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讓他這么做的?”迪甘冷眼掃過霖媚,字里話間透著威儀:“你們兩兄妹,是想把我這王座拿去嗎?”
“我不敢!”
“霖媚不敢!”
兩人磕的頭都快破了,但迪甘只是冷冷看著兩人,眼中譏諷之意盡顯。
霖媚咬咬牙,爬著到了迪甘腳邊,一把抱住他的腿,刻意凸顯出最好看嬌媚的弧度,柔聲哀求:“王下,您這一切都是我讓哥哥這么做的,我跟哥哥只是想為您掃清探探路,哥哥已經在準備進獻金礦的手續了,您可千萬不要聽這蘇墨的一片之詞,就誤解我跟哥哥的一片好心!”
迪甘毫不留情甩開她,冷哼一聲:“這么說?是孤誤聽讒言,誤會了你們呢?”
迪甘的話讓霖媚一愣,沒成想這老東西今日竟這么不好蒙騙。
她咬著唇,哭成了個淚人,委委屈屈地抽泣:“王上,我不是這個意思,只是您不能光信蘇食神一片之詞就誤會我哥哥有不我之心,我哥哥這么多年為皇室鞠躬盡瘁,我們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啊。”
“是啊王上,我不敢居功,但還請您看在我過往對王上您一片忠心的份上,就原諒我這次吧。”
霖程附和著霖媚的話求饒道。
迪甘揉了揉眉心,看著霖媚跟霖程兩人,又看看蘇墨,在心底嘆息了聲。
蘇墨明白迪甘的顧慮,只是開采金礦的畫面,還不足以摁死霖程,正當她斟酌用詞時,門外傳來通傳。
“王上,荊先生求見!”
聞言,蘇墨眼睛一亮,朝門外看去:“王上,荊北霆回來了。”
“宣。”
迪甘坐在王位上,瞪了眼底下那兩個不省心的,神色疲倦至極。
“拜見王上。”
荊北霆匆匆行禮,跟蘇墨眼神互換,旋即落在跪著的霖媚跟霖程身上,停了一秒后移開。
他繼而開口道:“稟王上,小王子的奶娘沒有告假回家,人失蹤了。”
“什么?!”
迪甘倏地站起身,后宮的陰私彎繞他作為國王不是不懂,他直直凝向霖媚,斥責:“你說這到底怎么回事?”
“王上......”霖媚心頭一跳,暗自瞪了眼蘇墨跟荊北霆,心知這件事瞞不過去了,哭的更大聲了,半真半假地說道:“奶娘,奶娘被我妾失手殺了,但我妾不是故意的,就沒敢告訴您,想著再找一個奶娘頂上。”
迪甘居高臨下地看著匍匐在腳下的霖媚,字字珠璣:“你如今嘴里可還有一句實話?”
“我妾絕不敢撒謊,所說句句屬實,只是我妾貴為王妃,難道連處理一個下人的權利都沒了嗎?”
說到最后,霖媚淚眼婆娑地抬起頭反問著迪甘,模樣好不可憐。
“你不該妄自奪人性命。”迪甘怒斥著她:“你不該隱瞞奶娘已死的消息,過來欺騙孤!”
“這一切都是我妾的錯,都是我妾思慮不周,可我妾真的是無心之失,還請王上就原諒我妾這一次吧。”
嘴里口口聲聲說著認錯,但霖媚毫無半點悔改之心,垂首的面容滿是陰毒恨意,恨不能將蘇墨跟荊北霆扒皮抽骨,處以死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