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確沒猜錯,蘇墨借口出了礦山后,立即往山下走,更換了衣物,坐上了去王宮的車。
為防止出意外,她講礦山視頻一分為二,一份保存在郵箱,設定的三小時后發送。
好在她進宮進的無比順利,霖媚跟霖程的人似乎都派出去找他們了,也沒想到他們能在這么快的時間回來。
一進宮,蘇墨立即去了國王那里,將非法開礦的視頻給他看了。
“大膽!”
迪甘看的震怒不已,一掌拍在桌上:“霖媚跟霖程真是膽大妄為!”
“您別氣,好在這件事發現的早,還有挽救的余地。”蘇墨在一旁安撫道。
“他們竟敢背著我擅自開采金礦資源,他們,他們這是想造反啊!”
迪甘氣的五臟六腑都在疼,一時間有些喘不過氣來,還是蘇墨扶著坐在了王位上,慢慢緩了會臉色才好看了些。
但只要一想到這件事,迪甘怒不可遏:“來人,去把霖程給我帶過來!”
蘇墨見迪甘面色不對,她垂眸提醒道:“您現在切忌不要動怒。”
“孤怎么可能不動怒!”迪甘捂著生疼的胸口咬牙切齒地道:“霖程跟霖媚瞞著孤在孤眼皮子底下采礦,你說孤怎么能不氣!”
蘇墨知道規勸無用,倒了一杯溫茶到他手邊,繼而留意著他的面相。
迪甘面相疲倦虛累,有氣血不足的癥狀,不過是初初動怒,險些就喘不上來氣,蘇墨心底猜測他身體一定是出了問題。
很快,騎士將霖程帶了過來,一看到迪甘身邊的蘇墨,他瞳孔驟縮,心底仿佛敲起了驚天鼓,敲得他心煩意亂,不知所措。
看到霖程,迪甘眼底閃過一絲厭惡,繼而揚聲呵斥道:“霖程,你可知罪!”
“我知罪!”
霖程又偷偷瞄了眼蘇墨一眼,下跪的動作格外速度,他連連給迪甘磕了三個響頭。
“我知罪,我不該私自開采金礦,我真的有罪!”
不用迪甘問,霖程就把金礦的事說了出來,他抬起頭,神色似格外委屈:“請國王恕罪!我當時是腦袋昏了頭了,想做出一番成績給國王您看,想讓國王您繼續垂憐霖氏一族,一時沖動就私自開采了金礦,但私心都是想將金礦呈現給國王您吶!”
霖程一字一句,句句聲淚俱下,說的飽含悔意跟痛苦,任誰見了,都會被他這一番真假參半的話語所打動。
果不其然,迪甘狐疑地看向霖程:“你所言是真?”
“自然是真的,我所言都是我內心所想,我只想替國王先開采金礦,然后將金礦獻給您。”
霖程忙不迭點頭哈腰,臉上掛著兩行裝模裝樣的眼淚。
“霖程!”迪甘驟然拔高聲調,氣急敗壞地質問:“你真當孤是傻子不成!你若想把金礦進獻給孤,何必等到開采之后!”
霖程被吼的心底一陣,他忙磕頭認錯:“我有錯!我不該擅自主張去開采金礦,我真的......”
他話音未落,門外傳來一聲柔媚中帶著尖細的嗓音:“王下!哥哥他真的是無心的,是我讓哥哥這么做的。”
霖媚急急跑入殿中,跪在霖程身邊,連一貫禮儀姿態都顧不上了,慌亂朝迪甘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