趣書網 > 驚濤駭浪 > 第225章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羅世斌去投奔了洪荒,并且還受到了重用。

  小鄺找到許一山,氣急敗壞地抱怨,“老大,這種人跟了洪荒,只會助紂為虐。我太熟悉他了,他可是有一肚子壞水。聽說,洪荒要任命他為軍師呢。”

  許一山淡淡一笑道:“什么軍師?狗頭軍師!敢使壞,我讓他片甲不留。”

  洪荒與黃大嶺攪在一起,這不是一個好兆頭。要想讓黃大嶺徹底放棄對小平原的夢想,就得先斬斷他的手腳。黃大嶺在洪山鎮的手腳,洪荒無疑是最厲害的一只。

  對付洪荒沒那么容易,許一山早就看出來了。洪荒上下關系都不錯。至少,段焱華就是他的一把傘。

  洪荒的小弟公然敢在洪山鎮收取保護費,派出所的孟梁睜只眼閉只眼,這里面不會沒有故事。

  動了洪荒,就是動了洪山鎮整個大局。

  許一山只簡單想一下,便覺得非常棘手。拿下洪荒,需要從長計議。如果打草驚蛇,引起他的警覺,后果將很嚴重。

  黃大嶺現在一門心思逼著洪山鎮將小平原土地置換給他。由于動用這片地會觸到耕地紅線,段焱華借口組建新招商局,公務繁忙為由,而將這個燙手的山芋丟給了許一山。

  換句話說,許一山必須出面主持土地置換。

  段焱華一天一個電話催問進程,劉文這邊也不停敲邊鼓,許一山真切感到了進退兩難的難處。

  小鄺走后,許一山拿了一瓶好酒,徑直去洪荒家里。

  洪荒建了一棟獨立別墅,在整個鎮上鶴立雞群。據傳,此別墅共花費兩千多萬。富麗堂皇,莊重典雅。

  門口居然設有保安亭,兩個保安看到許一山過來,攔住他道:“私人重地,閑人免進。”

  許一山道:“我找洪老板,麻煩通知一聲。”

  保安將他上下打量一番,留下一個人在門口,另一個進去通報。

  沒多久,洪荒一路小跑著出來,嘴里罵罵咧咧,一腳踹在保安屁股上,“狗日的,瞎了狗眼了?許鎮長來了,你也敢攔?快請。”

  許一山笑道:“洪老板沒必要那么大火氣。”

  進去別墅院里,又是一番景象。處處金碧輝煌,勾檐斗拱,典型的江南別院設計。

  許一山是第一次登洪荒的門,之前只聽說過他的別墅在洪山鎮首屈一指,無人可及。今日親眼一見,果真如此。甚至超過民間的描繪。

  屋里擺放的家具,無不豪華貴重。單是一個茶臺,價值就上百萬,乃是金絲楠。

  最次的木料,也是紫檀。

  茶臺上的茶具,飲杯均為玉杯。雖說不是老古件,卻也價格不菲。

  大堂正中墻上,不像普通人家擺放祖宗牌位,供奉的是一尊器宇軒昂的關公大像。關公手里握著的一柄青龍偃月刀,泛著冷冷寒光。

  許一山有些稀奇,下意識拿手去摸了一下,觸手一片冰涼,頓時驚異道:“這是真刀啊!”

  洪荒微微地笑,得意地說道:“許鎮長,不瞞你說,單是這把刀,就花了我快五十萬。你是不知道這把刀的來歷。說真的,這可是個寶物。”

  洪荒介紹說,他當時為請這尊關公像,花了不少精力。

  關公像本身就是金絲楠所雕,而且年代非常久遠。是洪荒花了重金從北方請來的。

  許一山好奇地問:“這要多少錢?”

  洪荒淡淡一笑,伸出三個手指頭晃了晃,“不多,也就三百來萬。”

  在洪荒的嘴里,錢不是錢,就是一張紙。他說自己的江湖人,江湖最重的就是義氣。千金散盡是江湖人最喜歡干的事,因為,在情義與金錢之間,金錢就是糞土。

  許一山苦笑道:“洪老板就是財大氣粗。錢在你這里不算個玩意兒,可在我哪里,沒錢就寸步難行了。”

  洪荒笑瞇瞇地問:“許鎮長是在想虹橋的事?”

  許一山嘆口氣道:“不想都不行啊。現在老百姓過河太不方便了。關鍵是浮橋不能過車啊。”

  “鎮里不是有修橋計劃了嗎?”洪荒明知故問,“我也準備獻一點愛心。”

  “感謝。”許一山說得很真誠,“洪老板,說實話,地方建設還是離不開你們這些人啊。你們作為先富起來的一部份人,能想到幫助別人,我得代表政府感謝你們。”

  洪荒擺著手道:“許鎮長,你千萬別給我戴高帽子。我這個人就一條,看不得別人吃苦。但凡遇到身背困難的人,我都想著去幫一幫人。”

  許一山豎起一根大拇指贊道:“社會就需要你這樣的好人。洪老板,我打開天窗說亮話吧,今天來,是有事要與你說。”

  洪荒頷首道:“許鎮長能親臨寒舍,我可想都不敢想。既然你看得起我,我洪荒愿意為你鞠躬盡瘁。”

  許一山擺著手道:“哪倒不必。洪老板,有個事你可能不知道,你手底下的這些兄弟背著你干了一點事,我得知會你。”

  洪荒眉頭一皺道:“什么事?還要麻煩許鎮長大駕光臨?”

  許一山笑了笑說道:“前段時間出了一個深夜闖入民家打人的事,你知道嗎?”

  洪荒一臉愕然地問道:“還有這樣的事》是誰干的,我怎么不知道?”

  許一山淡淡一笑,道:“打人的是黃毛,叫什么我不清楚。但我可以肯定,是他帶著人夜闖民家打人的。”

  “黃毛?”洪荒一臉錯愕地回頭問身后站著的小弟,“我們有個叫黃毛的兄弟嗎?”

  小弟搖頭道:“沒有。”

  洪荒便轉過頭來,雙手一攤笑道:“許鎮長,你是不是弄錯了?我這里沒這個人啊。”

  許一山一眼就看穿了他的心思,洪荒想耍賴。

  “真沒有?”他含著笑道:“難道是我搞錯了?”

  洪荒肯定說道:“許鎮長,你一定是搞錯了。我的兄弟做了什么事,他們敢背著我?”

  許一山哦了一聲,“洪老板,沒事。既然你說不是你的人,我也就放心了。這個人我一定要找出來。我也沒別的想法,這家伙不該栽贓到老子頭上來,說什么是我指使安排的,這不是拿屎盆子往我頭上扣嗎?”

  “就是,這種人找到后,絕對不輕饒。”洪荒附和著他說道。

  許一山便笑,故意壓低聲道:“洪老板,他肯定逃不脫我的手掌心的。早晚有一天我會找到他,到時,我要問問他,究竟是誰指使他干的這件事。”

  洪荒便不說話了,過兒好一會遲疑著說道:“這個事既然過去了就讓他過去。許鎮長啊,你現在還有閑心來管這些屁事?我說句不怕得罪你的話,你盡快把橋建起來才是正道啊。”

  許一山似笑非笑地問他:“如果我建不起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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