荊清月也不敢反抗村婦,只能盡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露出一副委屈無辜的模樣道:“我只不過是過來投資而已,礦產怎么樣我根本不清楚,各位,要是早知道礦產有毒,我干嘛要投錢呢,你們可別冤枉了我。”
她這么一說,眾人也覺得有道理,面面相覷起來。
確實,似乎沒有證據證明荊清月是有意為之。
她也可能是不知情的無辜人,這下,討伐的村民大眾一下安靜起來,不敢妄下定論,開始沒了矛頭。
荊清月才剛剛松了一口氣,因為蘇墨的一句話,那口氣又提到了嗓子眼。
“我們去找村長。”就聽蘇墨忽然開口,直指要點。
荊清月瞳孔一縮,眼中飛快地掠過一絲慌亂,她怎么會懷疑到村長頭上,她明明已經跟村長保持距離,努力不讓人看出他們是一伙的。
蘇墨怎么會知道?
她并不清楚,蘇墨早在跟蹤村長來到那個神秘工廠時就已經對他起疑,荊清月在這個礦產活動,肯定需要一個本地人的帶領。
她一直在搜尋是誰,沒想到村長主動進入了她的眼簾。
其實蘇墨留了一個心眼,一邊說,一邊悄悄觀察荊清月的神態。
果然,就算是再會偽裝的人,下意識的反應是欺騙不了人的,她成功捕捉到了荊清月眼里一閃而逝的慌亂,也讓她可以肯定,村長就是那個接頭人。
這兩個人狼狽為奸,荊清月的所作所為,很有可能也有村長分一杯羹。
既然荊清月這里問不出什么,就另謀他路。
荊清月不傻,很多事情都假手于人,自己摘得干干凈凈,所以再問也問不出個所以然來,找她的下線,村長,這才是明智之舉。
經蘇墨一提醒,村民們也瞬間反應過來:“沒錯,找村長,他同意了開采礦產,說不定知道些什么,走,我們找村長去!”
見村民們三言兩語就被蘇墨煽動,荊清月一方面罵他們是墻頭草,一方面又擔心不已。
要是真從村長嘴里挖出點什么,她的目的可就打水漂了,荊清月心一橫,悄悄跟了上去,以備不時之需。
前方,蘇墨察覺到那道鬼鬼祟祟的身影,目光微暗,和荊北霆互相交換了一個眼神,二人緊握雙手,一切盡在不言中。
村長早起去上田,大家就往田埂方向走。
忽然,探路的人跌跌撞撞回來,最終發出了倉皇的驚呼:“不,不好了,村長,村長他上吊自盡了!”
“什么?”眾人愕然。
尤其蘇墨荊北霆更甚。
二人趕快推開了人群,沖到最前方一看。
只見趙大寶吊在了一棵棗樹上,不知過了多長時間,已然沒有了生機。
二人眉頭緊皺,憂慮地對視了一眼。
“下手真快。”倏爾,荊北霆蹲下身,手指抹了一小塊污漬,眼眸沉沉,意味深長地冷嘲了一句。
“你懷疑不是自殺?”蘇墨湊到他身邊,壓低了聲音,只有他們兩個人聽到,雖然是疑問的口吻,可語氣卻分明是肯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