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一盞茶的功夫,教坊司的門外就傳來了一陣喧囂聲。
緊接著穿戴著華麗朝服的禮部尚書馬川,就帶著一群配著刀劍的侍衛大步流星沖了進來,一進門就嚷嚷著:
“兒啊!兒啊!你在何處?!”
馬有才被三寶公公打斷了腿,此時癱坐在地上動不了,一看到老爹帶著侍衛沖進門,立馬委屈的喊道:
“爹!爹!我在這!你快給兒子做主啊!兒子的兩條腿都被人給打斷了!”
馬川見狀氣的雙眼通紅,咬牙切齒道:
“好哇!皇城之中,天子腳下,到底是誰這么囂張,居然敢在本官的地盤,打傷本官的兒子!”
這時教坊司的管事連忙畢恭畢敬的迎上去,朝著馬川磕頭作揖的說道:
“尚書大人息怒!尚書大人息怒!行兇的兩名歹徒全部被小的給圍堵在教坊司中,一個都沒能逃走!”
馬川見到這管事卻是勃然大怒,一腳踹在他的臉上,罵道:
“沒用的東西,你難道不知道有才的身份嗎?居然讓本官的兒子在教坊司吃這么大的虧,你養的那些小廝、龜公,全都是吃白飯的嗎?”
教坊司管事被踹的滿臉流血,門牙也掉了幾顆,掙扎著爬起來,連忙磕頭道:
“小的該死!小的該死!”
馬川心里一口氣沒撒干凈,又沖上去踹了他兩腳,踹的他鼻子也歪了,臉也腫了,這才發完了火,隨后轉身環視四周,大聲問道:
“是哪個不長眼的東西打傷了本官的兒子?給本官站出來!今天你打斷本官兒子兩條腿,本官要殺你全家陪葬!”
趙政早就已經等候多時了,聽到馬川的話,他淡淡一笑,上前一步,從容不迫的說:
“馬尚書好大的口氣啊,我不過就是打斷了你兒子的兩條狗腿,你卻讓我全家陪葬,請問這大乾帝國,可有這樣的律法?”
馬川見一個戴著麒麟面具的貴公子站出來承認,便知道他就是打傷自己兒子的真兇!
不過依稀之間他只覺得這貴公子的聲音有些耳熟,好像在哪聽過,只可惜現在他愛子心切,正在氣頭上,也顧不上這許多了,當即大怒道:
“本官管大乾帝國有沒有這樣的律法,你打傷了本官的兒子,就得用命來償還!”
趙政仍然是淡定從容,緩緩說道:
“馬尚書,你好歹也是當朝二品大員,遇事難道不問青紅皂白嗎?明明是你兒子先要霸占教坊司的姑娘,又因為嫉妒,想打斷我的雙腿,我只是正當防衛,這才把他的狗腿給打斷,于情于理,這件事情責任都不在我,而是你兒子咎由自取。”
馬川聽了這話,卻是不屑一笑,冷聲道:
“還于情于理?你算個什么東西,也配和本官講情講理?本官告訴你,這教坊司由本官直接管轄!在這教坊司,本官就是情!本官就是理!本官的兒子想干什么干什么,你聽明白沒有?”
馬有才也是囂張道:
“聽見沒有,我爹說了,在這教坊司我想干什么就干什么!輪得到你來多管閑事?”
這時馬川上下打量了一番趙政,冷冷說道:
“小子,看你這一身穿著,家境應該也還不錯,有種便自報家門,說出你爹是誰。在這皇城之中,官大一級壓死人,你爹若是能比本官品階更高,本官自認倒霉,也不再追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