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明她也有相同的猜測。
荊北霆小幅度點了點頭,把掙扎的痕跡指給蘇墨看:“這是腳印摩擦的痕跡,趙大寶應該是被什么人強行掛上來的,臨死前腳掌在地上拼命摩擦,才會留下這些印記,很隱蔽,不仔細看還真不一定能找到。”
蘇墨抿了抿唇,清亮的眼眸一瞬間覆上了一層陰霾。
雖然趙大寶不一定是什么好人,可被隨意剝奪性命,背后的人更是置法律和秩序于不顧,更加可恨。
村民們一片靜默,心有戚戚。
跟在最后面荊清月窺見這一幕,一顆大石總算落地,太好了,趙大寶竟然死了,他一死,就再也不用擔心自己的謀劃被人揭開。
畢竟......死人是不會說話的,她重重地松了一口氣。
忽然一道銳利的目光朝她射來,是蘇墨,她目光如炬,直直地鎖定在自己身上,將她臉上還未褪去的慶幸看了個正著。
她心頭一跳,猛得低下頭,收斂臉上的表情。
霍凌風不知何時走到她身邊,雙手抱胸,饒有興致地看著前方的鬧劇。
隨后,薄唇貼進她耳闊,用只有兩個人才能聽到的聲音吐露出陰戾的一句:“我幫你解決了一個麻煩,你可記住,欠我一個人情。”
她瞳孔猛縮,是他?
震驚只是一剎那,她立刻平靜地點了點頭:“好,我知道的。”
蘇墨看著靠在一起的霍凌風和荊清月,秀眉蹙得更深了。
這時,趙大寶媳婦聽到動靜,匆匆趕來,在趙大寶遺體旁哭天喊地:“哎呦,我的天吶,當家的喲,你死的好慘吶,你死了,留下我們孤兒寡母怎么辦啊......”
蘇墨心念一動,想到了好主意,勾起一抹邪笑。
她走到趙大寶媳婦身邊,狀似無意地說:“村長真是可憐,他為荊小姐辦事,這也算是工傷,也不知道荊小姐能賠多少。”
趙大寶媳婦雙眼一亮,是啊,這些日子他們供荊家兩個吃,供她們喝,趙大寶也說過跟姓荊的有合作,合該她們出錢才是!
趙大寶人死不能復生,還是握在手里的錢最重要。
于是,趙大寶媳婦轉頭朝著荊清月沖了過去。
荊清月正與霍凌風聊天,慶幸自己解決了一個大麻煩,結果一轉頭,一張放大的滄桑的臉逼近自己,腿被人緊緊地抱住了。
“荊小姐,我家男人可是為了你做事才死的,你可不能不管不顧啊!”趙大寶一坐在地上就開嗓子嚎,把農村婦女那一套全拿了出來。
“你,你胡說些什么!”荊清月用力想抽出腿,看著周圍人異樣的眼色,她急得不行。
這個蠢婦,她這么說不是故意招人懷疑嗎?
荊清月本以為解決了村長就行,沒想到栽在這個蠢婦頭上。
趙大寶媳婦嚎得越來越厲害,大有一副不得逞就不走的架勢:“我不管,你要是不賠,今天我就不走了,我們孤兒寡母去跳河,吊死在你面前!”
荊清月被威脅得眼皮一陣一陣跳,這個潑婦,趙大寶的死憑什么算在自己頭上,她分明就是在胡攪蠻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