡點頭:“做的隱秘點。”
兩人交談蘇墨并不知情,只是這一場自燃實在來的蹊蹺。
她不由想到了那幾個小孩子。
她看向溫湖:“三舅舅,你還記得撞我那幾個孩子是哪家的嗎?”
溫湖愣住。
腦子里搜刮了一圈,隱約有點印象,但當時情況有點混亂,他所有注意力都在蘇墨跟荊北霆身上了。
蘇墨見狀也清楚:“下次我見到他們,應該會認得出來。”
“我記得。”坐著的荊北霆出聲:“只要再來,我就能認出來。”
荊北霆常年處理公事,已經形成了一種觀察細節的習慣,他雖然沒太注意那幾個小孩,但要真撞上,他能認出來。
兩人的默契已經無須多說,他篤定道:“你身上的白磷是有人指使他們下的。”
蘇墨點點頭:“這計不成,還有下一計。”
想要他們離開的人只有荊清月,看來她很快就會再次動手。
果然不出蘇墨所料,沒過多久,村里大肆渲染著蘇墨在太陽底下自燃地消息,認為她是得罪了山神,所以山神降下了懲罰。
連帶著村里的水資源都被污染了,村里小孩吃了紛紛都在鬧肚子,有些嚴重的,眼看著消瘦下去,連飯都吃不進去。
村里的人急得不可開交,求著趙大寶帶村里勞力來,把年大姐家團團圍住,想要趕走蘇墨這個瘟神。
“蘇墨,荊北霆,滾出礦古村!”
“蘇墨,荊北霆滾出礦古村!”
屋外村民大聲囔囔地恨不得讓全世界都知道礦古村在驅逐蘇墨跟荊北霆。
屋內溫湖在房間里來回踱步,看著淡定地兩人,不由急道:“他們現在把屋子圍住了,這下年大姐也進出困難了,你們打算怎么辦?”
蘇墨跟荊北霆相視一眼,異口同聲道:“等一個合適的機會。”
年大姐從廚房鉆出來:“沒事這幾天我可以不出門,陪著你們在家里玩,正好養傷。”
待在角落畫畫的小蘿卜頭舉起手,小聲地開口:“我也是我也是!我可以不去找小伙伴們玩!”
蘇墨自知影響了年家的生活,做出保證:“年大姐,這樣的生活不會太久的。”
她相信荊清月很快就會坐不住,只要她露出狐貍尾巴,讓他們找到證據,證明原因出在礦石水質上,他們就能離開礦古村。
“你們能來我家里陪我,我高興還來不及呢,平時也就只有我一個,這要不是小蘿卜頭放學回家,我家也怪清冷的。”
溫湖常年跟地質打交道,只是借住在年家,要是進山之后經常有一段時間不會回來。
而小蘿卜頭,被送去國際學校學習畫畫,一個月也難得回來一次。
這次是碰巧都碰上了。
蘇墨朝她笑了笑:“謝謝年大姐。”
要不是年大姐收留,他們在礦古村行事遠沒有那么順利。
日落西山,屋外叫囂著讓他們滾出礦古村的人聲音小了,小蘿卜頭扒在門縫上看了看,大家都坐在地上圍成一團,盯著門嚴防死守。
他們在屋外守得有多起勁,蘇墨跟荊北霆在屋內睡的就有多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