趣書網 > 驚濤駭浪 > 第604章 技驚四座
  大家都是文化人,她怎么叫自己表演什么武術呢?

  許一山怎么也不會想到,他在校門口與驕橫司機動手的一幕,都被坐在車里的周琴看了個清清楚楚。

  周琴坐的車是她父親公司的車。周父周鶴身為衡岳市最大的地產商,家財數以億計。他本意不希望女兒從政,希望女兒接過他的事業。但女兒卻對商業一點興趣都沒有。

  女兒周琴是正兒八經的大學生,通過公務員考試才進入市委機關工作。

  幾年下來,很快從基層躍升到團市委副書記的位子上。

  門衛沒說錯,周琴座駕掛的車牌,以及放在擋風玻璃前的特別通行證,注定她的車能暢通黨校,而許一山來自縣里的車,就只能在校門口止步。

  面對周琴的挑釁,許一山尷尬笑道:“武術就算了,我也不懂武術。”

  周琴道:“不會吧?我看許局的身手很矯健嘛,一出手就將人制服了呀。”

  許一山心里一動,猛地想起校門口的一幕,心里想,難道自己與司機動手都被她看到了?

  團市委是正處級領導,在級別上,人家就高出了他一個頭。許一山訕訕道:“要不,我給大家表演一段自彈自唱的民謠吧。”

  他早就注意到了禮堂的一角擺放著樂器。這些樂器是禮堂開舞會的時候,樂手留下來的。

  黨校禮堂舞會與外面不一樣,這里采用的都是現場伴奏,檔次要比社會上的舞會高出不知多少倍。

  他徑直走到樂器旁,取下一把吉他,調試了幾下音準,就準備開始表演。

  鐘意不失時機跟過來,也拿了一把貝斯,笑笑道:“干脆,我們兩個合演一個節目。”

  許一山高興道:“好呀,我們就帶給大家一首《南泥灣》吧。”

  六個女學員坐在一堆,看到許一山和鐘意要表演樂器,有個女學員主動起身道:“要不,我來伴舞。”

  大家一齊鼓掌,掌聲熱烈不休。

  許一山是不打無把握之仗的。雖說他并不懼怕表演武術,只是在這樣一群文弱書生面前表演武術會顯得自己很粗魯的樣子。

  所以他拒絕周琴的提議,而是主動提出表演唱。

  在學校讀書的時候,許一山就能將吉他彈得爐火純青。一度被稱為水利學院的吉他王子。

  當然,除了吉他,他長笛也會,二胡也會。樂器當中,他幾乎都有涉獵。

  再者,他有一副很驚人的歌喉,帶有磁性的男中音,曾經讓無數女生迷戀過他。

  果然,樂器聲一起,會的人就知道許一山的水平不低,絕對不亞于專業水準。

  鐘意顯然對貝斯也有研究,能恰如其分地將琴聲摻進許一山的音樂聲里。

  伴奏過后,許一山便認真演唱起來。

  伴舞的女學員早就等著他們了,只見樂聲飄飄,歌聲飄飄,人也翩翩。

  一曲剛罷,禮堂里居然沒有掌聲。

  直到李修帶頭鼓掌,學員們才如夢初醒一樣,熱烈鼓起掌來。

  許一山悄悄舒了一口氣,總算沒丟人!

  還沒坐穩,聽到周琴直呼他的名字,問他會不會長笛?

  許一山遲疑了一下,道:“懂一點。”

  “好。”周琴起身,徑直走到鋼琴邊坐下,回過頭對許一山道:“有沒有興趣與我合作一曲《梁祝》?”

  許一山想拒絕,可是大家的眼光都在盯著他看。

  李修面帶微笑,也在示意他勇敢接受挑戰。

  許一山一咬牙起身,拿了長笛問周琴,“什么調?”

  周琴哼了一聲,“我先彈,你聽出是什么調,就是什么調。”

  許一山猶豫一下,只好點頭。

  周琴的水平之高,超出了許一山的現象。但見她十指翻飛,如蝴蝶一樣在琴鍵上飛舞,差點驚掉了許一山的下巴。

  以他的了解,周琴的水平絕會亞于十級之下。

  他定了定神,等著周琴的前奏彈完。

  突然,笛聲一起,頓時聲驚四座。

  《梁祝》本身就是一曲哀怨凄迷的曲子,慢慢訴說著人世間美好的愛情,以及為了愛,舍死忘生的悲涼故事。

  許一山絲毫不敢走神,他凝神靜氣,氣貫長虹,在周琴的伴奏里,將一首《梁祝》演繹得出神入化。

  剛才伴舞的女學生再次下到舞池里翩翩起舞,樂聲飄蕩,舞姿搖曳,一曲罷,舞者淚光閃閃,彈琴的周琴似乎也一下沒走出音樂的氛圍,半天沒有起身。

  如果說許一山的一首自彈自唱《南泥灣》已經讓學員們側目而視了,那么這一曲《梁祝》,已經徹底將學員們降服。

  他也沒想到自己與周琴會配合得如此天衣無縫,簡直可以用“精妙”兩個字來形容。

  盡管曲罷,仿佛依舊余音繞梁。

  這種水準,與專業人士相比,誰又能找出其中的瑕疵?

  周琴深深看了他一眼,嘴角露出一絲微笑,輕輕說了一句:“還行。”

  許一山一連參與了兩個節目,氣氛跟著也起來了。

  學員們自告奮勇表演節目,卻再沒一個節目能博到發自內心的掌聲。

  許一山一下就成了名人,學員們都知道,茅山縣來的一個招商局長,是個多才多藝的人才。

  風頭一下被許一山出盡。

  晚上十點,聯歡會結束。

  明天第一堂課,是市委富嘉義書記親自講的一堂課。

  會一散,許一山便與鐘意一起結伴往回走。

  沒走幾步,聽到身后有人叫他。回頭去看,便看到周琴笑吟吟站在一顆玉蘭樹下,問許一山有不有興趣散散步?

  許一山為難道:“時間已經很晚了,明天還有課,我想早點休息。”

  話音未落,感覺腳底下一痛。原來鐘意悄悄踩了他的腳,使勁朝他眨巴著眼睛。

  許一山不解道:“鐘兄,你踩我腳了。”

  鐘意訕訕將腳拿開,壓低聲道:“答應美女邀請啊,這么好的機會。”

  許一山也將聲音壓下去,低聲道:“要去你去啊,我可沒時間陪一個女的半夜散步。”

  他們兩個嘀嘀咕咕,引起了周琴的懷疑,她往前走了幾步,狐疑地問:“你們在說什么?”

  相對于許一山和鐘意來說,周琴就是他們的領導。

  鐘意趕緊解釋道:“周副書記,許一山說,好啊。”

  周琴撲哧一聲笑出來,看了一眼鐘意道:“鐘意,這里沒你的事了,你先回去休息吧。”

  鐘意涎著臉笑道:“我不困,我陪你們一起走走。”

  “不用。”周琴斷然拒絕他道:“我們隨便走走就回去。”

  鐘意沒好意思再留下來,轉身戀戀不舍離開。

  許一山態度恭敬問:“周副書記,您找我有事嗎?”

  周琴突然湊了過來,壓低聲道:“當然有事。你打了我的司機,我要與你算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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