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這幾年之間,說要帶她離開教坊司的人很多,但真正做到的,卻一個都沒有。
久而久之,她就對男人失去了信心,甚至覺得趙政也不過是嘴上說說罷了。
她輕輕依偎在趙政的肩頭,柔聲說道:
“政公子不必許下這無法兌現的諾言,政公子昨夜能給小女留下美妙回憶,讓小女體會一次做女人的快樂,小女便已經感激不盡了。”
這時倒在地上的馬有才看到趙政非但把他打傷,還當著他的面和花魁穆念清打情罵俏,一時間又是憤怒又是嫉妒,大聲吼道:
“教坊司的人都死哪去了?你們都是一群瞎子嗎?沒看到本公子被人打傷了?快去找我爹!讓我爹來給我做主!今天要是不給本公子討回個公道,這教坊司就別想再開下去了!”
教坊司的小廝、管事們一聽,連忙四散奔走著去給禮部尚書通風報信。
同時幾位龜公一擁而上,把趙政和三寶公公給堵在中間,不讓他們離開。
萬一這兩個打傷了馬有才的真兇逃走,那么到時候禮部尚書追究起來,恐怕遭殃的就是教坊司了。
眼看著趙政被圍在當中,穆念清急的嬌軀顫抖,連忙對趙政說:
“政公子,你快跑啊,再不跑就來不及了!禮部尚書在教坊司里一手遮天,就是土皇帝一樣的存在,他若是來了,你就慘了!”
趙政卻是一派淡定,從容說道:
“不用慌,禮部尚書若是敢招惹我,那我就把他的狗腿也打斷!”
三寶公公也是冷笑道:
“不錯,穆姑娘請放心,禮部尚書不過區區正二品的文官,還敢在這皇城一手遮天不成?”
馬有才聽趙政和三寶公公口氣這般大,不由得冷聲道:
“好哇!你們兩個真是猖狂!一會兒等我爹來了,看你們還猖不猖狂的起來!”
剛好這禮部尚書的府邸就在教坊司外不遠處,此時禮部尚書馬川穿戴整齊,正打算去上早朝,忽然看到幾名家丁和教坊司的管事一同跑來,大喊大叫的說馬有才被人給打斷了腿。
馬川如今年近花甲,馬有才是他老來得子,一聽說自己的寶貝兒子被打斷了腿,禮部尚書當場急紅了眼睛。
“什么?是誰這么大膽,居然敢在教坊司里打斷我兒的腿!此人難道不知道我兒的身份嗎?”
一名家丁委屈道:
“回稟老爺,公子分明已經說清自己的身份,說他乃是堂堂禮部尚書之子,可這歹徒還是不管不顧,一下就踢斷了公子的兩條腿啊!”
另一名教坊司管事說道:
“回稟尚書大人,此人乃是因為花魁穆念清,與馬公子爭風吃醋,一時喪失理智,這才暴起傷人的!”
馬川聽完事情的前因后果,氣的七竅生煙,當即咬牙切齒的說道:
“好個無法無天的狂徒!居然敢在本官的地盤撒野,打傷本官的兒子!來人啊!帶齊府上所有侍衛,隨本官前往教坊司!今日不把這狂徒碎尸萬段,本官這禮部尚書就算是白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