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好,我養你。”他本來只是句玩笑話,卻沒想到眼前人真義正言辭地點了點頭,爽快同意了下來,倒讓荊北霆一愣。
真,真答應了?
荊北霆眼中噙著笑意,唇齒間也蕩漾著溫柔,磁性地呢喃了一聲:“嗯,那就先謝過墨墨了。”
第二天,荊氏。
“這都是什么報表,你們就是這么敷衍了事的嗎?”
“荊北霆以前在的時候,你們就呈上這種東西,怪不得荊氏越來越走下風!”
秘書搬著文件經過會議廳時,就聽到里面傳來荊南昌大發脾氣的聲音,不由搖了搖頭。
自從荊氏易主,新官上任三把火,荊南昌火燒得可不是一般大。
動輒數落各種人,各種事,仿佛一切他都看不上眼,仿佛他自己是多么睿智的領導人,仿佛公司在上一任領導人手上多么拿不出手。
可事實上他自己經營的公司走下坡路,他口口聲聲說荊氏產業落下風,在荊北霆手上,卻是一直蒸蒸日上的,與荊南昌沒有經管荊氏之前的產業形成了鮮明對比。
誰勝誰負大家也一眼瞧得過來,不過是這位新官為了找面子,刻意打壓其他人罷了。
秘書撇了撇嘴,對這種上不得臺面的作風很是不恥。
荊北霆總裁以前說過,只有沒有本事的人才會靠貶低別人來抬高自己,其實不過是為了掩蓋自己的心虛罷了。
不止在公司事務上,在辦公室,他也是頤指氣使。
坐上了原本屬于荊北霆的位置,屬于他的高端座椅,荊南昌靠在椅背上,長舒了一口氣,那叫一個愜意舒坦。
不愧是荊北霆辦公的東西,都是一等一的材料。
一想到這間辦公室,整個荊氏都屬于他。
荊南昌心里就分外暢快。
這時,景天準備好了滿滿的咖啡,放在他面前,低垂下的眼眸令人看不清他的想法:“荊總,你請喝茶。”
放下咖啡的那一刻,景天就快速收回了手。
荊南昌因為他以前是荊北霆的人,對他看不順眼,一來就給了他一個下馬威,讓他端來一杯滾燙的咖啡,燙得他手上幾乎起了皮,又不得不承受。
放好咖啡后,景天立在一邊,面色淡淡的。
不管怎么樣,他是簽訂了合同的,不是跟荊北霆簽的合同,是跟荊氏總裁簽下的助理合同,也就意味著只要荊氏一日不倒,自己這個助理就必須得履行責任,除非被主動辭退。
可荊南昌不知出于何種原因,也或許是事務不熟,暫時離不開自己,沒有開除他,但對他也是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
比如現在,明明是他自己讓景天端一杯滾燙的咖啡,達到折磨人的目的了,眼下立刻翻臉不認人:“這么燙的咖啡,你要燙死我嗎,還高等特助,連這么點小事都做不好!”
“我讓你給我拿來的報表呢,怎么,聽不懂人話嗎?”
“你剛剛明明沒有讓我拿......”
景天解釋的話還沒說完就荊南昌的怒吼聲打斷:“我說了,是你耳聾,連這么點事情都記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