趣書網 > 快穿宿主在線BE通關 > 第209章 民國粉墨花臉(5)
  席樓棄揚了揚眉,“難道我不能收徒嗎?”

  “額.....也不是這個意思啦。”

  時添不懂得他們之間都在聊什么,只是歪了歪腦袋以示他的不解。

  雯娘是知道咱們這位園長大人是有多么的討厭麻煩。相比較其他的人,能讓席樓棄收徒可是很難得。

  所以這也意味著時添的待遇將會很不同。

  雯娘沒有多想只是對這個新來的小師弟有了第一印象。

  這一定是一個根正苗紅的好苗子。

  席樓棄給時添安排的房間就距離自己不遠,是在同一個院子里。

  時添在他第一聲遵囑下,安心的住了下來,第一天席樓棄還是沒那么嚴厲的對待他。

  只是教他基本功讓他去練,時添也不似同齡人一樣的怨天尤人。

  一般來說,凡是被家里人賣了出來的孩子都會對面前陌生的環境非常恐慌。

  可時添非但冷靜的和賀潯一起過來,還很隨意的就留在這里說什么等許先生。

  對此席樓棄雖然覺得這小子被許須仲給蒙蔽的找不清方向了,但對自己這個新收的徒弟很愛惜。

  畢竟他的條件對唱戲來說可是不可多得的好苗子。

  席樓棄自然不會放過。

  時添也很認真的看著席樓棄來教他練腰功和腿功。

  唱念做打、串翻身、涮腰、搬腿、云手等等。

  光是其中一項都能讓時添學習好久。

  所以無論從什角度開始,時添這個年紀正處于不上不下的階段。

  一般學戲都是童子功出來的,席樓棄也是童子功開始的。

  但是光是時添這個拼搏的勁也讓席樓棄來了興趣。

  時添此時剛順了一遍串翻身腰部那一塊就在隱隱拉扯刺痛。

  因為原先腰上有傷,所以做這個對他來說真的是最折磨的自我行為。

  可他硬是沒出聲,因為他明白席樓棄的規則,要是因為這點就放棄的話。

  可是會讓他大為失望,那么他也就不能心安理得的待在這里了。

  而且他也很喜歡學戲,就像是一眼就喜歡的,所以時添更加賣力練習。

  哪怕大汗淋漓疼的臉色慘白也不愿意停下來。

  還是席樓棄察覺出了一絲不對勁才叫他停手的。

  時添的脾氣很倔,這是席樓棄在見到他的第一眼就知道的事情。

  但是沒想到會這么倔。

  他從來都沒有和自己說過有傷。

  席樓棄來到他的面前想不懂,只是串翻身怎么能讓人翻得臉色蒼白。

  “你.....和我回屋。”席樓棄覺得有些事情只有當面問才好。

  時添幽幽跟著,哪怕走路腰部拉扯引起的劇烈疼痛也沒喊一聲。

  只是沉默的跟著他走到了屋子里。席樓棄看著面前站著的人,沉默許久才開口,“上衣衣服脫了。”

  時添一顫,頓時驚訝的不知道該怎么應對。

  可席樓棄看到他退縮之意更加確定,“你要是還想學戲就脫了!”

  聞言時添本就慘白的臉更沒血色,但還是顫顫巍巍的脫了。

  時添滿是疤痕的身子,早已經入目驚駭。

  席樓棄的目光最后落在時添腰部撕扯過后隱隱流血的痂傷,頓時氣不打一出來。

  “時添!你身上有傷為什么不早說?!”

  時添急道,“已經沒事了,而且我也可以練得。”

  “胡鬧!”席樓棄頭疼的抵著額頭,“你到底知不知道,你受了傷練這種需要大幅度活動全身的基本功意味著什么?”

  “你傷口結痂可不意味著,能不把這個當回事!”

  時添自知有錯,所以也不知道該怎么回答,只好垂著腦袋悉心聽教。

  席樓棄罵完后,喘著氣看不知道什么時候被,罵哭的小孩,一時間都不知道該怎么說。

  “你哭什么。”

  時添抿了抿唇,盡量不讓眼淚落下來,“我.....直到錯了.....師傅不要罵了。”

  席樓棄:“......”

  他剛想安慰就看到一個人直接攬住了少年,啞口無言。

  “怎么還罵哭了?”許須仲看了一眼坐在梨花椅上的男人,眼里滿是責備。

  時添聽到熟悉的聲音欲蓋彌彰的擦了擦自己的眼淚。

  一來是覺得丟臉,二來他是真的不想讓許先生看到那么脆弱的自己。

  席樓棄咋舌,“就你當好人,這孩子有傷你怎么都不讓賀潯告訴我?”

  “他沒有告訴你嗎?”許須仲疑惑。

  席樓棄搖頭。

  許須仲無奈的揉了揉身旁少年的頭發,隨后幫他把衣服攏好道,“好了,傷口要裂開了,你先去上藥休息一下,等會兒我去找你好不好?”

  時添看了一眼席樓棄的臉色隨后乖巧的點頭就走了出去。

  直到房間內只剩下他們兩個,許須仲自顧自的找了個位置坐了下來。

  席樓棄很看不慣他,眼看著他給自己倒了杯茶,忍不住出聲提醒,“那是我的茶水,要喝自己去叫我那小徒弟給你泡一杯。”

  許須仲淺笑沒把他的話放在心上,繼續品著茶,“對于時添的事情,我有話和你說。”

  席樓棄也看到了他的臉色鎮定了不少難得不去懟他,“有關于時添的?”

  “嗯。”

  “時添身上的傷是被賣他的男人打的。那時候我原本知道的并不算多,然后我就著手調查卻發現了一件事情。”

  “什么事情?”

  許須仲尋思半晌才想好怎么形容,“是倭寇。有一些人販子居然和倭寇進行交易,向他們送去少女,雖不知道為什么,但這樣的交易以將近三年。”

  “什么?!”席樓棄駭然。

  許須仲看起來就比他稍微好一點點,但是先前他調查出來后的震驚和憤怒并不比他少。

  “你最近就是在忙這些?”

  “嗯,我將事情報告給了上頭,剩下的他們會去解決的。”

  不過說起來這一件順藤摸瓜的事情還真的是個意外。

  但凡他先前沒有對時添有憐憫之心,他也不會查到這個線索。

  這也是為什么午爺那里只有少年而沒有少女的一點,因為少女都被他送給了地方。

  席樓棄實在是沒有想到已經有手查到彧城了。

  那也就證明距離戰爭到來這里也不遠了。

  席樓棄看著眼前一副一如既往的冷臉,憂愁問,“你上頭最近可有什么異動嗎?”

  許須仲搖頭,看起來卻是顧慮著什么,“我有一件事情得要問問你。”

  “你說。”

  “倘若有一天我出了事情,你一定要帶著時添一起離開。”

  “他還只是個孩子所以,之前受的苦也很多,你.....大可能的包容一點。”

  “......許須仲,在你眼里我就是個只知道嚴厲對待小孩的惡人嗎?”

  “咳。”許須仲干咳了幾聲,“那倒也不是這個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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